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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凌煌這個人,在出事入獄之前,還犯了一件小案子。但他當(dāng)時貴為大老板畢竟有頭有臉,有人報案指證他,被他輕而易舉化解,就不了了之了。他……他被人報案參與猥/褻男性未成年人,在公司和家中有針對少年的不軌行為,這件事你是否了解?“很湊巧的,你能猜到舉報他的這個人是誰嗎?”薛謙說出每一個字都盯著凌河的臉。凌河干脆地說:“猜不到?!?/br>薛謙沒給凌河喘息的機會:“那你知道受害人是誰嗎?”凌河沉默。薛謙瞇眼描摹凌河臉上每一分每一毫的細微變化。凌河慢條斯理地用一條毛巾擦著手掌,擦手的力道幾乎要將毛巾撕成粉碎,每一節(jié)指關(guān)節(jié)都攥出刺眼的白色,攥出叛逆和抗拒的情緒。凌河也明白薛隊長特意避開了嚴小刀,試圖單獨撬開他的嘴,這算是薛隊長顧及他的**,表現(xiàn)出一番關(guān)懷體貼之心么?一路不依不饒窮追猛打,這番體貼不要也罷,有什么可問的?凌河眉峰微挑,反問道:“薛隊長問我?你覺著是誰啊?”薛謙再接再厲乘勝追擊,以審案的節(jié)奏加以誘導(dǎo)再層層推進,在凌河閃爍不定刻意回避的目光中放出第三句話:“凌河,凌煌當(dāng)真是你親生父親嗎?還是說,你親生父親另有其人,當(dāng)年出事了?“根據(jù)我們調(diào)查,凌煌曾經(jīng)因病就醫(yī)醫(yī)治無效死亡的材料是造假,也沒有減刑假釋保外就醫(yī)的檔案。所以,凌煌是不是根本就沒死,這個人還活著?他現(xiàn)在在哪?……你愿意跟我們合作說出真話嗎,凌河?”“……”“我不愿意。”凌河以四個字回敬,隨手將毛巾甩回毛巾架。長條形的毛巾帶著鞭子的力道,好像是用一根鞭子“啪”的甩在薛隊長臉上,盡管薛隊長也不該挨這一鞭。凌河拒絕得生硬,不兜圈子不拖泥帶水,根本懶得糾纏,連薛謙都沒料到凌河是這么堅不合作的硬脾氣。我不愿意。就是這樣,一切都沒的談,凌河眼神一挑,就是準備送客了!薛謙輕咳了一聲:“我知道這種陳年舊事再提起來,你……”“再提還有意思嗎?當(dāng)時沒查,現(xiàn)在假仁假義地跑到我這兒噓寒問暖再刨根問底?”凌河倏地湊近薛謙,以帶著刃光的憤怒眼神逼視對方,“也太晚了吧?”凌河眉心放射出的氣焰直接逼得薛謙向后撤了兩步,薛謙難得地表達了歉意:“經(jīng)濟案件確實是有內(nèi)鬼濫用職權(quán)貪污違法,而刑事案件,如果受害人當(dāng)時未成年,沒有直接報案和做出詳實口供的能力,我們警方也……”“呵!”凌河不屑地噴了一聲,鼻息重重噴到薛謙臉上,毫不留情地譏諷道,“如果受害人當(dāng)初未成年,毫無反抗自保能力,那么他現(xiàn)在也該成年了,他現(xiàn)在有足夠能力自保,也有足夠的本事追討當(dāng)初被別人欠下的一樁樁債,并且連本帶利地討回來,還用得著你們出來多管閑事嗎?……薛隊長你多慮了,勸你還是把伸出去的手臂收一收,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吧!”凌河發(fā)完了火,平靜地又補充一句:“薛隊長不用鉆牛角尖,你想錯了,我不是受害人,沒人能害我?!?/br>速凍餃子都不應(yīng)該喂給這人。凌河在內(nèi)心默默吐槽,毫不給客人面子,滿面陰郁扭頭就走,將薛謙扔在洗手間門口。薛大隊長的臭硬脾氣也是圈內(nèi)聞名,今天假若換作面對另一個人,他早就發(fā)飆罵人了。然而薛謙這回卻沒有發(fā)火罵人,生生地忍了,盯著凌河倔強不肯妥協(xié)的背影,最終搖頭嘆了口氣。薛謙也是一切皆已了然,有了答案,此次就是專程前來旁敲側(cè)擊當(dāng)事人,當(dāng)面做一番求證……嚴小刀從桌邊站起來,因為喝了白酒,眼眶現(xiàn)出紅潤色澤,又因為手術(shù)后的腳踝尚未完全痊愈,走路時還搖搖晃晃出一身郎當(dāng)勁兒。嚴小刀過來摟了薛隊長肩膀,就像他平時摟他身邊的兄弟,自帶大哥氣場:“走啊,繼續(xù)喝?!?/br>凌河想要趕人的話被堵回喉嚨口,充滿警告意味地瞪了薛謙一眼:有本事你在嚴小刀面前把事兒抖落出來?薛謙也以搖晃的步態(tài)掩飾他此時頭腦的清醒,對凌河橫眉立目的警告視而不見,分明就是還賴著不想走,先是不請自來,然而就自請在凌宅過夜了!凌河在廚房里,用一只砂鍋給嚴小刀煎中藥,懶得搭理樓上那兩個糙人。薛謙很不見外地進了嚴小刀的房間,兩個大男人把酒瓶和酒盅搬到床頭柜上,這就是準備喝酒夜聊。雙方以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誤會,自命不凡的耍性子,現(xiàn)在也都自己打臉吃干抹凈了。誤會過后覺著還算臭味相投,都是性情中人,不妨往前再進一步,由神交變成深交,做朋友也不錯。薛謙在床上盤腿而坐,與嚴總再一次碰杯,推心置腹:“嚴總,你知道凌氏集團那個案子,我們是怎么找到的線索?”嚴小刀:“怎么回事???”薛謙打了個響指:“這還得有賴于陳瑾和他那個小朋友,就是他學(xué)校里那個對象,齊雁軒,你還記得吧?”……陳瑾一個背負著殺人犯兒子惡名的頑劣不堪的小子,本來就是硬脾氣兼直腸子,沒有七拐八彎那么多心眼,因此惡念來得快,解得也快。薛隊長把他從少年時代陰影的泥沼里打撈上來,陳瑾就像從里到外涮腸子一般將怨氣苦水都倒出來,輕松多了,好像一下子甩脫了卡在脖子上讓他窒息多年的一副枷鎖。爹是爹,兒子是兒子,他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要為上一輩的老人渣們背罪扛債呢?陳瑾拉著齊雁軒,再次去了榮正街,這回是在傍晚天光尚存時,大大方方地穿街而過,沒有在意周圍是否有認出他的老熟人。陳瑾請齊雁軒吃了烤魷魚,兩人各叼魷魚的一邊,一口一口地咬,一直咬到中間,把魷魚吃光,讓嘴唇碰上嘴唇。兩人這一晚是如魚得水,齊雁軒這么些年也沒嘗過這樣滋味,就沒換過什么姿勢,從未面對面地如此親密,都感到有些意外。陳瑾竟然抱起他,讓他騎在上面……他們幾乎把所有姿勢試了一遍,頓時覺著從前那幾年都白活了,折騰什么呢。陳瑾好幾次問齊雁軒:“喜歡嗎?這樣舒服嗎?”這還用回答?齊雁軒那一晚快活得不行,頭一回嘗到被寵愛的滋味……兩人估計是玩兒太累了,極度放松警惕,雖說是在齊雁軒自己的房間里,不是在齊家爸媽房里,可是不慎一覺睡到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