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不敢出一下。 也不是她們故意要這樣,只是旁人都說,她們也好奇啊。 皇后看了一眼底下乖覺的眾人,笑道:“母后您跟她們計較什么,不過是人多湊熱鬧,哪里是真稀罕一盆牡丹了?” “不稀罕最好,哀家就見不得她們眼皮子淺的樣子,丟人!” 這話,可就把圣上也一塊兒罵進去了。太后能罵,皇后卻不敢應(yīng),只轉(zhuǎn)而道:“過些日子便是親蠶禮了,屆時母后可愿一同前往?” “哀家去做什么,可不想湊這個熱鬧?!?/br> 皇后也就隨便找個話說說,這話略過之后,便又撿了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說予太后聽聽逗趣。 事兒,就這么輕輕揭過去了,然則許多后妃還是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可皇上實在小氣得很,自打得了花之后,就一直放在暖房里頭,細(xì)心備至,也不大讓人進去,多受寵的都不行。 翌日,晉王府的賞花宴也如期而至。 蕭朝安住的院子雖不是最正中的,卻是最大的一個,這院子大,莫說是今兒來的這些人了,就算是整個京城所有的官眷都來了,也一樣容得下。 晉王府人人都知道,嘉寧郡主喜靜好潔,這院子向來都是不喜外人打擾的。今兒卻出奇地來了這么多夫人姑娘,一時間,偌大的庭院里頭紅顏綠鬢,珠圍翠繞,好不活潑熱鬧。 眾人本是來賞花的,結(jié)果看了一圈下來,卻發(fā)現(xiàn)這庭院里頭最多的就是尋常的梅花,梅花雖香,卻也常見,她們自然便不樂意了,私下取笑,說怕不是是那唐二公子送的東西太差勁,嘉寧郡主拿不出手。 也有知道宮里消息的,所以如今乖乖待在一邊兒,不敢亂說。 只是有這覺悟的畢竟只是少數(shù),更多的時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有些人自認(rèn)與嘉寧郡主關(guān)系不錯,自己私底下說著不過癮,還故意上前,挑明了來問。 蕭朝安一眼掃過眾人,將她們臉上的神色收入眼底。誰也沒有照過鏡子,所以笑話別人的時候,壓根也不知道自己那副嘴臉究竟是什么模樣。 蕭朝安不急,可管閑事兒的急。 直到她們都等不及了,蕭朝安才終于不緊不慢地對著里頭的紅豆吩咐了一聲: “都抬過來吧,仔細(xì)著些?!?/br> 不少夫人聞言抿嘴笑了笑。還仔細(xì)著些呢,真當(dāng)是什么貴重的玩意兒了。 怕不是真的愛屋及烏了吧,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不多時,五個丫鬟緩緩而至。 幾株花便被抬了過來,一字排開,赫然闖入所有人的視線。 前頭方才還笑話的那幾個,忽然覺得自己笑不動了。 “這是……唐二公子種的?” “不是他種的,難不成還是你種的?”蕭朝安不留情面地反問。 說話的那人臉色有些不虞,不過卻沒敢放肆,只不自禁地又往前走了幾步準(zhǔn)備細(xì)看。 紅豆上前,一下將人攔?。骸疤贫咏淮?,這花嬌貴,輕易碰不得,諸位夫人小姐還是遠些看著才好?!?/br> 有真正的愛花之人,被紅豆攔住了也惱,只驚奇地指著前頭的三株來得正好的茶花: “這不是十八學(xué)士么?” “正是?!奔t豆點了點頭。 眾人倒抽了一口氣,一下子來了三盆,真是好大的氣派。這里頭的無論那一株,都能算是價值千金了。 “這是姚紅?”有位先前不曾說話的人瞧著另外的兩盆,嘖嘖稱奇,“如今這樣的天氣,還能有姚紅,這是怎么種出來的?” 兩盆姚紅,昨兒晚上俱開了,如今正是花開正盛的時候。 紅豆看了自家郡主一眼,見郡主穩(wěn)穩(wěn)地在那兒坐著,便知道這口還是她來開:“夫人這話可就說笑了,唐二公子能在寒冬臘月種出茄子來,自然也能在寒冬臘月種出牡丹來。對旁人來說是難事兒,對唐二公子來說,卻是小事一樁,不值得多提?!?/br> 說到這兒,紅豆清了清嗓子:“畢竟,唐二公子可是連圣上都夸贊過的人?!?/br> 她指著里頭兩盆歐碧:“這歐碧,圣上跟前也有一盆,乃是唐二公子呈上去的,甫一入宮,便被圣上珍藏在暖房里頭?!?/br> 許多人早就盯上了這株綠牡丹了。 這般奇花,當(dāng)真世所罕見,只是她們未曾見聞,不好評價。 如今聽聞連圣上都愛這綠牡丹,不少人瞬間將這花看得重了幾分。 有人甚至想著該作詩作畫以慶賀:“今日幸得嘉寧郡主相邀,才能大飽眼福。不若咱們鋪紙研墨,將這奇花作詩入畫,郡主覺得如何?” “不如何?!痹S久不曾說話的蕭朝安,一開口便是掃興的話,“這花不能在外頭多放,如今你們看也看了,也是時候?qū)⑺鼈兪者M暖房了?!?/br> “這么快?”眾人驚訝,“這還沒有看夠呢。” 蕭朝安但笑不語。 第48章 價值千金 蕭朝安那句話,跟下了逐客令也沒有什么分別了。 只是這位嘉寧郡主向來高傲得很,且也有高傲本錢,她不愿意待見,旁人也沒有她辦法。 該走的,都三三兩兩地走盡了。不走也沒有辦法,那些花都已經(jīng)收回去了,再也看不到了,她們留下來還有什么意思呢? 人走盡了,晉王那邊也收到了消息。 女兒弄得賞花宴,晉王妃自然也過去看了,與幾個相熟的說到站在才回來。待晉王妃回來之后,就看到自家王爺拉著一張臉坐在那兒生悶氣。 “又是誰惹到你了?”晉王妃提著裙擺踏進門檻。 晉王不悅:“你這分明是在明知故問。” 晉王妃笑了笑:“你是沒見到方才是什么場面,那些人瞧著花都傻了眼了,就跟前兒的咱倆一般?!?/br> “那是你,我可沒有看傻眼?!?/br> “你就口是心非吧,不管你承認(rèn)不承認(rèn),那唐家二公子確實是有本事的。且今兒這件事過后,他種的花,也必定能享譽京城?!?/br> “他享譽京城那是他的事兒,我只要這小子往后別來招惹我們朝安就行?!?/br> 晉王妃覷著他:“你就那么看不慣他?” “難不成你還看得起他?”晉王就不相信了,一個和離過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他們家朝安? 晉王膝下嫡子庶子一堆,可姑娘卻只有這么一個,從小就當(dāng)寶貝似的捧在手心里,如今卻跟這樣一個小子扯上了關(guān)系,這叫晉王如何能不生氣? 晉王妃也是一臉無奈:“你家閨女主意大著呢,不過好在我上回問她的時候,她還否認(rèn)了。倘若有一日,她真的鐵了心想要去那鎮(zhèn)國公府,你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我沒辦法?”晉王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咬牙道,“我打斷她的腿!” 晉王妃涼涼地看了他一眼。真要舍得的話,也不會有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