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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報效,說難聽點兒不就是自私?他可有一刻將我們娘兒幾個放在心上了?” 眾人都知道夫人是擔心國公爺才說了這么多的氣話,便給她出主意。夫人勸不動,不代表別人勸不動?。骸胺蛉?,要不您去請侯府的老夫人出面?” 孫氏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仍舊哭她的。 “再不行,就請二少爺回來?!?/br> “二郎……?”孫氏抹了抹眼睛,“對啊,旁人勸不了,二郎說不定行呢?那老頭子正想要同二郎緩和關(guān)系,這事兒別人說都不行,唯有二郎才可以?!?/br> 孫氏說著,卻還有些遲疑:“不知道二郎會不會回來勸那老頭子。” “肯定會的?!崩蠇邒甙参康溃皠e看二少爺瞧著好像不大在乎國公爺?shù)臉幼?,可二少爺品行好,又孝順,不可能不管的。您在他跟前多哭一哭,保準二少爺會同意回來勸說的?!?/br> 這幾句話,叫孫氏立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精神了百倍不止。 “對,二郎肯定會來幫我的?!?/br> 第150章 去搬救兵 因為出征這件事情,鎮(zhèn)國公自己也氣得不行。 他可能要算是那么不講理,不依不饒地非得找著他吵。跟孫氏散了之后,鎮(zhèn)國公一個人在書房里頭呆了許久,后來想是實在是覺得憋悶,轉(zhuǎn)兩圈之后,便出府去尋李尚書了。 李尚書本來在家歇著,他真的突然來了,李尚書也就放下手里的事兒了,轉(zhuǎn)過頭來招呼他: “怎么又這么怒氣沖沖地跑過來了,誰惹著你了?” “還不是孫氏!”鎮(zhèn)國公一屁股坐到了李尚書對面。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鎮(zhèn)國公遇上什么事也都不會瞞著李尚書,這會倒起苦水來,也是有什么就說什么,“我回了府之后,便跟她說了安南那邊的事兒。她一聽說我想出征,就立馬不依不饒起來,又是詛咒我,又是說我自私,什么難聽的話都放了?!?/br> “我也不是不知道她是在擔心我,可是那些話聽著實在是氣人。我氣不過,這才從府里逃了出來。如今我來府上是待不住人了,我一回去,她肯定又是得找我吵了?!?/br> 李尚書笑著給他斟了一盞酒,往他那邊推了推:“你不是也說了嗎,嫂子是因為關(guān)心你才說了那些話,她也是氣過了頭,所以才口不擇言。” 鎮(zhèn)國公一口把酒悶下:“可是她再生氣也不能咒我吧?” “消消氣兒。來,再來一杯?!?/br> 鎮(zhèn)國公將酒盞遞給他。 李尚書也知道他這兒過來,純粹就是為了倒一倒苦水??墒欠蚱迋z老是像這樣也不是一回事兒啊,他勸了一句:“你就是脾氣太暴躁了,一聽到什么不遂你心意的話,便動輒發(fā)火。嫂子呢,性子也是剛烈,跟你一樣喜歡沖動。都沒有什么惡意,可就是碰上的事兒,總是說不到一塊兒去。” 鎮(zhèn)國公嘆了一口氣:“我何嘗不想跟她好好說呢,吵了這么多年,我也早就累了倦了,可是我也有什么辦法?難不成真像她說的那樣,要我做縮頭烏龜?” 鎮(zhèn)國公是有好幾年沒有上過戰(zhàn)場了,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攜帶過,沒人勤練武藝,勤讀兵書,他那寶刀未老并不是隨便說說的,鎮(zhèn)國公是真的覺得他還能一戰(zhàn)。 他是個天生的武將,平生最愛馳騁沙場,上陣殺敵,他雖然年紀到了,可鎮(zhèn)國公覺得自己本事和威望還在,絕對不會輸給那些年輕人。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這是他在戰(zhàn)場上學(xué)會的道理,鎮(zhèn)國公至今不敢忘。 “我自小習(xí)武。練了一輩子的武,打了一輩子的仗,平生所有的功績都是在戰(zhàn)場上掙出來的,如今叫我龜縮在京城里頭,早已經(jīng)縮出了一身的牢sao了。要是這回還不能去,興許這輩子都沒機會再去戰(zhàn)場了?!?/br> 鎮(zhèn)國公嘀嘀咕咕,說個不停:“年輕的時候她就不支持我,每回我去戰(zhàn)場的時候,都要吵個天翻地覆。我本想來這回興許會好一些,卻沒想到,反而還變本加厲了?!?/br> 李尚書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就是他們夫妻二人不合的癥結(jié)所在了。嫂子一心想要他這老伙計平平安安,在京城里頭頤養(yǎng)天年,可是他這老伙計卻還不服老,總想著證明自己,將這一身的本事給顯出來,戰(zhàn)場就是他的志向所在,這一輩子都沒改。 “好好說吧,別總是只想著著吵架?!?/br> “你以為我想吵???”不都是沒辦法的事兒嗎? 李尚書問:“所以這回是誰勸都沒有用了,你打定心思想要去上陣殺敵?” 鎮(zhèn)國公堅定地點了點頭。 李尚書又道:“可圣上都還沒有決定要用兵呢。” 鎮(zhèn)國公臉色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圣上如今猶豫不決,可他早晚都會明白的,只有派兵將安南那些人徹底打服了,他們才不敢再進犯大燕?!?/br> 這種事兒,李尚書不好再跟他附和了。 認真說起來,他還是周丞相那一派的呢,壓根不愿意動用武力。打一仗,說的倒是輕巧容易,可兩軍交鋒需要耗損多大的國力財力?說是贏了自然怎么都好,可若是輸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李尚書政見向來保守。比起冒險,他更愿意和平地、不耗費一兵一卒地解決這件事情。 只是有些事兒拿到眼下說似乎都不大合適,李尚書也就只能咽下了這句話,轉(zhuǎn)而說起了別的。 孫氏那兒,自然也知道鎮(zhèn)國公跑出府去了。動動腳趾頭想,都知道那老頭子去了哪兒,無非還是尚書府,除了那兒就再沒有別的地方了。 孫氏可不指望李尚書將那老頭子給勸回來。她如今唯一指望的,只有他們家二郎了。 這一晚,鎮(zhèn)國公是在書房里頭過的。孫氏知道他回來,也知道他回了書房,卻壓根沒有搭理他,更不讓丫鬟去尋他。 等晚上一過,第二天一早,孫氏便收拾了一番,決定去莊子了。 出門的時候,夫妻倆人還短暫地碰了一個面。只是兩個人都存著氣了,誰也沒有找誰說話。 彼此錯開之后,陳大管家快步跟上了鎮(zhèn)國公:“老爺,夫人不會是要請晉陽侯府的老夫人過來吧?” 鎮(zhèn)國公冷笑了一聲:“如今便是天王老子來也不管用了。” 憑什么他不能去?孫氏自己的親兒子都可以去養(yǎng)豬,他憑什么不能去上陣殺敵? 鎮(zhèn)國公不服。 孫氏可不管她服不服,鎮(zhèn)國公鐵了心要去戰(zhàn)場,孫氏也是鐵了心想要攔住她。 孫氏從前就不贊成他出去打打殺殺,守著國公府不好么,如今他們家都已經(jīng)富貴成這個樣子,幾輩子的榮華富貴都享不盡,做什么還要去掙那等尋死的功勞? 要說年輕的時候是去掙功績,那如今要那么多的功績又有何用?留著帶去棺材里頭么? 孫氏走得匆匆,路上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