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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敬之罪?!?/br>沈白輕輕撫了撫茶蓋,悠悠的喝了口茶,任憑茶香在口內(nèi)散開才放下茶盞。跪著的沈福起也不是,說也不是,膝蓋下酸漲難忍。“這件事我稍后會處理,你們都下去吧?!?/br>他說完這句話,忠伯以為是少爺身體不佳,立即磕頭退下。沈福跟著退出書房,走出中院,想想剛剛沈白遲遲才說出的這句話,雖然不針對任何人,但是卻嚇得他身上汗都出來了。狠話不嚇人,那種態(tài)度才驚人,尤其是他跪地等待的那幾刻,時間就如針一樣錐著他。“少爺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沈福心里徘徊到。第3章一曲空靈兩個管家退出之后,沈白兩個手的手指輕輕的圍著茶盞的茶托摩擦,眼睛卻微微閉上。玲瓏看了想出聲說話,才發(fā)出一個“少”字,月梅卻止住了她。“玲瓏,想說什么就說吧!”沈白悠悠的說到,全然不知站在他身后的月梅用一種詫異的神情正看著自己的后脊。月梅從剛剛少爺?shù)谋憩F(xiàn)來看,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少爺不似以前那樣的謙讓溫和,但是卻又說不出他身上有什么與以前不同。一樣是溫文爾雅的行事,卻有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場,雖然她剛剛沒看到沈白的眼神,但是僅憑沈福的反應就能感到一定是少爺給了他莫大的壓力,他才會跪地求饒。如果這些都是巧合,那么少爺慢慢品茶,絲毫不管跪在地上的沈福,片刻之后才說出那一句雖溫和卻不容反對的話,就已經(jīng)讓月梅驚嘆,這在沈府即使是老爺在世,也不曾如此行事果決,這果決里還透著一絲霸氣和對人性的透徹琢磨。這樣的風格,月梅只在那位身上看到過,雖然僅僅是一面之緣。畢竟是在府內(nèi)待久的老人,還是從小在夫人跟前長大,月梅心內(nèi)百轉千回,卻絲毫不露半點。“少爺,杏兒雖然傻,但是卻不瘋,怎么會做出這番事情呢?”玲瓏性格直爽,雖然杏兒推了少爺入水,但是她卻不忍看忠伯一家如此,才忍不住說到,要說杏兒有過,也是私闖內(nèi)院的罪過,說到謀害少爺,玲瓏第一個不相信。沈白不說話,微微張開眼睛,卻看到墻上的一個阮琴。沈夫人會彈阮琴,技藝卻沒有傳給女兒,沈貴妃善于撫古琴,而不善于阮。倒是沈白,從小黏著母親,倒把阮琴的技藝學了個精通。“把阮琴取來給我。”沈白看看琴說到。玲瓏個頭大,立即上前,小心的把阮琴取下來,遞給沈白。“你們守在外面,我想一個人呆呆?!?/br>“是!”月梅和玲瓏福了下,一齊小心的退出。書房的門依舊打開,丫鬟們雖然站立在門的兩側,讓屋內(nèi)的人只看園景,不見人影仿若無人,這就是沈府的涵養(yǎng)。席翰堂也好,沈白也罷,對阮都不陌生。席翰堂車禍之后,痛失女友,迷上兩樣東西,書和音樂。音樂里,喜歡古典音樂,對阮并不陌生,卻不會彈。沈白會彈,且精于此道,卻在沈夫人逝世之后,因思念之苦,已經(jīng)四年沒有碰過它。從書桌內(nèi)拿出一個撥片,這是一直收著的,調(diào)弦,起手,悠悠的琴音由書房內(nèi)傳出。古曲,曲依舊,但是手法卻不一樣,沈白琴藝嫻熟,卻不會改變弦樂曲調(diào),席翰堂不同,曲中彈奏的和弦之內(nèi)隱含對現(xiàn)代音樂和弦的理解。同樣的一首曲子,意境一樣,卻音調(diào)不同,不似古曲一樣沉悶,更多包含的是對音樂的理解,和更為精致悠揚的曲調(diào),尤其是和弦,竟不比主調(diào)遜色半分,讓人有悠然之感。站在門外的丫鬟們,雖然聽過少爺四年前撫琴,但是又何嘗聽過這樣的曲調(diào),就連月梅,聽慣了老夫人更為嫻熟的琴藝,也不曾有今天少爺彈奏的這樣高雅,竟有一種天高云淡之感,讓人神魂震顫。同樣在撫琴的沈白,閉上眼睛靜心撫琴,兩世為人,一聲嘆息,卻抵不住這曲調(diào)的空靈,讓他靈臺清明。一曲彈畢。院內(nèi)琴音繞耳,久久不散。“玲瓏,把琴收到我房里去。”沈白的聲音傳來,將屋外眾人拉了回來。從書房內(nèi)出來,月梅看著玲瓏抱著琴走在自己身邊,心里不禁感慨,少爺久不撫琴,技藝竟然高到如此地步,而現(xiàn)在又讓人把老夫人的琴帶回房間,那是不是自己以后就能又聽到阮琴的悠雅了呢?最主要的是,少爺這四年雖然依舊溫文爾雅,但是卻不乏沉寂,現(xiàn)在如此是否已經(jīng)走出老爺夫人離世的陰影了呢?想到這里,月梅遲了遲腳步,調(diào)頭走到院外,片刻之后才回主院來。待她回主院時,少爺和玲瓏竟然不在。詢問順子,說是少爺去了西院。西院是忠伯住的地方,是沈府后門的西端。月梅想了想,帶著順子尋了過去。“少爺!”沈白出現(xiàn)在西院,忠伯的媳婦忠嬸驚得跪在地上。“不必多禮,起來吧?!鄙虬走€是第一次來西院,不論過去還是現(xiàn)在。小小的院落分作三進,前廳小院里,打掃得極為干凈整潔,且都是忠伯的家眷打理。忠嬸驚恐的起來,站在一旁緊張得雙手直抖。“叫杏兒來見我。”沈白看了她一眼說到。“少爺,杏兒她?!敝覌痤櫦傻恼f了句,還是把杏兒叫了出來。十五歲的小丫頭,雖然傻,但是卻干干凈凈的,她被牽出來,看到坐在廳內(nèi)八仙桌旁的沈白,小聲的說到:“哥哥少爺?!?/br>沈白看看她,一臉天真的丫頭,對她招招手:“坐哥哥這來?!?/br>杏兒雖傻,但是卻與沈白認識,甚至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哦!”杏兒走過來坐下,看著沈白,一臉無害。“玲瓏。”沈白點下頭,玲瓏把一盤點心放在石桌上。忠嬸看到點心緊張得大汗淋漓,雙手緊搓著衣擺,看著玲瓏,玲瓏放心點頭,對她搖搖頭,表示無事,她的手才放開褶皺的衣擺。“杏兒乖,告訴哥哥,昨天你為什么推了哥哥到水里去?”沈白拿起一塊點心遞給杏兒。杏兒看著點心,又看看沈白,扁扁嘴,卻不是想吃,而是一副極度委屈的表情,在沈白溫柔的注視下‘哇’的一下哭了出來。“陪哥哥…要玩水,玩了水…就給杏兒吃!”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沈白和玲瓏對視一眼,不明就里。忠嬸站在一旁,卻聽了個明白,一把抓住杏兒的手:“好杏兒,快告訴奶奶,是不是有人說少爺要玩水,讓你推他下去,就給你點心?!?/br>“嗯!”杏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抽搐起來,像是喘不過氣來。忠嬸緊張的一邊給她順氣,立即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