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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蠢貨,將情節(jié)一路推向高/潮讓敗類們挨個原形畢露。薛隊長本心也很佩服,干得漂亮,真他媽解氣,只可惜他查了一圈沒能將這幕后之人揪出來,將來他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剛邁出停尸房,薛隊長恰好頭一回正式收到某位少爺墨跡含蓄的邀約短信:【薛警官,正好過來臨灣辦事,有空嘛,出來吃個飯好嗎,我請客你選地方?!?/br>脾氣火爆的薛隊長直接回了仨字:【吃個屁??!】梁有暉的邀約來得太不是時候,直接碰了硬釘子。薛謙回復完后也覺得自己有點粗魯不給人面子,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解釋兩句,還是放棄了。媽的沒心情解釋,梁少爺你有錢整日游手好閑花天酒地老子沒工夫陪你,你小子就吃屁去吧!嚴小刀邁出警局側門,臨走沒有答應鮑局長讓他再看十五年舊案的請求,心情確實難以承受。陽光打進小巷子里,照出一線天似的一道光明,一直通往巷口大路。嚴小刀的臉龐恰好跨越光明與陰影的兩極,臉上的明暗分界涇渭分明。他抑制不住心情,給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發(fā)了一條短信。【麥先生已查實自殺,警方或明日結案通報。】他太想要找個人說說話,想要見到凌河,內(nèi)心受到強烈感情沖擊的時候,愈發(fā)感到孤身為戰(zhàn)的寂寞蕭索,身邊竟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過了片刻那邊才回:【嚴總您節(jié)哀順變?!?/br>口氣看似有幾分不爽,卻真真切切就是凌某人的尖酸口氣。嚴小刀慘笑著搖搖頭,凌河,你跟死人吃那口飛醋?我從始至終擔心牽掛的人,從來就不是麥允良,一直都是你啊!麥允良承受不住那些折磨和苦難,終于死掉了。他突然十分心疼凌河,像被無數(shù)根針扎著。他記憶猶新麥允良臨走前對他吐露的秘密,如果對方講的確是實情,凌河當年經(jīng)歷過什么?性情如此冷傲乖僻心腸冷酷不近人情的凌河到底發(fā)生過什么?是誰逼得凌河變成今天這樣?只要有那么一針一毫的想法凌河可能曾經(jīng)的遭遇,嚴小刀覺著他殺人的心都有,太心疼了。他在思緒恍惚間坐著計程車回家,兩眼直勾勾掠過窗外車流景物,都沒有警惕此時會有人跟蹤,直到偶然間瞟了后視鏡,視線與緊跟其后的一輛車對個正著!即便相隔重重障礙,彼此瞳仁的焦點都能嚴絲合縫默契地重合。嚴小刀猛地從座位上彈起,盯著后視鏡:“司機停車!不是,截住后面那輛車!”寬闊的快速路上車流密集,無法隨心所欲地停車截車。前方遭遇暫時擁堵,他們剛一減速,身后車子在嚴小刀回頭的瞬間故意變道,以旁邊一輛十八**貨為屏風,繞了過去。那輛車換道換得任性囂張,頗為符合某人一貫的作風手段,在后面好幾嗓子投訴謾罵聲中還是硬塞,順利擠到大貨車右側,而嚴小刀在大貨的左側,中間被一道大山完全阻擋視線。只是驚鴻一瞥,他認出梳了馬尾的凌先生,麥允良講的沒錯,這個人的這張臉永遠認不錯,即便化成灰,凌河也是比旁人耀眼奪目的一堆亮金色的粉末飛灰!明艷的陽光下,凌河開車的姿態(tài)氣定神閑,從容地放縱視線與小刀糾纏交匯,仿佛就是為了看這一眼過過癮而來。嚴小刀一聲不吭地沖下車,在后方一片驚詫和吐槽聲中繞過大貨車想要追下去。他卻無奈地看到前方車流這時開始動了,凌河將車門落鎖迅速啟動,卻在那個瞬間隔窗毫不掩飾思念情緒,兩道視線炙熱發(fā)燙能燒穿車窗玻璃。冷色調(diào)的眸子原來也會燃燒,冰綠色也有溫度,凌河就側身凝視著小刀,硬是咬牙將車開走,迅速消失在公路出口處……車輪在蒼茫大地上繼續(xù)前行,道路前方掩在一團很不明朗的霧氣中。二人只是在茫茫車流中隔窗相望那么一眼,確認對方一直都在身邊,在城市的某個角落彼此等候。作者有話要說: 吃個屁!(可憐的暉寶~這一段終于寫完了,手表的事再說吧。下面會開始新的大段情節(jié)。周末愉快~:)第50章單刀赴會第五十章單刀赴會嚴小刀當日傍晚收到戚寶山一條普通尋常的訊息,讓他第二天午后過來城里。嚴小刀琢磨他干爹可能又要盤問麥允良案的八卦,或者吩咐他其它事情,干爹對他耳提面命各類吩咐,這是很平常的事。警方也在臨近中午時分以官微發(fā)布了結案通稿,內(nèi)容大致與嚴小刀了解的信息一致。各個平臺渠道上自然又是一片悲天憫人的凄聲厲語、不依不饒的口誅筆伐,痛哭亡者的哀聲與對警方結論的質疑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一時半會還壓不下去。但這些熱鬧過幾天總要消停下去,讓一切回到正軌歸于平靜,讓普通人面向權貴階層常年積累的怒火有一個宣泄的出口,等待斯人去后桌上那碗淡茶最終冷掉,將來也不會再有人頻繁提起那個名字。嚴小刀中午隨便墊些食物進肚,路過城里老店還拎了一口袋十個包子出來。又見旁邊賣糖炒栗子的窗口飄出誘人的香氣,他想到干爹也很愛糖炒栗子這綿軟的一口,于是排隊又買了一包栗子。他自己對糖炒栗子倒是一般,他愛喝一口小酒配清口的小海鮮,比如戚寶山以前常給他做的姜醋涼拌蛤蜊rou和拌海蜇皮。喜歡栗子的不止戚寶山,某位留洋學生也喜歡吃用土法炮制的栗子,嚴小刀心里想著他愛戀的凌先生,認真地剝了幾個栗子,就當是為凌河剝的,自己替凌河吃了。到了城里老租界內(nèi)戚寶山的宅邸,嚴小刀敲門發(fā)現(xiàn)沒人,自掏備用鑰匙進去的,房子里竟然一人都沒有,也是奇怪了。他干爹非常有意思,在客廳平時聽相聲時調(diào)、剝栗子rou蟶子rou的八仙小桌上,給他留了一張字條,就是尋常的鋼筆字跡,說傍晚時分回來,讓嚴小刀先把門廊底下那幾盆海鮮收拾出來,晚上干爹準備親自掌勺開筵。大老遠特意把我叫來,給您收拾海鮮?嚴小刀倒不吝惜一把好力氣給干爹勞動,然而但凡下廚相關事宜,派他做都是極沒有效率的,都不如讓寬子或者峰峰來做。廊下太安靜了,司機保鏢也都撒出去了?嚴小刀坐在小凳上跟那十幾只生龍活虎的龍蝦海蟹做艱苦卓絕的斗爭,愈發(fā)覺著今天不太對勁。戚爺把他晾在這,哪去了?他拿出手機看,今天是個初七。翻了翻他的手機日程,沒有任何特別標注。龍蝦實在不知如何清洗,他無奈之下?lián)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