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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了柳棠溪。 這事兒是柳棠溪跟衛(wèi)寒舟商量好的。 衛(wèi)寒舟沒提,是柳棠溪自己做出來的決定。 瞧著眾人的目光,柳棠溪看了一眼扶搖和舒蘭,笑著說:“我們侯府有個族學(xué),專門教姑娘家的,琴棋書畫都有,收的是柳家還有親戚家姑娘。如今里面有六七個小姑娘。前些日子我回娘家跟我母親說了說,讓扶搖和舒蘭也去里面跟著學(xué)學(xué)。” 聽到這話,眾人臉上全都流露出來錯愕的神色,許久都沒講話。 他們雖然聽說大戶人家里的姑娘家也能讀書,但卻沒想過自家姑娘也能有這樣的機會。 扶搖則是第一個就反應(yīng)過來了,她激動地跑到柳棠溪面前,問:“三嬸兒,我真的可以跟大哥哥一樣去學(xué)堂里讀書嗎?” 柳棠溪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點頭:“當(dāng)然可以。” 扶搖興奮地跳了起來。 這一年,她都沒怎么學(xué)到新的知識,也就大哥哥閑下來會跟她說幾句,不像之前跟著她三嬸兒的時候讀得多。如今能繼續(xù)讀書了,她自然是高興的。 周氏也很激動,只是—— “不知束脩是多少?”周氏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雖然也心動,可家里的情況擺在這里。現(xiàn)在大家要供伯生,明年就要供伯生和自己兒子兩個人,沒那么多閑錢。 她也不是不疼女兒,可畢竟,這世道男子讀書考科舉才是改變一家人命運的事情。姑娘家即便是讀到頂了,又能怎樣呢?無非是被人夸一句才女,嫁個好人家罷了,又不能做官。而要論起來嫁個好人家,倒不如家里的兄弟考中,還能提高門楣,嫁的人更好。 張氏也看了過去。 一聽這話,扶搖的笑容頓時耷拉下來。 柳棠溪握了握她的手,看著周氏和張氏,說:“不用束脩。侯府的女先生是侯府常年供奉著的,有時候姑娘多,有時候姑娘少。姑娘多了她們就多教幾個,姑娘少就少教幾個?!?/br> 扶搖剛剛落下去的笑容又揚了起來。 衛(wèi)老三雖然也為孫女高興,但卻多了一些考慮。 “那是侯府,她們?nèi)チ藭粫惶线m?” 這畢竟是兒媳的娘家,他們這些窮親戚過去了,不就像是打秋風(fēng)么。 兒媳對他們家恩情極大,他們不能得寸進尺,要求更多。 柳棠溪道:“哪有什么不合適的。那族學(xué)本就是我母親管著,我隔房的嬸娘的娘家親戚都會去,扶搖和舒蘭是我侄女,我母親也答應(yīng)了,自然是去得的?!?/br> 衛(wèi)老三雖然早就知道自家兒媳是侯府的姑娘,但他從來沒想過要靠著這個兒媳,也不想占侯府便宜。 可是,兒媳提的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孫女們的前程。 他著實狠不下心來拒絕。 但,他定會好好報答。 “老大老二,你們幾個快謝謝你們?nèi)苊谩]有你三弟妹,扶搖和舒蘭哪能找到這么好的讀書的地方?!毙l(wèi)老三看向了兒子和兒媳們。 衛(wèi)大牛、衛(wèi)二虎、張氏和周氏連忙站了起來,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不過,因為他們也是老實人,又常年在鄉(xiāng)下生活,也說不出來什么花哨的話。 “你們幾個一定要記住了,這是老三媳婦兒給你們求來的。還有扶搖和舒蘭,要是你們以后有了出息,嫁了好人家,一定要記住你們?nèi)龐饍旱亩髑椤!?/br> “知道了,爺爺。” 柳棠溪覺得衛(wèi)老三這番話顯得有些生分了,但,他這般說,卻也讓她很是感動。 “爹,您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扶搖和舒蘭是我看著長大了,既然如今有機會了,我也希望她們能過得好?!?/br> “老三媳婦兒,你也不必多說,你讓她們?nèi)ズ罡x書是你的善意,但他們卻不能不知道感恩?!?/br> 升米仇斗米恩,他也怕三兒媳對兒孫們太好,把他們養(yǎng)成白眼狼的性子。 “爺,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讀書,報答三嬸兒?!狈鰮u拍著胸脯說道。 張氏嘴笨,舒蘭嘴也不太會說。 張氏有些著急,推了推女兒。 舒蘭看了看她娘,又看了看扶搖,說:“我跟大jiejie一樣?!?/br> 衛(wèi)老三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快,藥熬好了,李氏等人吃完藥之后,便回去歇著了。 柳棠溪和衛(wèi)寒舟把他們安置妥當(dāng)之后,也回了屋。 回屋后,柳棠溪還在琢磨事情。 剛剛衛(wèi)老三說,先住在這里,等買了合適的宅子之后就搬走。 而且,說是明日一早就出去找活兒。 琢磨了許久,柳棠溪說:“相公,有——” 話還沒說完,就被衛(wèi)寒舟從背后抱住了。 衛(wèi)寒舟把頭埋在柳棠溪肩上,說:“溪溪,謝謝你?!?/br> 聽到這話,柳棠溪心跳突然加快。 心想,衛(wèi)寒舟在搞什么,今天怎么突然這么煽情。 “相公客氣啦,扶搖和舒蘭長得好又善學(xué),總不能埋沒了不是。她們又小,天天在家繡花要廢了,不如多讀些書。”柳棠溪以為衛(wèi)寒舟指的是這件事情。 不料,衛(wèi)寒舟卻道:“我不知你何時派馬車去接爹娘他們過來的?!?/br> “我想著爹娘年紀(jì)大了,舒蘭仲行又太小,侯府又有閑置的馬車,就回頭跟我母親商量了一下?!绷南忉尅?/br> “嗯?!毙l(wèi)寒舟應(yīng)了一聲。 “你不會是怪我沒提前跟你說吧?”柳棠溪問,“我原想著事兒不大,你最近又太忙了,就沒跟你說。” 實則是,柳棠溪壓根兒就忘了跟衛(wèi)寒舟提這事兒。 衛(wèi)寒舟發(fā)現(xiàn),娘子是真的把他的家人當(dāng)成了家人。 而且,奇怪的是,娘子做這些事情似乎根本沒考慮他。即便是現(xiàn)在來解釋,也沒提到他。 確切說,她不是因為他,才做這些事情,她是自己想做。 本來他對娘子的做法挺感動的,這般一想,又覺得心里很不舒服。 仔細(xì)想來,娘子剛到他們家時,跟娘的關(guān)系最好,跟嫂嫂們關(guān)系也不錯,唯獨對他態(tài)度不怎么樣。 他們兩個人是到了京城之后關(guān)系才漸漸好了起來,娘子也越來越依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