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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接觸也算不上多,基本上還都是正式場合,從沒有過私下里的召見,所以對他的印象并不清晰。到了現在,蘇逝川對他唯一的疑惑,就是為什么要在死前立西法為攝政王?——他把本不屬于西法的責任強加在了他身上,讓他不得不跟西塞分享洛茵帝國的至高權利,這無異于將他推上了西塞的對立面,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通的行為。不過這一世皇帝不再是“病故”于雙月殿內,應該也不會有機會留下任何遺言了才對。蘇逝川緩了口氣,舉步走上通向大門的白玉石階。待他上來,靜候多時的老總管迎上前,滿面帶笑地說:“聽說中將大人一早就過來,真是辛苦?!?/br>“應該的?!碧K逝川客氣地笑了笑,“時間不早了,車隊已經準備就緒,我來接陛下和皇后?!?/br>總管點點頭,起手做“請”,道:“蘇中將里面請?!?/br>大門向兩側開啟,穿透彩繪玻璃的陽光從四面八方投射而下,直落在紅毯上,紅毯貫穿整座大廳,通往盡頭的金色王座。蘇逝川很自然地抬頭看去,緊接著微微一怔——不是因為王座上的帝國皇帝,也不是因為側座的白皇后,他看見了負手站在王座臺階下的西法·特蘭澤。西法顯然也注意到了蘇逝川,只不過礙于皇帝在場,所以不敢有所表現,假裝是聞聲才側頭看向入口,露出一抹在外人看來矜持得體,實則意味深遠的笑意。皇帝出行,皇子作陪,這不奇怪。蘇逝川快速調整好情緒,步履從容地走了進去。——然而西法身為在校學生,就算是皇子也得經教官準假才能外出,他沒有收到假期申請,那就必然是助教批復的了。這個阿寧,即將卸任的總教大人在心里默想,就是欠罰。從正門到王座前三十余米的距離,蘇逝川每走一步都在思考到底該怎么處理西法這個突發(fā)狀況,實在是太意外了……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星隕和封塵,然后再隨機應變。捋清思路,蘇逝川在恰當的位置停下,單膝落地跪在了最后一節(jié)臺階前,低首,恭敬道:“陛下,臣是禁軍統領蘇逝川,負責護送您和皇后前往光明大教堂,現在一切準備就緒,來迎接您上車?!?/br>“皇儲的導師,蘇統帥的孩子?!被实鄣穆曇魪母咛巶鱽恚鞍杨^抬起來,讓朕看看?!?/br>蘇逝川依言抬頭,仰望向王座之上的人。現任帝國皇帝名叫安德魯·特蘭澤,時年一百二十歲,又經歷過一次基因修復,所以本人看上去還要更加年輕一些。“你們果然很像,”安德魯說,“我想這個評價你應該聽過很多次了?!?/br>蘇逝川垂眸一笑:“這是我的榮幸?!?/br>安德魯笑笑沒再說話,輕抬手臂,示意“請起”。蘇逝川起身后側立在一旁,跟西法并排,卻不看他一眼。這時,十點整的鐘聲敲響,兩列禁軍入殿,分列在紅毯兩側。安德魯這才站起來,攜白皇后一起走下王座。蘇逝川和西法自覺跟在兩人身后,眾人離開群星之耀的大殿。庭院外,車隊中間的皇室專車開啟側門,皇帝皇后入內,蘇逝川親自把門關上,然后轉身朝車隊正前走去。西法被晾了一路,卻不覺得尷尬,反倒是有點想笑,見蘇逝川走了,便邁開長腿,淡定自若地粘了上去。“什么情況?”蘇逝川假意檢查車隊的情況,漫不經心地問。“想你了,所以特意申請了一個隨行資格?!蔽鞣ㄕf得理所當然,“有沒有很驚喜?”蘇逝川不甚明顯地勾了勾嘴角:“有點驚嚇。”“怕什么?”西法說。蘇逝川終于看他了,哭笑不得地說:“我的三殿下,你也不看看這次去的是什么地方,同行的都是什么人,我怕一周以后帝國上下議論的不再是時政局勢,而是變成了‘皇導師與三殿下有染’的花邊緋聞?!?/br>西法忍不住笑了,糾正道:“這是事實,不是緋聞。”“我不管是什么,總之陛下在,你記得收斂點?!碧K逝川拉開頭車的車門,矮身坐了進去,“皇子的用車在后面,您自己回去吧,屬下就不送了?!闭f完,他正要關門,結果直接被人攔了下來。西法也不說話,強行擠進后座,蘇逝川不是很想縱容他公然耍無賴,但更不想讓司機看熱鬧,于是勉為其難地挪到了另一邊,吩咐了開車,然后升起前后座之間的擋板。“我跟父皇說有一些專業(yè)上的問題需要向老師請教,所以跟你同車?!蔽鞣愡^來親了蘇逝川一口,笑道,“他表示很欣慰。”蘇逝川:“……”懸浮車采用的都是單向玻璃,不需要擔心**外泄,蘇逝川嘆了口氣,索性撐起身子跨坐在西法腿上。兩人面對,他起手捏住對方下巴,十分輕佻地晃了晃:“你的請假申請怎么沒提給我?”西法順勢環(huán)過蘇逝川的后腰,把人壓進懷里,壞笑著說:“阿寧告訴我你肯定不批,所以我就直接提給他了。”蘇逝川啞然失笑,靜了幾秒,戲謔道:“這小子真不怕死,竟然背著我做這種事?”這姿勢太曖昧了,西法被壓得起了反應,那個被長褲束緊,有一下沒一下地蹭在對方胯間。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被絲絲縷縷的快感撩撥得心癢難耐,在腦中反復思考路上來幾次車震的可行性。蘇逝川注意到他的異樣,垂眸看向某處,以手指點上去隔著外褲描摹了一圈輪廓。再一抬眼,兩人對視,蘇逝川似笑非笑地說:“想什么呢?”“想你。”西法放下亂七八糟的齷齪念頭,專心抱著蘇逝川,“阿寧也說了你準備跟新總教交接的事,我不想連續(xù)幾年都見不到你。”感覺到勒在脊背的手臂收緊,蘇逝川眸底的戲謔退去,眸光柔軟下來。他回摟住西法的后頸,埋頭在他臉側,一邊細細親吻他耳后的肌膚,一邊低聲安撫:“很快就結束了,我不會離開你太久,我保證?!?/br>帝**校七年學制,滿打滿算還有將近五年,這是不可能縮短的,西法沒當真,卻也吃下了蘇逝川這份實現不了的承諾。懸浮車空間寬敞,隔音效果也不錯,但礙于前面還有外人,兩人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就著眼下的姿勢各自褪了少許衣物,沒有前戲便匆匆結合在了一起。皇室車隊,重兵護送,下屬就在一道隔板之后,蘇逝川伏在西法懷里,呼吸低而急促,頭腦被**折磨得意亂情迷,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