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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巖聽到了藥劑師的名字為之一怔,憤怒的轉頭望向工匠。司徒巽隨手拔開了陸巖的槍口,一瘸一拐的走到柵欄邊,看了一眼一樓的方惟,一把拉過工匠的衣領,冷冷的問道:“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猜。”工匠眼中顯出了勝利的笑意,之前如此冷靜的司徒巽,現(xiàn)在居然會像普通人一樣揪人領子,問著明知對方不回答的問題,簡直太令人愉悅了。一顆子彈在工匠的腳邊嘣響,濺起幾點火星,陸巖端著槍走出小房間,用還帶有余熱的槍口抵在了他的頭陽xue上,眼中透出野獸般的兇惡目光,“說!你們是不是一伙的?Pharmacist是誰?他在哪兒?”工匠再次嘿嘿嘿的笑了起來,這樣的情況下,槍口根本不具威脅,因為死人不會回答任何問題。然而誰也沒想到,隨之而來的槍聲從一樓傳來,一盞又一盞的燈隨著槍聲熄滅了,槍火在昏暗之中閃動著。陸巖的槍聲驚醒了被景象和記憶凌遲的方惟。陸巖現(xiàn)在根本不理會這些,他的憤怒與仇恨終于有了些許真實的目標。對于一個連FBI都束手無策的變態(tài)殺人狂,沒有相貌,沒有身份,沒有名字,陸巖根本找不到他,對于一個虛無的代號,他的憤怒與仇恨根本無所適從,所以他只好把這些都定向到方惟和司徒巽的身上。現(xiàn)在,那個無形的代號忽然變的真實了,眼前的這個人也許就是他的同伙,積壓了許久的憤怒終于有了著落,無論是否是真的確有其事,陸巖都不會放過任何的機會,找到藥劑師。陸巖反手一槍托砸在了工匠的肋骨上,工匠瘦弱的身體一砸之下立刻跌倒在地,肋骨至少斷了一兩根,陸巖用槍指著因巨痛而扭曲的臉,“拷問你不是件難事?!?/br>工匠那張蒼白臉孔雖然因疼痛而扭曲在一起,可是他的眼中卻沒絲毫的畏懼,他咬緊了牙抿著嘴,司徒巽知道他不會再開口說任何一句話了。沉重的腳步聲漸近,方惟從樓梯下爬了上來,他臉唇蒼白,雙眼濕潤充血,細小的汗珠布滿額頭,呼吸沉重且?guī)е澏?,這些都顯示他此刻情緒的波動很大,他只是在強迫自己鎮(zhèn)定,司徒巽看得出他現(xiàn)在的心跳絕對已經超出了正常水平,而他時不時的側頭將耳朵貼向肩膀,表示他在強烈的回避一些什么,如果不是他手中端著槍,也許他會用雙手去捂住耳朵。司徒巽瞬間明白了,剛剛方惟之所以會從震驚剎那間轉變?yōu)閼?zhàn)栗,并不是因為雕像的沖擊太大,而是因為他聽到了那個如心底噩夢般的聲音,此刻他的狀態(tài)就和之前聽到黑膠盤里的蚊音是一樣的。司徒巽向四周望去,夜色已經退去,東面的天空漸漸發(fā)白,借著這些許光亮卻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黑膠盤的所在。“放下槍。”方惟用干澀沙啞的聲音對陸巖說道,“放下槍?!?/br>陸巖轉身端槍指向方惟,方惟也端起槍指向了陸巖,□□和□□的槍口對峙著。“要么開槍撂倒我,要么就別管我?!?/br>“我會抓到Pharmacist,他會得到應有的懲罰。”陸巖聽完大聲的笑了起來,笑罷沖著方惟搖了搖頭,“法律的制載?有些人法律根本制載不了,他們害了那么多人,法律卻把他們定為受害者?!?/br>方惟聽得出陸巖所指的是雷既明那群人,如果不是因為陸巖殺了他們,誰也不會想到他們竟會是走私軍火和毒品的罪犯,可是就算如此,執(zhí)行私刑都不是作為一個人正確的選擇。“你以為你是誰?”司徒巽冷笑地說道。“司徒巽你別說話!”頭疼一波波的襲來,所有的聲音都像針一樣扎人,方惟強打精神,重新握了握手中的槍,沖司徒巽喊道。司徒巽怏怏的不在說話,撇了撇嘴攤手不管了,等著看方惟怎么對陸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卻似乎隱約聽到了警車的鳴笛聲,轉瞬又好像沒有,眨了眨眼,雖然不確定準確的時間,但看天色,從翻車到現(xiàn)在至少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身心都十分疲憊了。司徒巽側目瞄了一眼靠在柵欄上工匠,顯然陸巖那一槍托下手不輕,他整個人已經疼的虛脫了。不過方惟此時的臉色也不比工匠好到哪里,司徒巽看得出方惟十分緊張,像一只驚弓之鳥,他根本組織不出什么語言來說服陸巖。“陸芯才19歲,她死的那么慘,我一定要為她報仇!”方惟神色凝重,有悲傷,有憤怒,“你是個警察!”陸巖大聲的笑了起來,眼中帶著淚光,“警察?我早就不是警察了。你和卓陽根本不會知道,我在監(jiān)獄里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不過我挨過來了,因為我要報仇?!标憥r說著,冷冷的看了一眼司徒巽,轉而看向方惟,眼中透著兇狠而冷酷的光,“你大概不知道,是你支撐著我活到現(xiàn)在。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告訴我自己,我要活下去,我要活著出獄,殺了你?!?/br>人在精神崩潰后,活下去需要一理由,就像死也需要一個理由一樣。陸巖在美國監(jiān)獄里的遭遇可想而知,真兇在他的腦海里連一個輪廓都沒有,根本不足以支撐他活下去報仇愿望,所以遷怒這個詞的存在就有了意義。“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陸巖的話,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刀,直直的捅進方惟的心窩。轟然的槍聲在陸巖的話尾響起,滾熱而粘稠的碎塊飛殘四散,眼前是一片血紅,陸巖的頭在槍聲中爆開,司徒巽和方惟都驚呆了,被血rou殘了一身。方惟的目光還停在陸巖站著的地方。彈子穿透了陸巖的太陽xue,整張臉扭曲著由內而外的炸開了,然后他的整個頭就像爆開的西瓜一樣四分五裂,碎rou連著骨頭和腦漿一起崩裂飛殘,那個畫面就像慢鏡頭一樣刻在了方惟的眼中。司徒巽回過神來,轉頭望向太陽升起的地方,子彈是從那個方向射來的。警車的鳴笛聲,漸漸清晰了起來,原來剛剛并不是幻聽,可是一切都已經遲了。遠處的小丘上,黑色的保時捷停在樹叢后,目送著數(shù)輛警車從丘下顛簸的小路駛過,高個子男人將巴雷特□□的拋殼拾了起來,放進了口袋,然后把槍放入了后車箱,開車從小丘的另一側離去了。第23章【二十三】純白的房間,燈光清冷泛白,來自被褥淡淡的味道,烏黑的頭發(fā)長長的垂在腰際,透過手中藍紫色紐扣的針眼,欣賞著冷白燈光。沒有四季,沒有雨雪,空氣是過濾后的,這里的時間是停止的,感官和知覺中只有眼睛和鼻子告訴主人,您活著。護士手里捧著一套衣服,走了進來。聞聲,將手中的紐扣放到了枕邊,天真而稚氣的笑容隨之浮現(xiàn),清澈的雙眸中沒有一絲濁世的塵霾,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