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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又看到了創(chuàng)世教的壁畫?!蹦灼ばou不笑:“我很好奇,你用了創(chuàng)世教里的什么東西,才開始免疫我的精神控制呢?我第一次綁架你的時候,你可是有什么說什么,相當?shù)穆犜挕!?/br>“我進入過你的記憶?!笨挛绰恼f:“我在你的記憶里,見到過鐘越的側(cè)影……你總是想弄死我,是因為這個原因?”默白被他成功的激怒了。“我本來用一個最有效率的方式,搞清楚我想知道的事情?!蹦桌湫Φ溃骸安贿^似乎對你來說,太溫柔的方法,好像行不通?”“瀾,有什么事?”瀾看了看鐘越,小聲的說:“克里斯汀,曼莎在你那邊嗎?”克里斯汀疑惑不似作偽:“……曼莎?她不是去艾比諾了嗎?她怎么了?”瀾神色如常,語氣卻很嚴肅:“如果曼莎去找你,立刻第一時間通知我——這是命令?!?/br>克里斯汀遲疑道:“……是。曼莎……她沒事吧?”霍薩倫嚴厲的聲音,從指揮中心傳了出來:“瀾!你在干什么?過來!”瀾匆匆掛掉通訊,返回指揮處。在柯未被綁架后,霍薩倫也提前結(jié)束休假,返回了軍艦。他這邊同時正在和艾比諾的宣棉交換信息。“還是沒有曼莎和柯未的消息?!毙拚f:“岳萊斯兩夜沒合眼了,馬修和他岳丈家都動用了勢力資源,可是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找到曼莎和柯未的下落……”霍薩倫神情嚴肅:“先別說柯未被綁架的事,邊境有動靜,根據(jù)偵察隊的探測,大批的蟲族正在向邊境移動,大戰(zhàn)迫在眉睫。只是……”霍薩倫擔憂的看著遠處的鐘越,瀾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軍隊主帥如果無法全神貫注的投入這場戰(zhàn)斗,會造成什么后果?失之毫厘,謬以千里。霍薩倫的擔心不無道理,分心的鐘越,可能會大大影響他的戰(zhàn)術(shù)水平。霍薩倫喃喃道:“禍不單行,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瀾,密切關(guān)注蟲族動向。”“是!”四個小時后。許久得不到柯未消息,鐘越狀態(tài)已經(jīng)很糟糕了,他的眼睛已經(jīng)熬得通紅。震動響起,他的個人終端有通訊請求進入。“默白?”鐘越下意識的想屏蔽掉無關(guān)人員的通訊,但久未聯(lián)系的默白會在這個時候通訊,本身就有幾分不對,鐘越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接通。“鐘將軍?!?/br>默白的臉在一片暗紅色的光中閃爍,他面帶微笑,卻有種說不出的悚然詭異:“送你一份禮物?!?/br>鐘越直覺不妙。默白的語氣甚至是輕快:“我?guī)湍憔境隽艘粋€叛徒……”下一秒,主艦的安保系統(tǒng)響起紅色警報。三秒后,警報解除,外來信號成功黑入系統(tǒng)。默白與鐘越在他個人終端上的視頻通訊,瞬間出現(xiàn)在第二軍團所有軍艦的屏幕上。默白稍微轉(zhuǎn)了一下鏡頭,他們所有人都看到雙手被吊在鉤子上的柯未,那鉤子下面,就是巖漿池。柯未已經(jīng)幾近昏迷,他身上的軍裝被汗水和血水打濕,鮮血順著他的身體,流到他的腳踝,再滴進巖漿里,“噗嗤”一聲變成水汽,瞬間就消失不見。鐘越大慟,吼道:“默——白——!??!別動他!你想干什么?”“教廷雖然現(xiàn)在還未發(fā)難,但它很快,就會變成軍團的心頭大患了?!蹦纵p聲說:“在你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最信任無間的戰(zhàn)友、戀人,已經(jīng)是潛伏最深的臥底。只等你們放松懈怠時,就補上致命一擊?!?/br>默白用一把帶著血的刀,挑起柯未的下巴,輕聲問他:“你說呢,柯未?告訴我,教皇最器重偏愛的,是不是就是坦斯主教?”柯未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渙散,他神志不清的回答:“嗯?!?/br>“那么,那從來都沒有在世人面前,袒露過真面容的坦斯主教,到底是誰?”柯未露出來的手腕處針孔密布,不知道被注射了什么東西,他異常虛弱:“……是我?!?/br>默白笑了出來,刀子向他的胸膛下移,一道鮮血順著刀刃流了下來:“你說什么?大點聲,我聽不到?!?/br>“我……是坦斯主教?!?/br>第二軍團萬名軍士,一直在默不作聲的觀看著,直到柯未自白承認身份后,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霍薩倫更是勃然變色:“他竟是教廷的臥底?”鐘越放在腿側(cè)的手在發(fā)抖,他勉強保持著鎮(zhèn)定,在所有的軍士面前說:“柯未是在我授意下,才和教廷有所接觸,他非是教皇派來的臥底!我可以保證,他的忠誠屬于我!”軍士們的質(zhì)疑聲減弱,他們選擇相信素來敬仰尊敬的軍團長。默白嗤笑一聲:“忠誠屬于你?鐘將軍……你哪來的自信?”他收起了笑容,憤怒終于溢于言表:“我從來沒想過你竟是這樣一個……昏君,一只教廷的走狗,就能讓你鬼迷心竅?!?/br>“鐘將軍,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蹦桌淅涞男?,眼神里似有火在燃燒:“那就給所有人一起看看,‘忠于你’的坦斯主教,是個什么德行吧?”那是一組全息的影像資料,上面的主角并不難認,分明是不到十歲的小柯未。只是每一張照片上、每一個視頻里,都是教皇和柯未的互動。教皇指導(dǎo)他看書,年幼的柯未捧著創(chuàng)世教經(jīng)文,廢寢忘食的認真研讀,教皇站在他身邊看他的功課,為他解惑,為他第一次披上主教長袍。資料紛紛放映過去,并不難看出在柯未成長的路上,到處都是教皇的影子。教皇竟然會如此對待一個少年,全程參與,親自陪伴,實在是令人震驚不敢相信。這傻子都能看出,柯未對于教皇來說,意義也是非同小可。緊接著,默白放了一段他于中央教廷會客室偷拍的錄像,再次給予鐘越重重一擊。錄像里柯未穿著厚重的主教袍,他面前便是教皇:“鐘越這幾年算是異軍突起……我們其實并不清楚這個人,所以我贊成,從教廷派一個人去探探鐘越的底……”他笑著,恭敬的請示教皇:“我愿毛遂自薦?!?/br>所有親眼目睹的軍士,都被默白的證據(jù)說服了。鐵證如山,事實遠勝于雄辯??挛词墙袒实呐蓙淼娜?,蓄意潛入第二軍團這一點上,再也無法洗白。默白刻意的挑釁道:“鐘將軍,讓大家一起評評理,這位忠于你的坦斯主教,人生至今只有19年。你是用了什么辦法,才能在短暫的兩年里,就抹去了他與教皇的所有羈絆,成功的獲得了他的忠誠?”“默白?!辩娫匠聊S久,才沉聲發(fā)問:“別管他是什么身份,關(guān)于他的立場,你沒有資格替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