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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過來之后,就把這些東西放在了床上,隨后,拿起來被子上面的枕頭,抬眼看向了柳棠溪。 柳棠溪以為衛(wèi)寒舟怎么說也要遲疑一下的,亦或者,還是跟從前一樣,自己拿柜子和椅子什么的弄自己的“床”??蓻]想到,人家根本沒有任何的停頓,動作很是自然。 仿佛他一直就是睡在這一張床上一樣。 可仔細想來,這本來就是人家的床啊。 這一刻,柳棠溪說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 似乎有些緊張,但,又有些開心。 對視了許久,衛(wèi)寒舟先開了口:“娘子,可否往里面挪一下?” 柳棠溪沒想到衛(wèi)寒舟看她這一眼是在等著她往里面去,頓時有些尷尬,臉色也變得微紅。如同剛剛反復(fù)了好多次的動作,把枕頭往里面稍稍挪了一下。 看著柳棠溪的動作,衛(wèi)寒舟動作自然地把自己的大紅色枕頭放在了柳棠溪的一側(cè)。 隨后,把自己的被子展開,鋪在了床上。 很快,他熄滅了蠟燭,躺到了床上去。 柳棠溪平靜了兩個月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又被攪亂了,那種熟悉的緊張情緒又來了,心跳似乎也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 察覺到自己的變化,柳棠溪捂著胸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閉上眼睛,讓自己快速睡著。 只是,不知是因為太過緊張,還是晚上多喝了兩碗湯,困意還沒來臨,尿意先來了。 雖然如今天氣比過年那段時間暖和了一些,但也是春寒料峭,晚上極冷,且外面很黑,上個廁所很是不方便。 當然了,最不方便的是,衛(wèi)寒舟就躺在她的外側(cè)。若是她想上廁所,勢必要越過他去。 這就很尷尬了。 思來想去,柳棠溪覺得自己還是趕緊睡著比較好,睡著了,可能就不想上廁所了。 然而,一刻鐘后,睡意越來越淺,尿意卻越來越濃。 糾結(jié)了許久,翻來覆去越來越憋不住了,柳棠溪終于下定了決心。 不就是上廁所么,有什么尷尬的? 人吃五谷雜糧,誰都會上廁所。 衛(wèi)寒舟知道就知道了。 這般一想,柳棠溪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后,拿過來放在一側(cè)的衣裳,輕手輕腳地穿上。 穿完之后,她看了一眼躺在身側(cè)的男人。 她剛剛一直沒聽到衛(wèi)寒舟的動靜,說不定衛(wèi)寒舟早就睡著了。只要她動作輕一些,小心翼翼從他身上跨過去,想必他定不會察覺。 衛(wèi)寒舟本就在心里默背今日看過的書,也聽到了柳棠溪翻來覆去的聲音,此刻見她起來了,心中微微詫異。 難道…… 是因為他睡在身側(cè)了? 想到這一點,衛(wèi)寒舟臉色黑了幾分,眼睛也驟然睜開。 柳棠溪不知道衛(wèi)寒舟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黑暗中,她只察覺到衛(wèi)寒舟一動不動,沒看清楚他的臉。 看了衛(wèi)寒舟一眼之后,柳棠溪估量了一下衛(wèi)寒舟的位置。隨后,把手伸出來,試探了一下衛(wèi)寒舟的位置。第一次,她沒估量準衛(wèi)寒舟的位置,似乎按到了衛(wèi)寒舟。嚇得她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可衛(wèi)寒舟沒有絲毫反應(yīng)。 柳棠溪更加肯定衛(wèi)寒舟已經(jīng)睡熟了,心情放松了許多。 她再次把手伸出來,摸索了一下位置。隨后,身子壓低一些,身體再往外面挪了一下。 終于,她的另一只手摸到了床邊。 此刻,她的兩只手就在衛(wèi)寒舟的兩側(cè)。因為衛(wèi)寒舟身子寬,且被子厚,看起來就像是被柳棠溪抱住了一樣。實則,柳棠溪怕碰到衛(wèi)寒舟,兩條胳膊哆哆嗦嗦?lián)沃?/br> 柳棠溪也沒磨蹭,把一條腿跨了過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要成功,準備下床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在做什么?” 黑暗之中,衛(wèi)寒舟的聲音似乎比以往冷了幾分,仿佛還帶著回音。 冷不丁聽到衛(wèi)寒舟的聲音,柳棠溪嚇了一跳,身體哆嗦了一下,胳膊肘也撐不住了,一軟,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雖二人之間隔著被子,但接著,她卻聽到了如擂鼓般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聲音又疾又響。 柳棠溪腦子很是慌亂,一時之間,她分不清這聲音究竟是衛(wèi)寒舟的還是她的。 而在這種尷尬的時刻,她腦海中卻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她是不是應(yīng)該慶幸自己趴在了衛(wèi)寒舟的胸膛上,而不是趴在了他的臉上,要不然兩個人要親到一起去了。 也不知為何,這般一想,此刻尷尬的感覺倒是減輕了幾分。 縱然如此,她仍舊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情形。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投懷送抱?” 聽到這四個字,柳棠溪一下子清醒過來,掙扎著從衛(wèi)寒舟身上坐了起來。 剛剛那四個字說得極輕,而且,聲音里似乎還含著一絲調(diào)笑。 察覺到衛(wèi)寒舟心情似乎不錯,還有心思調(diào)侃她,柳棠溪頓時炸了毛。 跟“投懷送抱”這種指責相比,上廁所似乎也沒那么難為情了。 想到這里,柳棠溪跨坐在衛(wèi)寒舟身上,看著他腦袋的方向,居高臨下地說:“想多了!我就是想如廁,你睡在外面擋住我了。要不是被你嚇了一跳,我也不會這樣?!?/br> 衛(wèi)寒舟沒說話。 柳棠溪也沒想等他回答,說完之后,就麻溜地從衛(wèi)寒舟身上下來了,精準地找到一雙鞋,趿拉著鞋快速走到房門口,拉開插銷,朝著茅廁的方向跑去。 躺在床上的衛(wèi)寒舟閉了閉眼,深深呼出來一口氣。 柳棠溪上完廁所后,心情平復(fù)下來了。從茅廁出來,步子慢了一些。走了幾步,她突然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地方。就著月光,低頭看了一眼,她竟然穿著衛(wèi)寒舟的鞋出來了。 剛剛消散的那一絲尷尬瞬間又回來了。 這次是從頭到腳都尷尬。 她真的是…… 不過,想到衛(wèi)寒舟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想必也不清楚他穿了他的鞋,似乎又覺得沒那么尷尬了。 而且,一想到她穿了衛(wèi)寒舟的鞋去了茅廁,感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