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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幾天都沒睡什么好覺。 太后氣貴妃,又何嘗沒有氣自己呢?當初她是怎么對沈玉瓊的?那個是恨不得把她當成自家女兒看待。如今沈玉瓊做了這點沒皮沒臉的事,太后也臊得好幾天都沒好意思出門。 她嫌丟人。 悔之莫及,說的就是太后如今的心態(tài)了。早知如此,當初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插手沈玉瓊的事兒的,到頭來,反而落了她里外不是人了。 第73章 誰比誰慘 晉王府中,蕭朝安如今正在照料她的花圃。 但凡是有關(guān)花的事情,蕭朝安每每都是親力親為,眼下也一樣。 只是紅豆卻覺得自己,郡主這陣子心情著實不錯,連這會兒澆水,都能看出她的腳步有多輕快。 隔了一會兒,晉王從外頭走了進來。 紅豆行了禮,退到了一邊。 叫女兒還沒注意到自己,晉王咳嗽了一聲,讓正在照顧花圃的蕭朝安驚醒了過來,抬頭后,方才見到了自家父王。 晉王又是一陣不滿:“怎么又在澆花?你除了種花,怎么就沒了別的消遣了?從前你不是也喜歡書畫得么,如今怎么也不見什么動靜了?!?/br> 蕭朝安只道:“父王從前可不會抱怨這些?!?/br> “這不是實在看煩了么?!睍x王說著,又狀似無意地提到,“正好,前些日子你陳世叔下了帖子,說是得了一副古畫,邀了一些賓客前去鑒賞。你不是對此道也頗有見解么,眼下左右也是閑著,不如同我一并過去,也算是散個心了?!?/br> 蕭朝安直起身子,道:“若我猜的不錯的話,這賓客里頭,定然有不少青年才俊吧?!?/br> 晉王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兩下:“說什么呢,都是幾個熟人,哪來的青年才???” “父王保證?” 晉王有些期待:“若我保證,你就去嗎?” 蕭朝安笑著回看他:“不去。” 晉王立馬拉長了臉:“早知道會是這樣?!?/br> “早知道了您還問,可見這些日子定然是閑著了,左右也無事,您便同我一同種花如何?說不定您在種花上極有天賦,若能種出一個新品種來,明兒也好名動京城。” 晉王從鼻子里哼哼了兩聲:“我笨手笨腳的,可做不來那些細致的活。再說了,好男兒志在官場,整日與泥土作伴,只想著今兒種什么明兒種什么的人,能有多大的出息?” “圣上重農(nóng),這地種得好了,自然也是有出路的?!?/br> “能有多大的出路,種好了便能一輩子風風光光,能讓一家人富貴無虞呢?圣上雖看重此道,這終究也不能算是謀生之本,若是拘泥于此,未免也太狹隘了些?!睍x王說得不屑。 蕭朝安輕輕一嘆:“到底是誰狹隘,如今說著還會為時尚早?!?/br> 晉王聽著這話,立馬吹胡子瞪眼睛:“你就非得說這些話氣我不是?” “你非得在這里陰陽怪氣不是?”蕭朝安反問。 晉王四處尋了一下,最后在旁邊尋到了一個凳子,當即大刀闊斧地坐了下來:“我是你父王,什么話都能說。你是我女兒,說話就得掂量著些,不要總是胳膊肘子往外拐。我知道你最近高興,可我就看不慣你這高興的樣子。又不是咱們家的事,成日里打聽那些做什么,沒得臟了自己的耳朵。” 晉王看不中就是看不中,哪怕如今風向變了,可他的心思還是一如既往:“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那六品小官,你父王壓根瞧不過眼來?!?/br> 蕭朝安無奈地看了一眼她這怨天尤人的父王:“話可說完了?” “你又要趕我走?”晉王真的生氣了。 蕭朝安道:“我只是想說,倘若您話說完的了,我便做繼續(xù)澆花了?!?/br> 晉王煩躁地起身:“天天種花種花,人都種傻了?!?/br> 他本來對女兒種花的事兒分外支持,可如今這怎么看都不順眼,恨不得把那些話全都給拔了。 孽緣??!都是孽緣。 晉王說又說不過,打又舍不得打,最后只能窩囊地負手離開,跑回去跟晉王妃訴苦去了。 晉王妃見他這氣呼呼的樣子,既覺得心疼,又覺得好笑: “你家這寶貝女兒還算是好的吧,你想想人家趙大人,那才是真正的頭疼呢,跟他比起來,這這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了?!?/br> “他家女兒看上的,好歹還是個沒成親過的,咱們家女兒看中的是什么,一個和離過的,能比么?” 晉王妃見他話里帶著幾分氣,就知道他這犟性子又上來了:“你非要跟我掰扯行吧?好,那咱們就來仔細說說。趙家夫人你知道吧,那是多潑辣多要強的性子啊,這會兒被自家小女兒給氣得,都恨不得將女兒掐死了?!?/br> 晉王狐疑:“有那么瞧不中嗎?” 他看著還行吧。 “怎么沒有?她是斷然看不中那賀家小子的,甚至揚言死都不會讓趙家小娘子嫁過去。她是把自個兒女兒硬關(guān)在房子里,可如今呢,那小娘子絕了兩天食,瘦了幾斤rou,尋死覓活地來了一場,趙夫人就沒了法子了。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總不能真一棍子打死吧?一邊咒罵說不管,一邊兒又咬緊牙關(guān)地給女兒準備豐厚的嫁妝。這當父母的,有哪個容易了,碰上個糊涂的、為了別人拼死拼活的兒女,那便是一輩子的擔驚受怕。你家這個,倒還沒有到尋死覓活的地步吧?!?/br> 晉王妃這么說了一通,晉王還真被安慰了幾分。確實,他們家這個倒是沒有尋死覓活,說完尋死覓活的……好像是他自個兒。 這么一想,晉王的氣瞬間就消了不少了。 好歹他們家還不是最慘的,他們家寶貝女兒,也做不來趙家小娘子那混賬做派。 這事兒,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晉王也沒再追著女兒發(fā)牢sao,且他自己也知道,即便是發(fā)牢sao,女兒也不會搭理他的。 至于唐璟這邊,自從他從蕭衡處聽到了天壽節(jié)將至的消息,便一直在琢磨著要給圣上送個什么東西。 沒了這事兒,唐璟倒還是認真搜羅了一番自己的寶庫,可后來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一個瞧上眼的。 這些東西好歸好,卻好得太過平平無奇了,壓根送不出手來。 對唐璟來說,他最寶貝的就是這些地了,可皇上富有四海,自然是看不上這些寶貝。送地也不行,送棉花吧……倒也是不錯的,可他棉花至今還在長,花苞都還沒有長出來呢,沒到時候。 這些天為了想這個,唐璟都覺得自己又消瘦了不少。 這日恰逢沐休,唐璟在地里轉(zhuǎn)了一圈,看了自己的棉花無恙之后,便又開始琢磨這件正經(jīng)事兒了。可他這兩天腦子就跟不靈光似的,壓根也想不出來什么好主意,如此愁眉苦臉的,叫旁邊的奉安看著都覺得郁悶: “少爺,您若是真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