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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一個姿勢,身體朝柳問琴微微前傾,笑容曖昧地開口:“好久不見,我們現(xiàn)在可是在同一個公司了……需要前輩的一點建議嗎?”幾句客套過后,柳問琴干脆閉口不言。本想抽空稍作休息,對方卻一直糾纏不休,甚至言語越來越直白過分,把他獲獎的好心情都給攪合殆盡了。他懶得說話,開始琢磨是不是應該給對方一手刀,然后直接離開比較好。這份沉默卻被艾德文當成了東方人的含蓄,作為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浪蕩富家子,想想自己還是對方的上司,他以為這是默許的暗號,頓時更加口沒遮攔起來:“做了我的人,我甚至可以幫你弄到的試鏡機會!”柳問琴完全沒理會他。對方的一語不發(fā)讓艾德文以為是心動了,他得意一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說起來,你是顧的好朋友對吧?”這個字從對方口中冒出的瞬間,柳問琴皺了皺眉頭。“把他叫出來一起玩怎么樣?”柳問琴的眉眼里多了點冰冷。這幅神情卻刺激得艾德文更加興奮,他嘴上忍不住更加直白:“或許什么時候我們可以來一場三人行?我是0.5,在哪個位置都無所謂的?!?/br>像是完全沒意識到危險來臨的獵物一樣,他湊過去,曖昧地伸手搭上柳問琴的肩膀:“不過我更享受在中間……如果我干顧,你再干我,天哪,那滋味一定爽翻……”艾德文的話語戛然而止,他滿臉驚恐,像被毒蛇咬到那樣飛快收回了手。因為眼前的柳問琴徹底變了。好似突然褪去了人類應有的溫度,他變成一把沾滿鮮血的利刃,從腳尖都頭發(fā)絲,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散發(fā)著讓人窒息的肅殺氣息。他慢慢看過來,語氣森然,充滿了要將窺視者撕裂的強烈占有欲:“他是我的。”在對上他視線的那一刻,艾德文感覺自己墜入了一個冰窟。不,那比冰窟還要糟糕……仿佛有一只猙獰鬼手從那雙漆黑瞳孔中探出,手指干枯冰冷,緊緊攥住了他的喉嚨。“聽懂了嗎?”來自地獄的聲音對著他緩緩說。“聽、聽懂了……”半晌以后,艾德文啞著嗓子吐出一句話,撲面而來的殺氣讓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他低頭打了個激靈,發(fā)覺自己渾身不自覺發(fā)抖,之前高亢的**已經(jīng)蕩然無存。經(jīng)過這場鬧劇,柳問琴也沒有了休息的心情,他連半眼都吝嗇給對方,徑直轉(zhuǎn)身離開。可心頭翻涌太過劇烈的戾氣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偏偏在出門時,他又迎面撞上了另一個正要進門的人。“抱歉。”柳問琴瞬間收起氣勢,向?qū)γ娴娜说狼浮獊砣苏墒切l(wèi)永言向他介紹過的導演麥克斯·菲爾德。對方卻一時間沒有回應,反而像是被撞傻了似的,張開嘴巴愣愣的看著他。“菲爾德先生,你還好嗎?”柳問琴帶著點擔憂問,他懷疑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把對方給撞出了問題。麥克斯卻突然一把抓住他肩頭:“剛才那個表情!你還能做出來嗎?”“剛才那個表情?”瞬間意識到這或許是個機會,柳問琴點點頭,回憶起之前的怒火,臉上一點一點被寒冰浸染。剎那間冰層破裂,殺意噴涌而出。“去他的山岡宏!”直面殺意的麥克斯卻激動得大吼一聲:“我就是來找你的!我需要你!我需要你這把浸染鮮血的華美利刃!”作者有話要說: 鹿鳴:古琴曲。五曲之一。第94章鵲巢那邊櫻城電影節(jié)的晚宴圓滿落幕,這邊龍城卻有一場喜宴拉開了歡欣的序幕。婚禮地點是龍城郊外的一處半山別墅,寬闊的大廳設(shè)計喜慶卻不失雅致,里面擺滿成千上萬朵艷紅玫瑰,從門口一直延伸到主席臺,各列酒席周邊也是圍上了滿滿一圈。禮服筆挺的顧曲小聲哼著歌,他時不時抬眼看向門口,顯然正心情愉快的等著什么人。他的嘴角微翹,富有感染力的笑容讓每個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跟著笑起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話,因為這份無法抑制的喜悅,他或許就會被來賓們當成今天的新郎。“小曲!”一道女聲伴著高跟鞋的踩踏聲響起,與此同時,顧曲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果然,走到面前的秦聶一把把他拉到身邊,開口就低聲訓斥:“你膽子也太大了吧!直接把他帶到家人面前?你就不怕你們的關(guān)系被看出來?”“姐你別瞎cao心了?!鳖櫱鷩@口氣,撇撇嘴,“我和他既然要在一起一輩子,這件事不可能瞞著一輩子啊。比起直接曝出來,先給大家打下預防針不好嗎?”“你又不是沒試探過,就算我們都能接受,可老爺子不可能會同意??!他甚至根本沒想過你們會是這種關(guān)系!唉……你們本來就是沒法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呀?!?/br>看著對面人默然不語的樣子,秦聶微微拔高的語調(diào)頓時低了一些,她搖搖頭,伸手理了理顧曲胸前的領(lǐng)結(jié),輕聲說:“小曲,算我求你了……老爺子年紀大了,今天又是小依的大喜日子,你就先忍一忍吧,好嗎?”“我知道?!?/br>顧曲垂下眼眸小聲回答。他這幅模樣讓秦聶內(nèi)心驀地一軟,剛想再安慰幾句,可下一秒一個人影步入門內(nèi),顧曲刷的一下飛速轉(zhuǎn)過了頭:“君儀!這邊!”顧曲朝著那邊熱烈揮手,三步并兩步?jīng)_過去,剛剛收斂下去的笑容頓時又像焰火一樣綻開在臉上。這個臭小子真是沒救了!秦聶雙手環(huán)胸瞪著顧曲的背影,心里又是無奈又是憂慮。外界對花家喜宴的消息也有所耳聞,山腳下早就圍滿了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柳問琴是坦坦蕩蕩駕車進來的,結(jié)果被眼尖的記者們捕捉到,閃光燈又是一陣瘋狂閃爍,于是理所當然加深了他和花家關(guān)系匪淺的傳聞。不過進入大門以后就不用擔心再會有記者了,里面安保嚴密,一切窺探都被嚴密隔絕在外。柳問琴在侍者的指引下來到大廳,望穿秋水的顧曲立刻跑過來交接,然后帶著止不住的笑意把他領(lǐng)到了席位上。這時柳問琴才發(fā)現(xiàn),花家給他留的位置,竟然是家屬席?這里自然不可能會混進什么娛樂記者,讓他坐在家屬席不是為了向外人表示什么,而是為了向自家人宣布,他已經(jīng)是認定的家里人了。目光掠過眼角眉梢滿是喜悅的顧曲,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