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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梁家什么事,也給他們?nèi)且簧砣ゲ坏舻男入?,是不是這感覺?”底下小警員打岔:“好歹也是隔壁燕城首富的兒子,圈內(nèi)外號散財童子,人傻錢多,不栽贓他栽贓誰?梁董事長氣壞了吧,這種事傳出去很跌面子。”“但是,趙綺鳳是被一個莫名其妙電話叫去現(xiàn)場的,而簡銘爵口供明確否認那通電話是他打的,他就沒請他嫂子去玩3/P,但他嫂子還是去了。這事還是得查當時兩人之間那個電話,尤其查那位嚴總有沒有涉案!”薛謙可還沒忘他隨身本子上力透紙背的一個“嚴”字,他相信自己一貫靈敏的直覺懷疑。案情分析會中間還穿插各種富豪圈八卦,衙門里知道的都很多,這要是再不分享交流八卦,平時上班拼死累活跟狗一樣就太沒樂趣了。大案加班期間夜生活尤其無聊,實在對不起每個月那仨瓜倆棗的工資津貼。“趙綺鳳想動用她老公關(guān)系幫她擺平這事?她跟簡銘爵麥允良這倆男的深更半夜同處一室,什么關(guān)系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她即便能洗脫殺人嫌疑,也洗不干凈那些爛事!”“有人開始爆料了,趙女士跟咱們本地四大地產(chǎn)豪門每一家都有那種關(guān)系,她睡了她生意伙伴某老總才十七歲的兒子這則爆料太牛了,未成年啊,這是毀滅性的,圈內(nèi)綽號趙金蓮!”“鍵盤俠太可怕了,哎呀嘛,簡老二他們家各個成員關(guān)系包括祖宗三代都被人rou了,當初發(fā)家暴富那些爛事全給扒皮,扒得比咱們調(diào)查內(nèi)容都多,豪門恩怨大戲啊?!?/br>“誒,姓趙這女的性/感照片被人rou出來了哈……”“這年頭斷案還用咱們警察么?跟著網(wǎng)友走就成了,都他媽覺著自己最精,這微博專題是一堂案情分析會啊,這幫鍵盤俠都是福爾摩斯還要警察干嗎!……”……薛謙溜達出辦公室,一雙皮鞋在樓道里跺得遠近一排房間都聽得到這公夜叉駕到。他手里拿了鑒定報告,進了他們局里的法醫(yī)化驗室。“房間內(nèi)飲具上的唾液DNA以及相關(guān)指紋,屬于簡、趙二人,這個確鑿無疑。當然也有一些是死者留下的指紋?!?/br>“死者體內(nèi)留有男性精/液,初步化驗找出兩個精/液樣本,其中一個樣本屬于簡銘爵,另一樣本歸屬不詳。”“但是,死者身體上、床單、沙發(fā)上,都沒有發(fā)現(xiàn)趙綺鳳的生物學痕跡。”法醫(yī)簡明扼要地匯報了要害問題?!暗鹊龋袃蓚€人的樣本?”薛謙眉頭緊鎖盯著那份化驗報告。“是啊薛隊?!鄙聿奈宥潭貙崱⒖雌饋韲嵨皇址€(wěn)重的中年法醫(yī)說,“推測死者在死前應當在較短時間內(nèi)曾與兩名男子發(fā)生過性/關(guān)系。”薛謙從牙齒縫里“嘶”出一口氣,老子還得回去重新調(diào)查那份恩客黑名單。“最后,麥允良體內(nèi)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是在死者的……腸道內(nèi)部……頂在非常深的地方,所以昨天查看體表我沒有找到,今天得到他們公司和家屬簽字同意,我們解剖了才發(fā)現(xiàn)的?!狈ㄡt(yī)用鑷子從證物儲存箱中拎出一只透明口袋。薛謙夸張嫌惡地皺了下眉,但還是很專業(yè)地拎起那口袋擺在陽光明朗處:“……我靠,還忒么挺貴重,翡翠。”……薛大隊長用文件袋裝好重要證物,風風火火地沖進樓道準備安排布置新的人手戰(zhàn)略,“夜叉”迎面碰到他們局子里的“閻王”,鮑副局長。“怎么著?你可還只剩十一天了?!滨U正威面孔嚴肅,勾了勾手掌,將他的得力干將拐帶到樓道拐角,“有眉目了沒?”“死者體內(nèi)發(fā)現(xiàn)第二名男性的生物痕跡,以及一枚翡翠戒指,推斷還有一個男的當晚跟那誰上過,我現(xiàn)在去查這個人?!毖χt跟鮑局長交頭接耳,聲音壓得很低,但三言兩語切中要害,快速一晃文件夾中的證物,“初步嫌疑是寶鼎集團某分公司那位嚴總。”“……誰?”鮑正威深邃的眼角分布著一片精明老成的皺紋,眼瞇了起來。“正調(diào)查呢,嚴逍。”薛謙道。“哦……嗯。”鮑正威有條不紊地抬了抬眉毛,“我聽說過那人,應該不會是他?!?/br>“有許多細碎證據(jù)指向這人可能涉案?!毖χt一手撐住墻壁,特別自信地望著他的上司,“局座,我一貫相信我直覺,這個嚴總一定有問題。案發(fā)當時梁有暉就這么碰巧跑到嚴逍家中躲藏?您可沒見到當時我去抓梁少,那位嚴總游刃有余玉樹臨風的模樣,極其鎮(zhèn)定,極有派頭。就憑他那份冷靜和鎮(zhèn)定,這就典型那種高智商型的犯罪人格,臨陣不亂心理素質(zhì)極佳,具有反測謊的天賦和反偵察能力,回答問題是滴水不漏,什么都不沾。”“……”鮑局長瞄著薛謙那完全沉浸在重案解密的心理滿足感之中極為興奮的表情,都不知如何反駁才不會太打擊這小子一貫膨脹的自信。他總不能說,老子了解嚴小刀底細,大風大浪他見多了還不至于見著咱們就嚇破了膽手腳抽筋,他冷靜鎮(zhèn)定才是正常表現(xiàn),你哪天看他慌了就真不正常了!薛謙利落地一抖檔案袋:“明天就請這位嚴總過來喝茶,順便麻煩他在咱們局里捐個精!瞧著吧,驗DNA看當晚與麥先生上過床的第二人是不是他,八成就是?!?/br>鮑局長強忍著不動聲色,這時都忍不住了無奈地潑出一盆涼水:“沒弄錯吧?嘖……我聽說那個人就不好那個,他直的吧?!?/br>“您怎么知道姓嚴的就不好那口他就是直的???”薛謙樂了,在上司面前笑出幾分葷素無忌和吊兒郎當,“您認識他?您看人準嗎局座?當初,您可也沒看出我好哪一口?”鮑正威一聽面色就不自在,迅速撤開一步以示避嫌,不耐煩地一揮手,特嫌棄:“行了行了你,你那點破事甭在老子面前擺譜!……你那個,就你那個前任,最后真分手了?”嫌棄完了鮑局長又忍不住打探下屬的情感隱私,這顆八卦之心與年齡職位都無關(guān)。薛謙淡著面皮滿不在乎道:“分了唄,他劈腿,我還不分?”“咳,別給我影響工作?!滨U正威體恤地一點頭,“成,你查吧,按你思路查,我不干涉。總之限期半個月,你看著辦!”鮑局長察覺自己為嚴小刀講太多話了,總是忍不住想罩著小刀,難免要惹人懷疑。他不應當讓旁人瞧出二人關(guān)系,那樣不是在幫對方,反而會給嚴小刀惹來更多麻煩……查就查唄,只要不是你做的,刑警隊不會無緣無故栽贓清白無辜。……那一個小時,好像是嚴小刀有強烈印象的記憶里最漫長難捱的一小時。在這一小時里,前院園丁動用割草機割了十八分鐘的草坪,后院一株大山茶嫻靜地落掉最后三朵開敗的殘紅,海邊掠過十二聲嘹亮的鴿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