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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鱗狀流動的光,光芒再泛在骨瓷般剔透的臉上,讓一張俊臉顯得氣場神秘而強大。凌河盯著渡邊,口唇輕動,還帶揶揄的笑意:“老人渣,你是不是一直特別想弄死我?特別想揭了我的皮、抽我的筋?“你是不是一直特別想剁了我的手,砍了我的腳,再把我大卸八塊,腌在酒缸里,做成個人彘以泄心頭之恨?”周圍一圈人沉默屏息,聽著凌河輕言慢語但話中內(nèi)涵殘酷,不知究竟要說什么。凌河氣焰張狂得驚人:“做成人彘也不成,我還有這張嘴。“老棺材板,你怕什么?你怕我說出什么?“怕我說出……你那與你親密無間耳鬢廝磨還喂你奶喝的養(yǎng)母她為什么會抑郁跳樓么,你那高尚仁慈的繼父一生勤勉敬業(yè)他為什么突然晚節(jié)不保中風(fēng)一病不起么!”凌河的笑聲回蕩在玻璃天頂之下,似乎在講最惡劣的笑話,聲音卻婉轉(zhuǎn)動聽,一點也不嚇人,臉上表情都是和顏悅色的,絕不妨礙顏值。渡邊仰山莫名開始發(fā)抖,大腹亂顫:“毒蛇……毒蛇……”毒蛇噴吐出毒液,會灼痛周圍所有人的臉。渡邊仰山雙手手指勾起來,這時一定很想找個什么東西捂住凌公子的嘴,這才發(fā)覺他將凌河吊在噴泉池中央,若想去堵對方嘴,他只能跳進池子游過去了,夠不著啊。游、簡二人皆已入神,渡邊仰山原來就是中土人士,半路跑去島國混飯吃的,也就十幾年前的事情,厚著臉皮拜在渡邊雅治夫婦門下侍奉。其實年紀(jì)相差都不多,就不要臉地管人家喊爹叫娘,養(yǎng)母怎會喂他奶喝?嚴(yán)小刀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起身開始挽袖子,特一本正經(jīng)地道:“渡邊先生,別擔(dān)心,我?guī)湍愣伦∷淖?。?/br>渡邊仰山是萬沒想到凌河不僅謀其家產(chǎn)、毀其財富,還知道這些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知道得太多了,這人就不能露面。水族館恰逢開飯時間,專職飼養(yǎng)員正在給海洋生物們投食。渡邊仰山滿面漲紅,突然怒不可遏,吩咐飼養(yǎng)員:“把那條黃貂魚給我投進去!毒死他!”“等等!”“別??!”“不成!”三個方向同時發(fā)出阻攔之聲,游灝東、簡老二與嚴(yán)小刀幾乎同時站在池邊想攔。就連一直修心養(yǎng)性當(dāng)局外人的明星美男都緊張地站起來了,拉住渡邊仰山的袖子,試圖勸解,別出人命啊。“不,不用黃貂魚,放那條鯊魚!咬死他??!”水族館大魚缸養(yǎng)著一條幼年鯖鯊,一米來長,看起來就是個萌萌的鯊魚寶寶模樣,尚未長成,若真長成了,就是電影里演的那種嗜血吃人的大白鯊。這就是有錢人作死豢養(yǎng)的稀罕寵物。飼養(yǎng)員并沒有馬上聽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也愣在那里。幼鯊倘若真的放進水里,循著人rou味道,牙齒只要沾上,就要把凌公子啃成一副骨頭架子。渡邊仰山搶上一步,抄起鐵網(wǎng)子,一網(wǎng)子吃力地?fù)破鹩柞彙V苯觿訕尞吘故前讣?,某個人在海島“不慎”葬身鯊魚之口,那可就沒話說了。幼鯊脫出狹小水缸之困,在空氣中一抖油光水滑的魚皮,十分暢快地晃動尾巴,鐵網(wǎng)可就兜不住了。鯊魚以一個神龍擺尾的瀟灑動作,躍向大噴泉池!簡銘爵大聲“哎呀”了一句,是真心舍不得看美男活活喂了鯊魚啊。簡銘爵身旁的人隨手抄起矮幾上一只茶具,在電光火石之間出手。那只小茶杯像長了眼睛直飛幼鯊的大寬腦門,沖擊力就像一顆子彈,在鯊魚躍向水中的一瞬間,“砰”地砸中了……池中的凌河面無表情,盯著嚴(yán)小刀這一系列很猛的動作。幼鯊與那只小巧玲瓏的茶具雙雙落水。鯊寶寶蔫蔫地昏過去了,腦門上并無傷口也沒出血,就是直接昏倒在池底。游灝東心下松了一口氣,譏諷道:“箭箭都脫靶,也夠難為嚴(yán)總的,射不中比射中還難吧?”嚴(yán)小刀一聳肩,無辜地說:“所以說隔行如隔山呢。”渡邊仰山臉還漲紅著。游灝東咽不下這口氣,拍拍渡邊的肩膀:“渡邊先生,你最好祈禱你的寵物別在水里又醒過來,下一回它頭上插的就是一把飛刀了。”嚴(yán)小刀信步回座,打了一枚響指重起話題:“凌先生,你剛才想說什么,我很感興趣,你說?!?/br>逃脫鯊魚口的凌河臉不變色心不喘,面帶微笑但笑容不善:“你感興趣什么?渡邊雅治是怎么中風(fēng)、他的夫人為什么跳樓嗎?哈哈哈哈,他們一家子慘遭人倫之禍關(guān)我什么事?世間多的是你們這樣偏聽偏信沒長腦子的蠢人,慣會把這些無聊丑事都栽贓嫁禍到旁人頭上,才能顯得你等出身高貴門第一身純潔清廉、衣服下面沒藏一只虱子。”游灝東也好奇:“你有本事說說看?”凌河仰臉一甩濕發(fā),有一些發(fā)絲濺著水滴打濕在他臉上,讓那面容更顯幾分陰郁潮濕的美:“那你要問問站你旁邊這位中不中、洋不洋、人不人、鬼不鬼的渡邊仰山先生,披著一張逢迎諂媚的人皮,當(dāng)初是怎么磕響頭抱大腿賴在渡邊雅治身邊,博取其人信任又謀奪其家業(yè),還勾引上他養(yǎng)母渡邊夫人的?!?/br>渡邊仰山白眼珠子爆出一層紅絲:“你血口噴人!”“岳仰山??!”凌河突然爆發(fā),滿池碧水仿佛都隨這一句話蕩出浩瀚的漩渦,將渡邊仰山試圖頑抗狡辯的心智席卷一空化為徒勞,“你這虛偽jian詐、心懷叵測、自打少年時代就癖好詭異的大變態(tài),你裝什么淵渟岳峙的正人君子你也不害臊!你不是最偏好四十開外的人/妻么?你與你養(yǎng)母渡邊夫人通/jian,她那樣高齡竟然珠胎暗結(jié),懷了個種,難道是得了男/根癌早已老不中用的渡邊雅治的種么?那孩子生下來就不健康,變成個不會講話的智障,對外號稱是你弟弟,其實是你什么人你敢認(rèn)嗎?你敢承認(rèn)那是你作孽的報應(yīng)嗎?”凌河因為情緒激越而顯得呼吸更加急促,面目就反射出光芒。大廳的五彩琉璃天頂確實設(shè)計巧妙,這時天外盤旋的所有彩燈,將光柱全部匯聚到這人臉上,光彩照人。“岳仰山,你這種人還敢妄言什么忠信仁義,你當(dāng)初改名換姓心甘情愿去做老鬼子膝下逢迎的小鬼子就如同叛國投敵你這是對我族不忠,你背井離鄉(xiāng)逐利忘本連你親爹親媽都不認(rèn)了你這是不孝,你唯利是圖攀附權(quán)貴卻又謀其家財此為不仁,你jian/辱人/妻又逼你繼父中風(fēng)癱瘓趁機鳩占鵲巢實屬不義,你罔顧倫常駭人聽聞?wù)媸菬o恥下流。就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