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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逆水橫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8

分卷閱讀218

    里熱浪拍岸……

兩人滾在注滿水的浴缸中,只有泡在浴缸里才能暫時躲過“狗仔隊”的過分體貼關(guān)愛。

嚴(yán)小刀仰面靠在浴缸邊緣。凌河像一頭大貓,皮毛泛著水光,悄無聲息地爬上他。他的視線穿越凌河兩條胳膊之間,再貼著凌河的胸膛腹肌往后一望到底,那地方的壯觀風(fēng)景晃得他心旌神搖……

晚飯吃的,是嚴(yán)氏蒸的幾籠白菜香菇餡大包子,而且只有帥哥有份,別人都吃外賣盒飯。

這種包子是北方包子憨厚實在的尺寸,一個就頂南方包子的六個。嚴(yán)小刀吃了六個大號包子感到腹脹,伸筷子在盤子里一數(shù),發(fā)現(xiàn)凌河一口氣塞進去八個,吃包子都不用咀嚼的。

嚴(yán)小刀說:“不用這么賣力捧場吧?撐著你啊。”

凌河口里塞滿,嘴角滴油:“真的好吃?!?/br>
男人的食量就好比女人的容貌,二十五歲是一道矮坎,到三十歲那就是一道萬劫不復(fù)的分水嶺。凌先生到底年輕,咱們嚴(yán)總已經(jīng)感到一絲年齡上的危機感,飯量竟都拼不過了……

兩人這一夜,是第一次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在嚴(yán)宅主臥大床上,擁被共枕。

當(dāng)然,在嚴(yán)氏面前,他們同榻而眠的借口是談公事看星星,而且其他房間也都睡滿了實在沒有多余的床。

凌河側(cè)身望著嚴(yán)小刀的眼神別有深意,一翻身利索地摞在小刀身上。這姿勢對二人而言,也是與生俱來的默契,方便他們面對著面,端詳對方臉上隨心情而動的細(xì)膩表情,鼻尖頂著鼻尖。

嚴(yán)小刀皺眉:“小河你下去……我媽就睡在隔壁,你忒么好歹也給我留點面子?”

凌河毫不相讓:“不讓來就別跟我睡,你睡鋼琴蓋兒上去?”

嚴(yán)小刀也學(xué)會了耍賴招數(shù),說:“不然你去隔壁敲門問問,我媽讓不讓你這么干?”

任你是誰,耍賴終究耍不過凌大少爺。凌河臉皮極厚:“你mama說今天我救了她,允許我這么干。”

倆人擼開膀子你一下我一下,掐了一會兒才善罷甘休,顧忌到嚴(yán)氏尚不知情的心理承受能力,誰也沒有過分為難誰,終究還是互相珍惜疼愛。

嚴(yán)小刀檢討自己對待凌河是不是太謙讓了?這人嘗到一番甜頭,愈發(fā)要登著他鼻子上天了。

而凌河自我檢討他這些日子確實有失常態(tài),已經(jīng)發(fā)展到面對小刀即自動切換成色心四起、yin者見yin的狀態(tài),但凡瞥見小刀肩膀上一塊舊疤,衣服掀起時不慎露出的腹肌,立刻就能將思路墮落下滑到這個人的下半身,聯(lián)想到兩人親密無縫銜接共赴巫/山**的美妙……這二十多年來,在見到小刀之前,他確實白活了。

睡過去的時候,兩人都忍不住抬起慵懶發(fā)沉的眼皮,瞥了一眼與臥室相通的起居間里那架三角鋼琴。施坦威放射出低調(diào)華麗的光芒,注視著暗夜里相擁而眠的一雙人。那束光穿透了起居間與臥室之間的路徑,遙遙地將色澤打在他們身上……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嚴(yán)小刀把凌先生留在被窩里睡懶覺,他自個兒趁著洗冷水練功的機會,把那幾個最愛替他抱打不平的暴烈脾氣的兄弟叫到跟前,蹲在地上劃道,講出他在巒城療傷的際遇以及許多事情前因后果……萬事歸結(jié)為一句話,以后要尊敬地稱呼某位碧眼大妖精為“凌先生”,那是老子最在意喜歡的人。

當(dāng)然,某些**情節(jié)被嚴(yán)總自動略去不提。他喜歡在床上寵著凌河,那是他與凌河之間私事,不必與旁人分享。

這一個早上,是其樂融融的同堂一家歡。兩撥不省心的小伙伴,不知是從具體哪一刻終于開了竅,心領(lǐng)神會雙方主子爺?shù)男乃?,兩家門派不再劃分楚河漢界堅壁清野,在轉(zhuǎn)角沙發(fā)上也順理成章地雜居混坐、談笑風(fēng)生。而且,今天早上竟然是毛仙姑開車帶著寬子與另兩名嚴(yán)家小弟,一同出門去洋貨市場打包大宗的早點外賣,看起來關(guān)系很鐵!

楊喜峰這倒霉孩子,一腔悲憤揉進他鐵桿兄弟寬子硬朗的胸膛上,一直在給自己敲木魚:“你說咋辦?誰知道他倆這么快又和好了?和好怎么早不跟咱們打聲招呼給個心理準(zhǔn)備呢?簡直坑我,我都喊過凌先生好幾聲‘狐貍精’了,他肯定都聽見了嘛,怎么辦怎么辦!”

得罪了大哥的枕邊人,楊小弟膽兒很慫,說過的話還能吃回去嗎?他深深感到自己不久就要被逐出家門浪跡街頭,或者被下放到后院干苦力,從此失去保鏢分隊1號小頭領(lǐng)飛揚跋扈的位置,未來前程堪憂啊,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寬子感慨道:“我算是看準(zhǔn)了,咱大哥,就是死心塌地喜歡人家。就是好看嘛,原來所有那些都加起來,也沒有這一個好看?!?/br>
嚴(yán)氏將紅果切開夾起糖豆沙,再和橘子瓣、黑芝麻糖間次穿成一串,熬出一小鍋糖稀澆在紅果串上,這锃亮口甜的大糖葫蘆晾一晾就上桌了,一丁點土渣味都沒有。給這姓凌的俊俏男孩子做頓飯、納個鞋底子或者串個糖葫蘆,她樂意得很,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了。

楊小弟屁顛顛兒地很會來事,將糖葫蘆端上桌給凌河。凌先生吃糖葫蘆,他恨不得做凌先生褲下走貓一只,蹲在桌子下面從凌河嘴里接起幾粒糖渣兒解解饞。這一副諂媚得很不要臉的架勢,讓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看風(fēng)景的毛仙姑大發(fā)感慨:“峰峰,你是我們蘇哲的鋼棍版本,你倆將來湊到一起可有的一拼,戲都這么多!”

楊喜峰不解:“蘇哲是哪個?”

毛仙姑聳肩:“就是你的麻花版本。”

凌河吃到了嚴(yán)氏家庭作坊出品的糖葫蘆,一大口裹了糖稀的山楂吃進嘴去,口感先是透亮脆甜的,然后是柔軟綿長的滋味含在喉嚨口,經(jīng)久不化……他本來就不會講溜須拍馬的rou麻話,夸未來丈母娘應(yīng)當(dāng)怎樣夸他反而不好意思開口,比初次相識時更顯拘謹(jǐn)了,總覺著心虛。他只能飯畢之后默默尾隨進了廚房,幫嚴(yán)m(xù)ama洗碗去了,順便討教怎么發(fā)面蒸包子。

飯后歇息的午睡時間,各懷心思的兩人在臥室里再次碰頭開會。

凌河拉了小刀的手腕,背靠在鋼琴蓋上:“小刀,我想,我還是先離開你這里,咱倆住一起不太方便?!?/br>
嚴(yán)小刀挑眉:“怎么不方便?”

“昨晚方便么?”凌河笑出逗弄的表情,“不然你到我那里去?。课以谘喑呛团R灣之間也有一個落腳之處?!?/br>
嚴(yán)小刀一步跨過讓他下半身感到異樣敏感的話題,避重就輕:“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媽同住一個屋檐底下?這樣兒以后可不成啊。我媽就我一個依靠,以后肯定一直同住下去。在咱們家,起碼的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