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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悲傷情緒太重,以至于我的靈魂顏色由鮮亮的紫色漸漸變淡。我知道我在這里待得太久了,三魂七魄漸不能聚。無所謂了。我不能后悔我當(dāng)初的決定。再說,即便是當(dāng)初仍是人又能怎樣。是否能遇到淚痕是個未知數(shù),遇到了能否在一起是個未知數(shù),在一起了能否走下去是個未知數(shù),走下去了,能走多久是個未知數(shù)。即便相伴了一輩子,下一世又怎么樣。既然如此多的未知,為什么要賭。我其實應(yīng)該快快樂樂的開啟我各個不一樣的新奇人生。我知道這才是正確的。理智在情感面前總是很崩潰。我無為了。當(dāng)我的世界和我都漸漸變成了灰色。朦朧中我看到了當(dāng)初渡我的道人,看到我,他長嘆一聲。道:“咄,癡兒怎不醒悟。原本你拒絕再為人時,以為你可以逃過一劫,卻不曾想正是這一渡反倒進(jìn)入劫難之中。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呀?!?/br>我已是疲憊的不想言語。這道人拿出一凈瓶將我收入。將凈瓶掛于腰間飛升而去。在一云山霧罩處,放出我來,此處齊聚日月之精華。我的三魂七魄漸漸滿盈,復(fù)又發(fā)出紫色光芒。我對著道人長長一揖,道:“我著實想不明白?!?/br>這道人說道:“我在很遠(yuǎn)處就可以嗅到你的頹廢,你的迷茫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已然影響了其它魂魄的安寧。”我很愧疚:“我不是故意如此,我也不覺得我有如此大的魄力?!?/br>那道人說道:“一切自有天定。你的魂魄本身色彩注定了你本不應(yīng)該是如此頹廢。這天定的意思,是一個駁論。靈魂之色上七有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為主色,赤為尊,紫為上品最末。但安天命之本分卻是減弱。故而這紫色是最為反天命之色?!?/br>我對于如此說法感到無法理解。那道人又說道:“我乃七色道人。主職是監(jiān)督這上七品魂魄之履職。各自應(yīng)按既定品質(zhì)生存。相輔相成,相互制約,方能天道輪回,日月均衡。也就是有反抗才有發(fā)展的意思?!?/br>我覺得我有那么點兒明白了。這七色道人又說道:“余色皆從這七色出。你是紫色之尊,你的頹廢會影響到所有類紫色?,F(xiàn)在你明白了吧?!?/br>我說道:“所以我反對再做人的時候,你其實是順應(yīng)天意讓我反了天意了?!?/br>七色道人笑道:“孺子可教也?!?/br>我突然覺得,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收回我不做人的約定。只是我到底想干什么呢,這才是關(guān)鍵問題。七色道人繼續(xù)說道:“你現(xiàn)在是劫難期,迷茫了。待我祝你一臂之力?!?/br>我問怎么助。七色道人說:“助你明了自己的心。”我又想問:“你待怎么做?!?/br>卻只見那七色道人一揮拂塵,我暈暈乎乎的飛入漩渦之中。待我睜開眼睛,撲面而來的是滿眼滿眼的粉色。粉色的帳蔓,粉色的枕頭,粉色的被子,粉色的墻面,粉色的柜子,粉色的桌布......滿天粉,滿地粉,滿眼粉,滿心粉......天吶,天吶,天吶,天吶......怎會如此惡俗。我這是到底到了哪兒吶?然后我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自己的身上。我發(fā)現(xiàn)我又是人了。卻不是我自己。也不是不是我自己。我自己還是我自己。我保留所有我自己的記憶,可是這副身體卻不是我自己。這是一個女人的身體。我慌忙拉了被子起身,打量起自己來。作為女子這是一副好身材。只是最為可怕的是......最為可怕的是,粉色,粉色,粉色呀粉色。粉色的對襟小襖,粉色的羅裙,粉色的花鞋。我拉開衣襟,粉色的肚兜。天吶,天吶,天吶,天吶。這世界是怎么了。勉為其難當(dāng)一回女人也便罷了,為什么要如此惡俗的顏色裝扮。正當(dāng)我扯著衣襟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老婦人捧著托盤走進(jìn)來。看到我這樣子,道:“哎呀,彩蝶姑娘,醒了,你這是怎么了?”我盯著她看了又看,這是?我認(rèn)識你嗎?突然意識到,不是我認(rèn)識,而是這副身體的主人認(rèn)識。我頹然放開手。那老婦人,放下托盤,走上來理了理我的衣服。待她整理完畢,我復(fù)又坐在床邊上。心里十分不爽。剛剛她喊“彩蝶”,這八成是這姑娘的名字了。惡俗,惡俗,惡俗,惡俗。那婦人說道:“獨孤公子和閆公子都著急壞了?!?/br>看我沒反應(yīng),又說道:“你不記得了,你在跳舞呀,跳著跳著突然就暈倒了。整整躺了四天四夜了。獨孤公子和閆公子日日來問安?!?/br>我現(xiàn)在還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就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這話一出口,我發(fā)現(xiàn)如此細(xì)聲細(xì)氣的聲音,竟然是我發(fā)出來的。待那老婦人出門掩門。我復(fù)起身,來到銅鏡前面,揭開那覆蓋著的粉色布面。我想看一看這是個什么模樣。“嗯,還不錯,不能算是傾國傾城,也是美麗有加”,我心道。突然我意識到不對,這副面貌我似在哪里見過。我又細(xì)細(xì)看來,這不是我作為木頭娃娃之時,在湖心亭看到淚痕時,那彈琴的女子嗎?這么說來,淚痕在這里,哪一個?獨孤公子還是閆公子呢?怎么會這樣。這是鬧的哪一出。既然躲不過,我且迎來。突然我又恢復(fù)部分我的本性了。暫不頹廢好了。想到這里,我的肚子咕咕叫起來,原來是餓了。我現(xiàn)在又是人了,少不得人的吃喝拉撒俗事俗辦。我看到托盤上的點心和茶水,狼吞虎咽的吃了。然后開始思考,我接下來可能會遇到什么,想來想去不知道這七色道人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所以我決定從簡單的事情來做,否則我會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這樣的話,我會瘋掉。那么我先改個名字好了。叫什么呢,叫什么呢?藍(lán)蝶兒,這個名字突然就進(jìn)入了我的腦海,嗯,就叫這個名字了,比彩蝶高雅多了。然后,然后,然后,然后......好,然后我就把這衣服統(tǒng)統(tǒng)換成藍(lán)色好了。還有這帳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