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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頭回來之后,皇上立馬就拉著唐璟問道:“這棉花種子你還有多少?” “不多,我之前也就只從朝安郡主那兒得了一包?!?/br> 皇上面露遺憾。 不過唐璟立馬就道:“臣手頭上是沒有多少,不過若是皇上想要,可派人前去南方尋,大燕南邊兒應(yīng)該有百姓種著這個(gè),或者野生的應(yīng)該也是有的。當(dāng)初晉王府的管事在南邊兒辦事的時(shí)候,便帶回了這么一包種子,可見當(dāng)?shù)厥怯蟹N的?!?/br> 他這么一說,皇上倒也反應(yīng)了過來:“確實(shí)應(yīng)該從南邊開始尋?!?/br> 過了一會(huì)兒,皇上又問:“此物明年什么時(shí)候能種?” “這……地方不同,播種的時(shí)間也不一樣,偏南的地方三四月便可以播種,偏北的地兒大抵四五月也可以種?!?/br> 皇上琢磨了一下,若是那種快馬加鞭去尋著種子的話,剛好能趕上明年亳州的時(shí)間。等種子生過一波,便又能得到成倍成倍的種子。 大不了多長時(shí)間,大燕百姓便都能拿到這棉花種子。 現(xiàn)下已經(jīng)有了土豆,如今又來了棉花,他大燕,要不了多長時(shí)間,便人人都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了! 一時(shí)間,皇上看著唐璟只覺得像是在看一個(gè)寶貝疙瘩。 “唐愛卿啊唐愛卿,你叫朕如何賞賜你才好啊?!?/br> 第章 封侯圣旨 這話問著,叫人怎么回答。 唐璟還有些羞赧,畢竟他跟皇上不熟,不好主動(dòng)開口索要,只假意推辭道:“圣上您酌情賞賜些就夠了,微臣也是為了朝廷辦事兒,本就是職責(zé)所在,若老是惦記著賞賜的話,心胸未免太狹隘了些?!?/br> 皇上眉頭一挑,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既然你這么說,那朕還真不能讓你擔(dān)了心胸狹隘之名,索性,就不賞賜了?!?/br> 這怎么能行? 唐璟瞬間就收起了那份無欲無求的模樣,震驚地盯著皇上。他這么幸幸苦苦地辦事兒,怎么能一點(diǎn)賞賜都撈不著了。 皇上還在逗趣兒:“不是你說不好意思的嗎?朕也是為了你著想?!?/br> 這語氣太過平淡,讓唐璟忍不住擔(dān)心,生怕皇上真的要收了他的賞賜。 那是絕對不行的。他這么辛辛苦苦地既種土豆又種棉花為的是什么呀?不就是為了這么些賞賜呢。今兒還特意過來給皇上送驚喜來著,皇上的驚喜都有了,他的驚喜總不能被沒收了吧。 “皇上,我……”唐璟不知道該怎么挽回場面。 皇上看著他這副樣子,只覺得可樂:“想要就直接開口說不就成了?還說這些虛情假意的話做什么,叫人聽著都好笑?!?/br> 唐璟紅了紅臉。他只是客氣客氣,哪里虛情假意了? 皇上好整以暇地掃了他一眼:“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如今朕心情好,你只要?jiǎng)e提什么過分的,朕都允了你?!?/br> 福祿公公羨慕地看著唐璟。 這待遇,也是沒誰了。 別說福祿公公,就是張秉陵也是一臉欽羨地盯著唐璟。同樣是做臣子的,他就從來沒有這樣的待遇。每次遇到了什么事兒,不是被太子教訓(xùn),就是被圣上教訓(xùn),從來就沒有得到什么賞賜。 想想看,唐璟這廝還小他這么多歲呢,人家都已經(jīng)在圣上面前這么有臉面了,反觀他自己……算了,不說了。 唐璟對張秉陵的羨慕半點(diǎn)都不知道,他正全心全意地想著自己想要的東西??伤紒硐肴ィ陀X得怎么開口都不合適,最后腦子一熱,只道:“圣上,微臣實(shí)在想不出來什么,所以,還是您來決定吧。” 實(shí)在是這口不好開。若是說的少了,他自己又覺得不值;若是開了一個(gè)大口,說不定會(huì)讓皇上覺得他太過貪婪。這中間的度,唐璟把握不好,所以便直接放棄了。 皇上又道:“那朕給你什么你都認(rèn)了?” 唐璟覺得這話好像是不太妙,不過他話都已經(jīng)放出來了,便只能咬牙點(diǎn)頭:“認(rèn)了?!?/br> 皇上撫掌:“如今國庫空虛,朕身邊也實(shí)在沒什么好東西。好在唐愛卿你知道體恤朕,不貪求那些金銀珠寶,古董器物,如此覺悟,該叫那些朝臣們好好學(xué)學(xué),是吧張愛卿?” 莫名被點(diǎn)到名字的張秉陵立馬就跟著附和了一句:“可不是這樣嗎,微臣就沒有唐大人這般的大度體恤?!?/br> 張秉陵毫不留情地看了唐璟的笑話。 這君臣兩人一唱一和,唐璟嘴里卻漸漸發(fā)苦。 他真是太慘,太慘了…… 高高興興地進(jìn)了宮,等他從宮里出來的時(shí)候,唐璟整個(gè)人卻都沒精打采的,全然沒有了一開始的精神。 張秉陵還在旁邊故意說笑:“我說唐大人啊,你可真是大度。方才在殿中明明是那么好的機(jī)會(huì),你說不要便不要。這要是放在我身上,我可舍不得就這么放了。不說封官加爵,起碼良田千頃是要的?!?/br> 他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唐璟越發(fā)地郁悶起來了:“當(dāng)時(shí)圣上的面索要無度,豈不是不大好?” 張秉陵睨了他一眼:“那你如今把賞賜給推了,就好了?” 唐璟可不想承認(rèn)自己做錯(cuò)了,所以硬是咬著牙道:“我也沒有把賞賜推了,只是讓圣上掂量著給?!?/br> “你也說了,是掂量著給?!睆埍隉o情的擊碎他最后一抹希望,“圣上說的可沒錯(cuò),如今國庫空虛,壓根沒有什么好東西能給你。再譬如升官,你這年紀(jì)輕輕的,圣上也不好給你升什么高官,免得讓其他人非議。若這升官加爵的話是你自己提出來,那圣上礙于情面,興許就真的應(yīng)了你了,可如今你自己不要,也免了圣上為難了。” 張秉陵嘖嘖了兩聲,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這么好面子。不像他,要是這事兒落到他頭上的話,那他肯定忙不迭地把心里頭的話都說出去。 要到手的東西才是自己的。 張秉陵同情地拍了拍唐璟的肩膀:“唐老兄啊,你這功勞算是白搭了?!?/br> 唐璟耷拉著眉眼。 “難不成這回真的沒戲了?”他可是籌謀了這么長時(shí)間。從今年上半年就開始辛辛苦苦的種棉花,之后去了沂州,又開始四處打聽種子的事,好不容易找到了土豆,又勤勤懇懇地給土豆洗白名聲。 他容易么他? 張秉陵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兩聲:“是鐵定沒戲。這事兒你就別想了,免得越想越心酸?!?/br> 因?yàn)檫@句話,唐璟一路上都沒有再搭理過他。 既是因?yàn)閻佬叱膳?,也是因?yàn)樾幕乙饫洹?/br> 張秉陵看得可痛快急了。因?yàn)檫@么一個(gè)憨貨,他在太子殿下那兒就沒有討得了幾次好,每次都是火急火燎地替他辦事兒,如今可好了,總算能看到他栽了一次。 可見上天是公平的。 分別之后,張秉陵身邊跟著的小書童見他方才一直在嘲笑唐璟,所以也大著膽子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