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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擼動的方向激射出來,落在他小腹大腿上。第二十六章、比試霜棠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一個箭步?jīng)_進水里警惕地盯住季白的一舉一動。在他看來,面前這位笑得一臉和善鄰家大哥哥類型的師兄絕對是行動派,想到什幺便做什幺,表里不如一的天然黑。季白俊朗帥氣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連動作也莊重簡略,他甚至退出門外將門掩上,“霜棠師弟,掌門讓我來護送你到他那去一趟?!?/br>霜棠眼珠子左右滴溜溜地轉(zhuǎn)了幾圈,爬出水池把自己收拾利索,開門想問個明白,沒想到門外的季白守株待兔,直接趁他開門沒注意的功夫?qū)⑺饋怼扇松聿牟罹鄻O大,霜棠像只大型玩偶一樣被季白雙臂穿過腋下抱著,迎面被親了個結(jié)實。唇舌交纏,對方的舌頭攻進自己的唇齒之間,仿佛要把自己舌頭吞吃入腹一般熱情,霜棠被親得暈乎乎地,腳下沒有借力的地方,撲騰好一會兒干脆踩在對方膝蓋上,一直胡亂揮舞的雙手抓到季白的后背的衣袍裝飾,緊緊揪著不敢放開。一絲涎水從霜棠嘴角溢出,來不及滑下便被季白舔去,兩人親了個夠本這才分開。季白看了霜棠許久,笑道:“霜棠師弟好小啊,就像個娃娃一樣。”他這才發(fā)覺可以抱著霜棠走。小孩子身子溫軟透著甜甜的蜜香,被蒸汽熏得紅潤柔嫩的臉上帶著嬌嗔,嫵媚和孩童特有的純稚糅雜在一道,讓人又愛又愁。愛的是小孩床下悍勇野性,床上乖順的模樣,愁的卻是對方年紀尚小,迄今為止師兄弟三人從未真正與他行過房事?!澳菢硬痪妥兂汕莴F了?!奔景奏止疽痪洌种笓徇^霜棠微微紅腫的嘴唇,被對方不輕不重地咬住了指尖。“快帶我去見掌門,你這只禽獸?!?/br>季白御劍帶著霜棠飛落掌門所在的驪陽殿,霜棠整整儀容正正神色,這才大步進入殿門,朝座上的掌門作揖行禮,“坤門弟子霜棠拜見掌門?!?/br>座上的人依舊是輕淡地應(yīng)了一聲,霜棠便聽自己的師父玄池說道:“歷練已至融合初期,倒是迅速?!?/br>聲音是從偏殿里傳出來的,霜棠稍稍側(cè)身,便看到重重綾羅帳里,玄池似乎坐在一張矮幾前,不知在干什幺。掌門揮手將簾幕往兩邊分開,朝霜棠使了眼色,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偏殿,霜棠本來心有惴惴,當(dāng)看到滿地的卷軸冊子時以為是什幺功法,不由得動容。“此處皆是玄火玄海潛入長老會所拓下的所有賬本明細。你且坐著。”玄池將一本書遞給霜棠,書冊沉實,有些厚度。霜棠不明白為什幺師父不用神識將這些內(nèi)容都傳到自己識海里,結(jié)果翻開書冊看里邊都是些人名和生卒年月,有的還有一點簡介,再看看封面,不由得嘆氣道:“竟然都是坤門弟子的名冊……”“這堆是長老會在凡間的產(chǎn)業(yè)明細,錢莊、礦產(chǎn)、鹽池、茶業(yè)均有涉及,獲利頗豐,定襄十州三十六島大小國,他們的觸須已經(jīng)在那生根發(fā)芽,變得比樹根還要復(fù)雜堅實?!?/br>霜棠隨手拿起一本冊子翻了翻,里邊不知是誰的錢賬,第一頁便寫著“東海鮫珠四十斛、紅珊瑚十對、海中礦十車、鮫紗三十匹,作價二百八十萬金”。他屏息將書蓋上,這才覺得承坤門能在一眾修真門派之間名列前茅,不是沒有理由,估計放眼整個修真界,它的財大氣粗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這些……都是我們門派的?”玄池卻答非所問,道:“長老們分別把持不同的產(chǎn)業(yè),就算是同謀之間,亦不知對方身家?guī)缀?。他們身家豐厚,卻全是壓榨著門派所得,藥坊的花銷被扣減,丹鼎一派的弟子亦是好幾年都沒得過月例,如此惡行只是冰山一角?!?/br>“不能直接把他們都殺掉嗎?”霜棠問。“那些人一向隨身帶著凡間的田契與各種財物的花押證明,我們這是投鼠忌器啊?!毙赝蝗粏柕溃骸澳闳糈A下比賽,想要什幺獎勵?”霜棠聽得不對味,覺察出對方在若有若無地試探什幺,撇下書本正襟危坐道,“弟子想要承坤一脈發(fā)揚光大,別無他求。”玄池靜靜看了他半晌,將手中的書倒扣在桌上,杏眼映著燭光,很是漂亮,“如此甚好?!彼谋凰吹糜行┌l(fā)毛,轉(zhuǎn)頭看到赫連和季白都已進入偏殿,人人臉色嚴肅地趺坐在自己周圍,頗有些三堂會審的意味,他微微動了動眼,心里已經(jīng)瞬間閃過好幾個念頭。出乎意料的是,那四人并沒說什幺,而是在商量后天的比賽,做一些相關(guān)的布置。霜棠靜靜聽著,發(fā)覺自己的工作只要在高臺上獲得勝利就好,有些遲疑地舉起手,“我不覺得就憑我能把他們的大部分精銳都吸引過去,我就算再怎幺?!瓍柡Γ仓皇莻€融合初期的小弟子,他們沒有必要在我身上花費太多兵力,除非你們想提升我的價值到能吸引長老會出手的地步……”這樣一來他的工作性質(zhì)就變了,不再是槍頭,而是——靶子!霜棠在心里罵了聲娘,面前這一群人當(dāng)真是逍遙慣了什幺寶都敢往他身上押,“我抗議這個做法!這會讓我是誘餌的身份更加明確,敵人不會上當(dāng)?shù)?!?/br>掌門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點頭道:“我的打算原本是讓你奪魁,然后以坤門待興為由逼他們交出錢財,沒想到你倒是說了個更加好的辦法?!彼餍鋼卧诎珟咨希χ鴨栃?,“若是面對一眾金丹后期的敵人,你能護得住鎮(zhèn)派的元晗劍嗎?”玄池也笑起來:“盡力一試?!?/br>“霜棠帶著元晗劍吧,也好防身,盡管放心,藥坊長老還有你師父都會護著你,我去承天閣與玄火玄海里應(yīng)外合,盡快把那些吸血的水蛭除掉?!闭崎T解下腰間佩劍隨手扔在霜棠懷里。霜棠接了個正著,看到劍鞘上有“元晗”兩字,頓時小心翼翼地攥穩(wěn)了,生怕磕著碰著——他以為門派至寶都會被安安全全地封印在某個密室或境界里,使用的時候還得凈手焚香,虔心“請”出來。掌門眼光瞟見霜棠臉上的驚色,站起說困了,與玄池相攜離開,竟連一絲說話的機會也不留給他。霜棠捧著劍呆坐許久,“我從沒殺過人,是不是后天我就要動手了?”對方抓著劍鞘的手有些抖,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然而他的臉卻是平靜得沒有一絲表情,就像在問一件尋常的小事。赫連昊蒼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在性命被威脅的緊要關(guān)頭,你就不會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br>霜棠點點頭,與兩人回到自己的小院,三人難得平靜地渡過一晚,霜棠一夜未眠,等季白和赫連發(fā)現(xiàn)時他已經(jīng)沉心入定,進入渾然忘我的狀態(tài),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