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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在他們身上,他們也心寒??! “二少爺,您就別動手了,這點小事還是放著給咱們做吧。施肥么,小的幾個看了這么久也看會了,若是不會少爺再教就是了,下回咱們再種蘿卜的時候,也不會再犯錯了?!?/br> 唐璟握緊了手里的水桶??窗桑麄児皇菆D他的蘿卜。 孫氏已經(jīng)在外頭站著看了半天了,她還是頭一次看到兒子下地,看到兒子如此細心謹慎地教讓人東西。 “二郎他,當真是長大了。” “是啊,有時候老奴甚至都在想,是不是這兩處莊子,才是最適合二少爺?shù)牡胤?。是不是離了國公府,二少爺才能高高興興的?!?/br> 孫氏驚詫地轉(zhuǎn)過頭:“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第9章 種出蘿卜 張嬤嬤笑了笑:“奴婢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孫氏嘀咕了一句:“知道你還說。” 也虧得張嬤嬤跟孫氏情分深厚,若是一般的人,可不敢在她面前說這樣的話。張嬤嬤這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大膽地進言了幾句:“奴婢從前在國公府的時候,也覺得二少爺留在國公府是最好的,國公府富貴,若待在府里,便是二少爺做了什么錯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自有您和國公爺兜著。可如今被夫人派到了莊子里,才知道自己原先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二少爺。二少爺他啊,興許根本不在乎什么錢財,不在乎什么地位,且離了國公府,他也壓根不會犯什么錯。他如今唯一惦記的,便是這幾塊地了。” 孫氏皺眉:“他種地種得再好又能頂什么用?如今他爹斷了他的錢財,你瞧他如今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 張嬤嬤笑了笑:“便是不行,以后不是還有夫人您的嫁妝么?” “我那點嫁妝,跟國公府的家產(chǎn)比又算得了什么?別說將那嫁妝給他一半兒了,就是全給了二郎,也難跟府里的家產(chǎn)比啊。二郎他以后總歸是要再成家的,等他有了孩子,難不成也要靠我這些嫁妝養(yǎng)著?光靠著那點嫁妝,能富貴幾輩子?” 張嬤嬤聞言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夫人是盼著二少爺好,只是夫人的好,與二少爺如今的情況完全背道而馳了:“即便往后少爺不靠著嫁妝,可夫人您如今給一些,少爺?shù)娜兆右材芎眠^一點?!?/br> 孫氏連忙搖頭:“不成不成,我要真的給了他錢,他在外頭住著安逸了,便更不會回府里去了。” 張嬤嬤哂笑:“所以,為了二少爺能早日回府,夫人您就非得讓他吃些苦頭?” “這……我這不是也是為了讓他趕緊回去呢?!睂O氏說了一通之后猶嫌不夠,尚且顧不得喘氣,又同張嬤嬤說了一堆,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再說了,我這么做也都是為了他。都說父母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否則我大張旗鼓地離開了國公府,豈不成了沒事小事兒的瞎折騰?” “國公爺不喜二郎,這我向來都是知道的,我若不在后頭跟著國公爺多鬧鬧,二郎哪兒能得到什么好處。他這性子到如今還跟個孩子似的,留在外頭我哪里能安心,唯有將他重新帶回國公府里去,日日看著他,才不會放他有什么差錯。我就想他趕緊回府里去,只想他趕緊回府里去?!?/br> 孫氏說完,仿佛已經(jīng)說服自己了一般,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回府好,還是趕緊帶著二郎回府去才是最要緊的。 張嬤嬤也是身心俱疲。 她覺得自己同夫人說了這么多,卻還是雞同鴨講,她說服不了夫人,夫人那些話,如今但是說服不了她了。 擱在從前,張嬤嬤肯定深信夫人的話,可現(xiàn)如今在二少爺跟前待的日子多了,張嬤嬤也不再一味迷信夫人的話了。好比眼下,夫人的話聽著沒有什么毛病,可在夫人心里,平安喜樂遠遠比不過富貴一生。 還有,二少爺跟國公爺之間,唯一的調(diào)節(jié)就是夫人了,可惜這么多年來,夫人也過得稀里糊涂的。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跟著稀里糊涂的,直到出了府才清醒了一點。 短短這么一會兒工夫,張嬤嬤就已經(jīng)想了許多??墒撬紒硐肴?,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將夫人給留下來。 留下來,才不至于讓夫人失了面子。再則,夫人在這兒多看看二少爺在外頭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再想想當初在國公府的時候,興許就能明白了。 入夜,沈家這邊也是安分不下來。 沈侍郎不像鎮(zhèn)國公府,他家只有一個兒子,便是沈凌風。這么一個兒子,可謂是寶貝的不能再寶貝了,兩個嫡親的閨女加在一塊都比不上他一個??山駜喊砘貋恚蚴汤沙閮鹤拥臅r候卻一點沒省力氣,都是下了死勁兒的。抽得沈家大院好一陣都是鬼哭狼嚎的叫聲。 今日這件事給沈侍郎提了個醒兒,他家這臭小子要是再不收拾,遲早連鎮(zhèn)國公府那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都不如。 正因如此,旁邊的人越勸,沈侍郎才打得越使勁兒,沈凌風也嚎得越狠。 “怪我們平日縱著你,結(jié)果竟然將你縱成了如此不知好歹的東西。你那番話,如今連圣上都聽到了。你老子我啊,也是從圣上口中得知我有這么一個了不得的兒子!” 沈凌風疼得嗷嗷直叫:“爹,我錯了爹,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知道個屁!”沈侍郎鞭子抽得越發(fā)狠:“那些話,你爹我這個做侍郎的都不敢說,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批判天下農(nóng)戶?你算什么東西,啊,沒有老子你算個屁,你連種地的都不如??唇裉炖献硬淮蛩滥悖 ?/br> 沈家夫人多少也看出來了,是以到最后愣是一句話也沒敢說,只抱著沈玉瓊,哭得快要岔過氣了。 母女倆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沈凌風被打暈了過去。 沈夫人眼睛都哭腫了,沈玉瓊使了勁兒,也憋出幾滴眼淚出來。 好一會兒,沈侍郎才一把扔了藤條,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良久,他同沈夫人道:“……去請大夫吧?!?/br> “對了,大夫。”沈夫人恍然驚醒,趕緊讓人張羅著請大夫。 沈玉瓊帶著丫鬟親自將沈凌風給扶起來,等沈凌風被送走之后,沈玉瓊才一臉愧疚地走了回來,擦了擦眼淚,同她爹娘道:“要說這事,其實也怨我。若不是為了我,凌風他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br> 沈夫人張了張嘴,就聽到他丈夫說道:“怎么能怪你,是他自己不爭氣?!?/br> 沈夫人聽了,一時間也沉默了下來。 沈侍郎繼續(xù)道:“這次也是鎮(zhèn)國公府那小子嘴上機靈了一回,反倒叫凌風受了罪。下回叫凌風離他遠些便是了,這煞星,惹不起咱們還躲不起么?” 躲,沈玉瓊心中冷笑,躲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說起來,她跟唐璟也是有緣,孽緣。 上輩子她穿過來的時候,也是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