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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是喜歡狀元郎么。 “夫人,那日在宮宴上您不還夸狀元郎人品好么。若是姑娘喜歡,我倒是覺得姑娘跟狀元郎在一起挺好的,郎才女貌?!鄙蹕邒邉窳艘痪?。 柳棠溪聽后,心想,邵嬤嬤只要不涉及到關(guān)于女主的事情,似乎都挺睿智的。一旦涉及到女主,立馬就成了刁奴。 “那時我是不知他是溪溪的相公,若是知道了,我定也是不滿的。”殷氏抿了抿唇道。 邵嬤嬤笑著說“您忘了,狀元郎對姑娘可是至死不渝,皇上責(zé)令其休妻,他都不肯?!?/br> 聽到這話,殷氏臉色好看了許多。 為了不讓殷氏再在背后搞小動作,把自己嫁給三皇子,柳棠溪琢磨了一下,再接再厲“娘,說到底,是婆母救了我,要不然,女兒可能真的要被賣入青樓了?!?/br> 聽到青樓二字,殷氏的臉色又再次變了,有些后怕地說“都怪娘,沒看好你?!?/br> “怎么能怪娘呢,女兒如今不是好好地回來了么。婆母對我極好,相公對我也很好?!?/br> “哎,家里也太窮了。”殷氏嘆了嘆氣。 “娘,當(dāng)初相公中了狀元,也沒因?yàn)榕畠菏潜蝗搜雷淤u的就拋棄女兒,而且還頂住了皇上的逼迫。如今女兒成了侯府姑娘,又怎能因他家里窮就拋棄他呢?”柳棠溪繼續(xù)說。 這話,說的殷氏心頭舒坦了些。 “姑娘說得正是呢,姑爺是個有情有義的。”邵嬤嬤在一旁幫襯。 “品級也太低了些?!币笫嫌值?。 “雖然相公家貧,品級又低,但,小門小戶也有小門小戶的好。至少,家里沒那么多煩心事兒。”柳棠溪說。 聽到這話,殷氏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而且,我有個這么厲害的娘家,他也不敢納小。” “她敢!看我不打死他!”殷氏冷著臉說。 “可不是么,有娘在呢,他不敢的。所以,女兒覺得嫁給他也挺好的。”柳棠溪笑著說。 殷氏想到府中這些糟心的小妾、庶子庶女,又嘆了嘆氣。 女兒若是能不經(jīng)歷這些,也算是一件好事。 漸漸地,殷氏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默認(rèn)了這門親事。 接下來,殷氏又問起來女兒這兩年在鄉(xiāng)下怎么過的。 柳棠溪琢磨了一下。她倒是覺得自己過得很舒坦,很自在,但若是站在殷氏的角度,聽了她過的日子難免會傷心難過。而殷氏如今身子不好,她覺得,她還是先別刺激她了。 “娘,女兒已經(jīng)回來了,這些話咱們以后有的是時間去說,不如您先吃藥,吃完藥好好休息,等您病好了,女兒慢慢講給您聽?” 殷氏本就有些累了,聽女兒這般一說,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后,柳棠溪親自喂殷氏吃了藥。 藥吃完了,殷氏就躺下了。 不過,躺下后,她的眼睛還是看著柳棠溪,緊緊握著她的手,一直不敢閉上眼。 “娘,您放心,今晚女兒就在這里陪著您?!?/br> 殷氏臉上露出來一絲微笑,握著女兒的手,終于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懷恩侯在書房跟衛(wèi)寒舟說話。 懷恩侯比殷氏冷靜多了,確切說,他并沒有殷氏那般在意自己的女兒。 他心中的確有作為父親對女婿的不滿,但,更多的,是作為侯爺,對整個朝局的思考。 女兒已經(jīng)嫁給他了,他縱然再不滿意,這個狀元郎也已經(jīng)是他的女婿了。而且,真和離了,女兒也難嫁個更好的。況且,長女不跟次女去搶三皇子了,倒也算是喜事一樁。 如今想來,他倒像是白撿了一個狀元女婿一般。 在不痛不癢地刺了衛(wèi)寒舟幾句之后,懷恩侯仿若施舍一般,道“皇上對你印象不好,且,翰林院也沒什么好的。如今三皇子在吏部頗有人脈,過些日子,你去吏部報道吧?!?/br> 衛(wèi)寒舟的臉色一如剛剛,聽到這話之后,非常恭敬地拒絕了“下官才疏學(xué)淺,恐難勝任,怕會辜負(fù)侯爺?shù)拿酪?,不如繼續(xù)留在翰林院?!?/br> 一聽這話,懷恩侯不高興了。 多少人想做他的女婿做不成,又有多少人想求著他給個官職,結(jié)果他給了,還有人不想要。 呵。 果然是鄉(xiāng)下來的,目光短淺。 “在翰林院熬個幾年,最好的還不是要去吏部,再熬個幾十年入閣。如今你是狀元身份,能少熬幾年,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心里有個準(zhǔn)備就好,其余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睉讯骱钣行┎荒蜔?。 衛(wèi)寒舟握了握拳,復(fù)又松開,緩了緩情緒,說“多謝侯爺提點(diǎn),下官資歷尚淺,不配?!?/br> 太子殘暴,且被皇上不喜,被廢只是早晚的事情。 三皇子權(quán)力日漸旺盛,且支持者多,很有可能即位。只是,支持太子才是正統(tǒng)。 而且,還有兵力越來越強(qiáng),被皇上召回來的謹(jǐn)王。 他如今在朝中沒有根基,倒不如誰也不幫,只忠于皇上。 不管誰上位,他都是忠君,不會被徹底清算。 這樣,他既能護(hù)住自己,也能護(hù)住自己的家。 話說到這里,懷恩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原以為這是個通透的,沒想到竟還是個書呆子,一個目光短淺的書呆子。 真讓他失望。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之后,懷恩侯就不耐煩見這個不識時務(wù)的女婿了,抬抬手讓他離開,絲毫不提柳棠溪的事情。 衛(wèi)寒舟從書房出來了。 門口的管事并沒有因著他往內(nèi)院的方向走去,而是引著他往外走。 衛(wèi)寒舟的臉色難看至極。 眼見著他要穿過垂花門朝著外面走去,突然,在拐角處,冒出來一個人。 “相公~” 黑暗之中,紅色的燈籠照在柳棠溪的臉上,她的臉色也變得紅通通的。偶有涼風(fēng)吹來,她那幾縷不安分的頭發(fā)絲兒吹到了臉上,和甜甜的笑應(yīng)和在一起,就如同暗夜中的仙子一般。 衛(wèi)寒舟的臉色瞬間恢復(fù)如常,快步朝著柳棠溪走了過去。 “你怎么在這里等著?”衛(wèi)寒舟問。 柳棠溪笑著說“我就知道侯爺對你不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