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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里,藏著兩團燃燒的火光。他聲音是顫抖的,態(tài)度卻非常強硬:“你為什么非要做這兩個菜?”鐘越一動不動的看了柯未很久,才啞聲道:“就地取材,有什么不妥么?”時光的紗幕在他們面前展開又閉合,那些溫暖的舊時歲月,在鐘越和柯未的腦海里同時放映。那一天傍晚夕霞漫天,鐘越為柯未拉開座椅。偌大的餐廳沒有客人,沒有接待,也沒有侍者,空空蕩蕩,沒有聲音。只有鐘越,親自為他端來了晚飯。“軍隊食堂大鍋飯伙食粗糙,味道也不好,你一向吃的不多?!?/br>“我看了你很久了……只要出現(xiàn)魚rou料理,或者白醬意面,就算做的不好吃,你也也愿意多吃一點。因此我猜測,你非常喜歡這兩種食物?!?/br>窗外湖水柔光蕩漾,卻比不上鐘越注視他時眼底的光芒:“柯未,以后我給你做你愛吃的……只給你做?!?/br>他單膝跪下:“柯未,和我在一起吧。”記憶的膠卷在眼前收攏,終究都是上一世的事了。柯未終是緩緩的、緩緩的放開了手。是他太敏感了。他搖了搖頭,苦笑道:“抱歉……我失態(tài)了?!?/br>鐘越深深的看著他,沒有說話。第17章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這頓飯是在沉悶中結(jié)束的。雖然食物頗合心意,但柯未卻顯得心不在焉,鐘越也一副有心事的模樣,并沒有將氣氛帶動起來的意愿。柯未意識到自己掃了興,主動提起話題:“這次回來,將軍可以休息幾天?”“半天?!辩娫矫鏌o表情道:“明天清早就得趕回軍隊報道,接下來的行動,我大概會有兩到三個月會抽不開身?!?/br>居然時間這么趕,一想到又很久無法見到鐘越,柯未愈發(fā)覺得食不知味了。他默默吃完了盤子中的食物,才斟酌開口:“將軍,我愿意留在艾比諾星球,但是這里和外界的通訊是完全斷絕的,我只有一個請求,希望鐘將軍能讓我完成這個心愿。”鐘越大概猜到柯未接下來要說什么了,畢竟他就是為了這件事,才特地趕回來艾比諾星球的:“你說吧?!?/br>“我有一個和我情同手足的好友,他的名字叫晉然。之前將軍是見過他的,他冒犯過將軍,我代他再次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鐘越搖頭,示意無妨。“我雖然平安待在艾比諾星球,但是在晉然眼里,我下落不明,已經(jīng)失聯(lián)了一個多月,他這段時間定然十分著急……”鐘越突然插嘴道:“他這么擔心你的下落,是因為你之前被綁架過的緣故?”柯未頓了一下,才道:“你都知道了?”“我看過檔案,那些試圖殺了你的人,和之前綁架過你的人,很可能就是一伙人。他們做事風格一致,異常謹慎縝密,我派手下的人掘地三尺,居然沒能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柯未沒想到鐘越不聲不響,居然早已經(jīng)插手了關(guān)于自己的事。鐘越端詳他的神色,安慰道:“你不要太擔心自己的安全,來到艾比諾星球后,你就不會再受到威脅。他們不可能追到這里來,就算真的找到了,在我的大本營,是不會讓他們?yōu)樗麨榈??!?/br>鐘越這話說的在理,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勢力十分強大,即使在以治安和秩序聞名星際的首都星,也敢蔑視枉法,公然殺人,看得出他們確實很有手段,而且非常的自信和囂張。而且柯未至今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以教皇名義,發(fā)來的那一條信息。教皇真正的心思和動機,以及他是否真的參與了誘殺柯未的行動,目前還無從得知,也讓整件事變得更為撲朔迷離。不過不論這伙隱藏在幕后的敵人多有手段,鐘越將柯未接到艾比諾,對他而言,確實可以讓柯未的生命安全在這里得到保障。畢竟鐘越和柯未關(guān)系未定,他又要回軍中服役,不可能寸步不離的跟著柯未。就算鐘越派人保護他,柯未許多行動,都會受到限制,還會引起他人注意。鐘越問他:“你真的不記得被綁架的經(jīng)過?”柯未搖了搖頭。他并不認為自己忘記被綁架經(jīng)過的原因,可以用“創(chuàng)傷性失憶”之類的理論來解釋,畢竟他人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就失憶了?在那個時間點前后,柯未剛好重生,他認為是自己上一世的記憶,直接覆蓋了這一世的記憶,才是他不記得這段經(jīng)歷的原因。而發(fā)生記憶交替的時候,很不巧正好發(fā)生了一些與他上輩子命運脫軌的事件。不過柯未還是中規(guī)中矩的回答:“很遺憾,醫(yī)生和警察都想過許多辦法,嘗試過許多治療方案,但我依然沒能想起這段經(jīng)歷。不過在這個問題上,晉然倒是持相反意見,他并不希望我想起來這段可能‘創(chuàng)傷’了我的經(jīng)歷,讓我的心情受到波折?!?/br>繞了一圈,話題又回到晉然身上。柯未果然說:“我和晉然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友,我是真不忍心讓他為我太過著急,所以我懇請將軍,讓我和他聯(lián)絡(luò)一次,允許我和他聊一聊。我保證不會泄露任何關(guān)于艾比諾和將軍的信息。”終于還是到了這一步,鐘越無聲的嘆了口氣。他打開個人終端,沉默的將一份資料,平滑復制到柯未的新得到的個人終端上。柯未皺著眉,鐘越的表情讓他感到不安。他雖然不明白鐘越此舉何意,卻依然點開了個人終端上剛剛接受的文件。鐘越是看著柯未在他的面前,一點一點僵硬了身體的,柯未的眼睛睜得很大,眼眶紅的嚇人,卻沒有一滴淚。過了很久痕跡,柯未才喃喃道:“這怎么可能……是真的?”鐘越抿了抿唇,柯未這幅模樣,他看著心里十分不忍心,然而話到了嘴邊,他也只能說出那句循規(guī)蹈矩、沒有任何分量的:“抱歉,節(jié)哀?!?/br>晉然的遇難報告,字字分明的擺在柯未的面前,他覺得自己看進去了,卻又一個字都沒能理解。他想說服自己這是假的,鐘越是為了讓他死心留在艾比諾,才跟他開的玩笑。然而他比誰都了解鐘越,所以他也比誰都清楚,在這樣嚴肅的事情上,鐘越絕不可能開玩笑。怎么會這樣?晉然……他才十六歲啊,他的生命剛剛開始,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戛然而止?柯未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他甚至忘了自己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半神動作不協(xié)調(diào)的摔了下去,他眼前黑了一瞬,天旋地轉(zhuǎn)。等他再有意識的時候,鐘越已經(jīng)把他放在臥室的床上坐著了。這一坐,就是三個多小時。柯未安安靜靜,不吵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