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這一套嫻熟優(yōu)雅,游刃有余,不說破不挑明不進不退但就是不放你走。嚴小刀緊貼大門不動,心里暗罵一句三字經(jīng),憑這姑奶奶綿里藏針皮下春秋的純熟演技,怎么沒人封您一尊影后呢!橢圓長桌平鋪著一張仿貂皮的蓋毯,燈下那塊蓋毯呈現(xiàn)一片暗織著華麗曖昧情調的絳紫色,這其中暗涵的意味令他感到惡心。……凌河在嚴小刀離開幾分鐘后察覺有異。他方才凈顧著跟整容妖精掐架了,這時仔細一想,“簡約”的大老板如果來了怎會躲起來,不與到場貴賓寒暄敬酒?嚴小刀論地位并不是寶鼎集團的一號二號人物,簡大老板有必要神秘兮兮單獨約見?“我去洗手間。”凌河說著轉動輪椅直接往會場外走。楊喜峰趙寬那二人立即屁顛顛跟隨伺候大爺“寬衣”,凌河這才發(fā)覺,給他派這倆保鏢著實礙手礙腳,妨礙他做事,他其實需要別人照顧、保護?與其說照顧他,根本就是嚴小刀派了倆人監(jiān)視他。酒會燈光很暗。眼前的群魔亂舞在凌河眼中不過是一片拂手可去的幻影,他轉著輪椅滑過游灝東時,從那位剛剛刷完朋友圈的網(wǎng)紅女伴手底下瞬間摸走對方手機,鎖頻尚未觸發(fā)就流利飛快按出一個號碼。洗手間的大隔間內(nèi),凌河嘴唇貼著手機麥克,只見唇動:“貓,幫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我猜是姓趙的女人,你去找嚴小刀在哪個房間,可能被對方絆住了,或者設計下藥,酒后亂/性,再強行偷拍一些對他不利的照片。他今天確實喝不少酒?!?/br>手機里一個十分利落并且干凈的中性聲音答道:“凌總,那在場這些人怎么處理?就這樣了?”凌河沒有遲疑地吩咐:“今天就這樣了,讓大家都撤吧?!?/br>干凈清澈的中性聲音明顯不甘心,而且脾氣不小,很能搶話反駁:“我說少爺,票寄出時都沒想到今晚能來這么齊,人都齊了,您說撤?好歹也拿住一兩個,得手了再撤,隨便拿哪個都是絕好的突破口?!?/br>凌河輕蔑笑了一聲:“人齊了怎樣,我再開一桌賭局邀老熟人們一起上桌嗎?撤吧,以后有的是機會,我再想想?!?/br>他說再想想時,心里分明惦記著剛運到家的那架華麗震撼的施坦威,在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時刻砸他心坎上的禮物。他想彈那個琴,教小刀彈一支曲子,在嚴小刀這個人身邊再陪伴幾天。什么計劃,什么籌謀,其它事什么都沒這個更重要,權且都扔一邊不管。“該回家了。”凌河眼底突然趟過兩道冰河泛出寒光,口齒凌厲地對電話中人吩咐,“去把嚴小刀撈出來,順便,替我在那位趙女士臉上多劃幾刀再撒點鹽!”凌河按掉手機時自己都沒察覺,太過使勁以致幾乎按碎了桌面鍵上的裝飾水鉆。他心里憋著一股想撕趙綺鳳的邪火。他銷掉通話記錄,坐輪椅慢悠悠滑著回到酒會現(xiàn)場,在游少東家的女伴低頭往茶幾下尋找手機時隨手將那玩意丟進女子臀部與沙發(fā)的親密間隙中。……很沉得住氣的趙女士很快發(fā)現(xiàn),她面前的嚴先生比她更沉得住氣,不急不跳不打不罵,出不去也走不了,但就是讓她沾不上身。趙綺鳳不停撥弄自己小腿的動作非但沒能達到實際良好的效果,簡直像個笑話,暗暗覺著自己趾甲蓋快要把絲襪磨出洞了。明亮的會議室水晶燈效果下,嚴小刀非常帥氣,西裝下身材完美,竟比那天在快速路上偶遇時更令人心動。麥允良那樣唾手可得的玩物不讓人稀罕,越是得不到的越讓人惦記……趙女士臉上維持著職業(yè)女嫖/客的程式化笑容,心里開始發(fā)虛,又被自己一身無名火燒得感覺像要自焚,這場演出真是要賠本嗎?嚴小刀掃了一眼堅固的窗子,估摸一下他們所在的樓層。這種私密性很好的會議室,常年空調恒溫,不必費力氣去跟全封閉的窗戶較勁了。他眼角掃到木質大門旁邊,一般人不會注意的盒狀安全裝置,鑲在墻壁上的。兩人都不點破,但顯然彼此心知肚明。趙綺鳳無奈笑著搖搖頭,優(yōu)雅地踱步過來:“想必嚴先生對這個項目并不太有信心,可我真不想讓簡董事長費心過來說服你接受,我也不想找戚爺做生意,我只對跟嚴先生您合作感興趣,我誠懇真心地希望能幫助你獲益得利,更上一層樓,絕對不止今天的位置。”“好意心領了,趙總,我誠懇真心地對您的合作邀請不感興趣,且永遠不會考慮加入?!眹佬〉吨币晫Ψ健?/br>永遠不會考慮與你們這樣人沆瀣一氣同流合污,你把我當成簡銘爵麥允良嗎?“趙總,您看錯人了。”嚴小刀說。“哦?那是我走眼了,我看錯了嗎?”趙綺鳳挑眉。就這時,嚴小刀狀似無意地伸手摸到墻上那安全裝置,打開盒蓋,依據(jù)微弱的綠色指示燈判斷這東西正常能用。他毫不猶豫按下紅色火警,在火災警報器發(fā)出尖銳鳴叫的一刻再摳開另一個盒蓋,從里面摳響了直達紅場安保人員的安全警報器。趙綺鳳下意識都往后退了兩步,被兩種警報器尖利刺耳的魔幻交響曲震得,有那么片刻面露驚愕,但沒有過分慌張。她是沒料到嚴小刀還有這招,氣得都笑出聲。這一場確實是她賠本了。她對嚴小刀平添幾分欣賞之意,因此并不想生拉硬扯抱大腿似的強留,不愿就不愿吧,走就走吧,碰上這么一位難搞的爺們,也是難得了……被驚動的安保人員很快就要找到這間會議室。他們寶鼎集團總公司大樓里也有類似警報器,估摸還是同一家品牌的玩意,看著眼熟。嚴小刀也知道保安快要來了,并不耽擱,西裝前襟風動的速度沒有讓趙女士看清楚一分一毫。手起刀落,從上往下地削,極為細膩的刀片插入門縫之間,第一下沒劈開,第二下?lián)荛_了那副鎖的彈簧裝置,大門開了。門開了但鎖還沒完全弄壞,只是被刀尖剜殘了鎖頭裝置。“今晚失陪,趙總您多保重?!?/br>嚴小刀在趙綺鳳十分復雜不舍的表情之下,很有風度地全身而退。他為對方重新闔攏會議室大門,并在關門的瞬間將鎖頭撥至反鎖。他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互相不撕破臉,若是換成他年輕時的暴烈脾氣,或許真會劃花對方的臉。他一轉身剛要離開,從警笛大作的嘈雜背景音中分辨到,樓道拐角暗處迸發(fā)出一陣拳腳磕碰短兵相接的悶響,還有幾袋子爛土豆摔倒的聲音,四周隨即再次陷入黑暗和平靜。嚴小刀右手伸進西裝左襟,冷靜貼墻而走,摸過走廊拐角一看。地上竟然倒了倆人,已被打暈但沒出人命,其中一人就是方才騙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