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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臺,到時候朝廷再來拿著這個掙錢。如今這些冤大頭自愿湊上來,還愿意高價買入,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有高麗王世子打頭,余下的幾國使臣就像是跟風(fēng)似的,紛紛說要花錢買下那機子。只安南國的使臣與王世子未曾說話,心里像是插了一根刺,拔不掉也折不斷,難受極了。 大燕皇帝當場打了他們一個耳光,這叫他們?nèi)绾文懿簧鷼猓?/br> 李尚書與鎮(zhèn)國公坐在一道,看此情狀,忍不住轉(zhuǎn)過身,小聲同鎮(zhèn)國公說起了話: “他們?nèi)缃駹幍臇|西,可是你兒子弄出來的。你這心里可曾覺得意過?” 鎮(zhèn)國公嫌棄道:“得意什么?不過是一時走運,所以才弄出了這些東西?!?/br> “走運?”李尚書高高地挑起眉,“你對你家這個兒子,未免也太不了解了吧?!?/br> “說的就像是你有多了解似的?!辨?zhèn)國公不以為意地道。 李尚書抖了抖袖子,順帶摸了一下自己的短須:“比你了解的多,就成了?!?/br> 這兩人拌嘴也是常有的事了。這么多年的朋友,哪有不拌嘴的呢?只是因為唐璟拌起了嘴,卻不常見。 “比我了解,你?”鎮(zhèn)國公聽著,只覺得這話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們家那個兔崽子雖說是混賬,可好歹也是他眼皮底下長大的,無論如何,他總還是那混小子的爹。如今被旁人說自己不了解那個兔崽子,可想而知鎮(zhèn)國公這是有多不得勁兒了。 偏偏李尚書說完之后,還又過來鬧他:“你信不信,你家兒子今兒出的風(fēng)頭可不止這么一回。” 鎮(zhèn)國公蹙眉:“你到底什么意思?!?/br> “現(xiàn)在可不能說,你往下看吧,待會兒便知道了?!?/br> “有什么好看的?!辨?zhèn)國公嘀咕了一聲,又郁悶地悶下了一杯酒。 隔了好一會兒,鎮(zhèn)國公還是沒忍住,帶著一股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抱怨勁兒,同李尚書道: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 李尚書促狹地笑了笑,看著鎮(zhèn)國公這幅介意的模樣,都快要樂死了,只是他非得不讓鎮(zhèn)國公好過,故意氣他:“這就要問你自己了。為什么我這個外人,都比你這個當?shù)囊赖亩?。他在外頭做事,難不成一點都不知會你?”言語之中,大有鎮(zhèn)國公這個當?shù)牟豢孔V的意思。 氣得鎮(zhèn)國公頭一扭,直接就沒有再搭理他了。 不過氣歸氣,鎮(zhèn)國公卻還是時時刻刻注意著旁邊的。老李不說,他就自己看,倒要看看這兔崽子到底是要做什么。 這一盯,卻是半天都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直到幾位皇子和各位使臣進宮壽禮的時候,鎮(zhèn)國公都沒有聽到有關(guān)唐璟那兔崽子的名兒。 他心里也在思襯,這老李也不像是信口開河之人,他說了會有什么事,便肯定有什么事兒,可這到底是什么事呢? 難不成,這兔崽子要在壽宴上鬧出什么花樣來? 這么一想,鎮(zhèn)國公突然就警惕起來,生怕唐璟鬧事兒鬧大了,到時候難以收場。 一時,賀禮什么都送差不多了,這里頭無一不是用心挑選的,可挑選得都樣樣都好,合在一塊卻顯都得平平無奇了。 反正,鎮(zhèn)國公聽了半天是沒聽出什么出奇的。 皇上自然也一樣。 他正覺得無趣呢,忽然看到了旁邊看熱鬧李尚書。思及李尚書還未曾透露出口的那件事,皇上立馬明悟了——就等幾天等幾天,該不就是今天吧。 “李尚書,”皇上點了他的名兒,“這旁人都送了,你的呢?” 眾人都朝著李尚書看過去。 這么多的東西,今天沒有一個能入皇上的眼,還要皇上特意點了李尚書的名兒要賀禮。這李尚書送的,究竟是什么? 李尚書早知道會有這一刻,不慌不忙地站起來回道:“微臣確有一物要呈給圣上,不過此物并非微臣所送,微臣也不過是順道沾沾光,擔了一個名頭罷了?!?/br> “行了行了,你就不要再賣關(guān)子了,趕快說你要送什么吧?!被噬险媸欠怂恕T缰谰筒辉摫凰鲇?,自個兒派人去查查,不就知道鎮(zhèn)國公府的二小子這陣子到底在折騰什么了。 李尚書見眾人都分外好奇地盯著他,知道自己這關(guān)子算是賣夠了,這才開了口,讓人將一個紅布蓋著的東西抬了上來。 第79章 再受封賞 東西落地之后,眾人卻越發(fā)好奇了起來。 這搭了一個紅布,到底是什么意思? 人家送賀禮就送賀禮,哪會這么特意的用紅布蓋著。 倘若不是什么驚喜,那不就是丟了自己的面子了嗎?莫不這李尚書當真覺得,自己送的東西與別的不同,一出手就一鳴驚人?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看熱鬧的都在等著李尚書自打臉面了。 皇上也著急:“趕緊揭開呀,還愣著干什么?”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李尚書再不好拖拉,親自走上前,伸手,掀開了紅布。 滿堂靜默。 眾人望著紅布下的東西,未免有些失望。 這東西到底是個什么?瞧這好像是鐵造的,有些個分量,可這能干什么?想想之前那些人送的東西,不是什么珍惜的珠寶器物,便是什么古董名作,光是看著便知道價值幾何,可是眼前這么個東西,確實聞所未聞。 就連皇上也好奇,他似乎聽李尚書提了一嘴,說唐璟這回改造的是件農(nóng)具。只是這東西光看著,皇上卻也看不出這東西究竟何用: “李愛卿啊,你這東西,究竟是做什么的?”都叫他給看糊涂了。 李尚書笑道,大方解釋:“圣上有所不知,此物名踏犁,用腳踩踏,用繩牽引,三四人合力便能頂一頭耕牛?!?/br> 此言一出,當即一片嘩然之聲。 外邦使臣卻有不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驚訝什么。不過其中以農(nóng)耕為生的蕃國,卻立馬就明白這件東西到底是何用處,有何能耐。 若真如這位李尚書所言,那這踏犁,可真算是一件寶貝了。 連皇上也一掃之前的散漫,幾步從席間走了下來。 福祿公公立馬上前扶著:“圣上您慢一些?!?/br> 哪里能慢呢,畢竟這可是一樁大事,皇上趕忙走到了李尚書跟前,親自過來查看。 “這東西當真能抵耕牛?” “確有其事?!崩钌袝鸬蒙跤械讱?。東西拿到手上了之后,李尚書還特意又派了人下去親自試驗了一番。并非是不相信工部和唐璟,只是李尚書從來都是小心謹慎,處事作風(fēng)如此,輕易也改不掉,“前兒微臣讓人帶著這踏犁下了地,這踏犁雖還不如耕牛省力,可它本就是人力耕作的農(nóng)具,能做到如今的這個份兒上,已經(jīng)是絕無僅有了?!?/br> 皇上撫了撫這踏犁:“此物是用鋼鐵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