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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做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

分卷閱讀64

    沒讓他送我回去,我才開心一些罷了?!?/br>
四少這會又惹怒她,便顧不得面子,一面打了個轉(zhuǎn)彎,一面急道,“怎么沒什么好的?我自然要比他好許多!”

靳筱躺在椅子上,去玩老板方才送的書簽,一面學(xué)了四少的語氣,“哦,那可不一定?!?/br>
她想的很開,四少要和她吵,她就平心靜氣地吵,省的又像中午那樣,不歡而散,還弄得頭疼。

想來她什么身家底細(xì),什么指腹為婚,他都查的明明白白了。到頭來搞不清楚,只能一個人瞎猜的,只有她自己。

她這么想,又帶了報復(fù)心,最好便這樣陰陽怪氣的,耗掉他的耐心,反正她沒有別的本事,只能氣一氣他。

于是靳筱又開了口,“總之你也查的頂清楚,有沒有你好,你自個心里最明白。”

她卯足了勁要激怒他,四少卻未遂她的意思,反而放緩了語氣,“我曉得你氣什么,我和顧嫣然,牽扯太多,校場人多眼雜的,我怎么和你講?”

她聽四少說這些,方才好容易鼓起的氣焰,又滅了下去。四少和顧嫣然相處許多年,自然牽扯許多。顧嫣然這樣的女子,一定有不凡的手腕和人脈,能助力四少的事業(yè),同靳筱不一樣。

靳筱偏了頭,去看窗外,聲音也低落下去,“也對,你們什么事情,我半點都不知道。”

她一面覺得鼻酸,一面又覺得自己方才這么容易便服軟,真是沒出息的很。一時間讓她后悔的緊,覺得自己輕賤,這樣一會開心一會難受,像個傻子,以后再鬧脾氣,怕也沒人放在心上。四少眼瞅著她淚珠子要往下掉,再管不得許多,他難得急中生了智,找了個萬全的背鍋,“你不要亂想,顧嫣然喜歡的,其實是我三哥?!?/br>
靳筱的淚珠子還在眼眶里打滾,一時也停住了。她面上帶了錯愕,回了頭,眼淚汪汪地問他,“你說什么?”

四少眼瞅著有效,這時候同她講什么來龍去脈,還不如禍水東引。于是他咳了咳,把黑鍋都推到他三哥頭上去,“她上回找我,也為了透我三哥的消息?!?/br>
他這個人其實陰險,為了保全自己,言辭里暗示顧嫣然同顏徵楠的關(guān)系不淺,實在他背地里沒少被他三哥坑害,這會也半點虧心都沒有。反倒靳筱聽了他的話,輕輕嘆了口氣,分了神去為別人擔(dān)心,“那三嫂知不知道?”

“早年也鬧過,”四少回憶起當(dāng)年,“不過那回三嫂也不在理,你不知道,她發(fā)起脾氣,能把房頂掀了,再扔到南海去?!?/br>
靳筱去想房頂被掀開的畫面,又忍不住笑起來。她不哭了,四少便也跟她著笑,大約也覺得別人家的倒霉事有趣的很,“可三嫂家里人不會放過顧嫣然,她家里的背景,捏死顧嫣然太容易不過,于是顧嫣然就來求我?!?/br>
他說起這段,便帶了誠心和耐心,最好這回講了,能夠一勞永逸,再不為這事情鬧別扭,“她求我為她一擲千金,讓人知道我是她相好,這樣三嫂家里還能顧忌我,留她的性命?!?/br>
“我那時候還在上中學(xué)……”他說了這話,卻被靳筱瞪圓了眼睛打斷,“你那時候還在上中學(xué)?”

四少“哦”了一聲,反而很平靜,“我那時候名聲就不好了,不過顧嫣然當(dāng)年,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他笑了笑,“大家族最怕人生兒子,因生了兒子,日后便有機(jī)會分一杯財權(quán),哪怕被我父親委任什么小活,大哥和三哥都不想看見。”

靳筱點了點頭,“我曉得,所以你總裝作自己什么都不會,就知道去找女孩子?!?/br>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四少在信州城什么做派,居什么位子,在韶關(guān)又什么做派,做什么事情,兩相對比了,她也曉得他從前的策略。

想來他能有今日,也靠從前的隱忍。

四少偏了頭,眼里帶了笑,“你看,你也很聰明。”

“我當(dāng)然很聰明,”靳筱抿了抿嘴,是非真假她無從判定,也不好去探四少的虛實,能做的也不過他說一句,她便聽一句。她想了想,又去問他,“你同顧嫣然只是面上的情人?好吧,那小紅姑娘呢?”

四少偏了腦袋,是真的沒有聽明白,“什么小紅姑娘?”

靳筱從前聽了許多許多的八卦,光她在中學(xué)里,便不知道聽了多少四少的傳說,可縱然嫁與他,也不好真的去問。如今竟有機(jī)會讓她去當(dāng)面問問真人,于是她便帶了小報記者的熱忱,偏了身子去打聽,“就是花街有名的大美人,小紅姑娘啊,大家都說她被你擄走了,藏在信州城山后的小茅屋里?!?/br>
她探了探身子,煞有其事地,“聽說孩子都有了,所以夜里,獵戶會聽見有孩子在哭?!?/br>
四少終于忍不住,吼出來,“瞎胡扯什么!”他不知道傳聞已這么離譜了,不自覺便帶了怒氣。靳筱往后退了退,卻仍舊很好奇,忍不住又探了腦袋過去,“怎么會胡扯呢,我班里同學(xué)說她叔叔的朋友在山里聽到了。”

四少能感覺額頭的青筋都在跳,什么風(fēng)度都不管了,只差沒有指著小紅姑娘當(dāng)面澄清,他聲音高了幾度,急著同這種傳聞撇開關(guān)系,“她自己找人私奔,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就把鍋甩到我頭上!”

靳筱“哎”了一聲,點點頭,權(quán)且信他,想來小紅姑娘也是個敢愛敢恨的歡場女子。她又想起另一樁,今日再不問,想來以后就沒有機(jī)會了,“那傳聞被你糾纏的女記者呢?害的人家飯碗都丟了。”

四少卻冷笑起來,“她一個有婚約的人,跑來糾纏我,倒來潑我的臟水?!?/br>
靳筱坐回去,躺好了,嘆息了一聲,“原來都是別人潑你的臟水?!?/br>
四少笑了笑,聽出她將信將疑,于是他語氣也半真半假的委屈,“所以我也很可憐。”

他又偏了頭,多了幾分認(rèn)真,“外頭的傳聞多難聽,看來我還不如你清楚,你聽了那些,卻仍對我很好,覺得柳岸之不如我,我也很感激?!?/br>
他言語間很鄭重,靳筱卻偏了腦袋,裝作去玩自己的手指,縱然耳朵有些燒,想來夜色他也看不見,一面喃喃,“你去同他比,真是很沒有追求。”

如此話便算說開了,聽進(jìn)去或者聽不進(jìn)去,便不是說話的人可以左右的。可這世道,便是一個不撒謊的丈夫,也不一定就能陪你走到最后,倒不如看開一些。

車已經(jīng)快開到家里了,四少平靜了神色,“我曉得你不會全信,換了我,我也不信,”他神色帶一些悲哀,“可是筱筱,這會在車上,到了家里,你再問我,我便不一定這么答你了?!?/br>
靳筱抬了眼,有些疑惑,四少已將車駛到回家的坡上,“從前信州城不知道有多少耳目,大哥的,三哥的,如今家里,也保不定都是忠仆,不曉得門外有沒有人聽你說體己話?!?/br>
他眉目里的嚴(yán)肅讓靳筱也不自覺坐直了身子,開始警覺。四少接著同她講,“這種亂世,不比從前,我也難去找一大家子可靠的人做事,以前不想同你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