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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演的角色。這首插曲名為,取死后新生之意,同時唱的也是傅熙然對許靜筠的歉意。作為兩個已經(jīng)愛上藝術(shù)的人,或許他們在最初就不該相愛。他們之間的愛情是塊木材,只能為靈感燃燒一時的火焰。熱戀之時,無拘無束,靈感在自由的愛情里新生。然而婚姻之內(nèi),摩擦叢生,靈感在束縛的愛情中死去。藝術(shù)與愛人之間,傅熙然最終選擇了前者,而許靜筠也在這場短暫的愛情里破繭成蝶,獲得了新生。兩人心平氣和地著手辦理離婚手續(xù)。“……我多希望,能在與你熱戀時就死去……”歌曲唱到高丨潮部分,何柏軒皺起眉頭,他咳嗽一聲,毫不客氣的對著里面的人喊:“不行不行!完全不行!你是不是傻??!說了多少遍,這個地方根本沒有銜接上好嗎!感情一點兒也不充沛!這樣唱真tm浪費了你的嗓子!”柳問琴摘下耳機,嘆了口氣。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遍重唱了,現(xiàn)在只感覺得到自己喉嚨干澀,腦仁發(fā)疼。無奈,何柏軒這人看上去人模狗樣,稍微熟悉以后就能了解他其實口沒遮攔,而到這種時候他又搖身一變,不僅在音樂質(zhì)量上六親不認,動輒破口大罵,柳問琴深切懷疑除了強迫癥,他或許還患有顧曲演過的那個精神分裂癥。“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聽懂?。 ?/br>剛走出棚內(nèi),何柏軒甩手扔給柳問琴一杯清肺潤喉的中藥,力道和他的質(zhì)問一樣鏗鏘。看著眼前性格大變的人,柳問琴啜了口藥水,身心疲憊:“說實話,還是不大清楚?!?/br>“唉!就是那種很郁悶又無可奈何的感情?。∈虑椴徽漳阆M陌l(fā)展,痛苦噴涌而出要加以抑制,又抑制不了,通過你的嗓子往外漏……這樣的感覺給我唱出來啊!”柳問琴捧著保溫杯一頭霧水。“滾出去走幾步找找靈感!我再聽一下你之前唱的!”何柏軒一臉不耐煩地揮手。柳問琴喝完藥把杯子放到一旁,無精打采地往外走。錄音地點是何柏軒家的私人錄音室,一走出他家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朦朧路燈下設(shè)計優(yōu)美的小區(qū)環(huán)境。柳問琴在靜謐的小路上漫步著,突然手機震動,他以為是短信,打開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開啟的娛樂新聞推送。只見第一條赫然顯示著:【顧曲逗留霧城樂不思蜀?疑似結(jié)交新歡!】下面附上幾張偷拍,圖中一男一女舉止親密。男性笑容燦爛,無疑是顧曲;女性成熟優(yōu)雅,是柳問琴從未見過的人。即使知道緋聞這種東西有多不靠譜,柳問琴仍免不了感到一陣煩悶。然后他猛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聯(lián)系對方了。他猶豫了一會兒,努力平穩(wěn)心態(tài),裝作隨意地撥通了顧曲的號碼,同時心里估算著: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霧城那邊剛好是午休時間,子麒應(yīng)該是有空的。“嘟……嘟……”可惜事情沒有如他所愿,電話響了很久仍然沒有人接聽,單調(diào)的忙音讓柳問琴更加心煩意亂。就在他打斷掛斷的時候,那頭終于接通了。“who?”一片嘈雜里,顧曲的聲音模模糊糊傳了過來。“yod.”一個帶著笑意的女聲清晰地說。雖然無法聽懂他們的對話,柳問琴卻準確捕捉到了女聲中帶著的親昵和調(diào)笑,他只覺得腦中一震,仿佛一個晴天霹靂直接沖自己打下。緊接著響起了顧曲充滿驚喜的聲音,這稍微給了柳問琴一點安慰,但話里的內(nèi)容又立刻把他重新打入低谷:“君儀!好久不見……那個……抱歉!我現(xiàn)在騰不出手,這邊也有點吵,我等一下一定打給你啊!抱歉!bye!““嘀!”電話迅速被掛斷,柳問琴捏著手機兀自站在原地,內(nèi)心狂潮洶涌卻又無處可泄。回過神后,他毫不遲疑,疾步往回走。他現(xiàn)在非常、非常迫切地,想要一紓心中這口郁氣。柳問琴急切地推開門,把門內(nèi)的何柏軒嚇了一跳。他看清楚后立刻抱怨:“你才出去多久???沒想好就不要回來!你特么打斷我思路了!”無視他的念叨,柳問琴走進錄音棚帶上耳機:“再來一次?!?/br>“你行不行啊?”何柏軒神色狐疑,但看柳問琴態(tài)度堅決,他還是開啟了設(shè)備。曲調(diào)奏起,錄音提示燈變成紅色。何柏軒翹著二郎腿百無聊賴聽著,對這次錄音也沒抱什么希望。因為他清楚得很,柳問琴在唱歌上還是太放不開了,這只能慢慢習慣,哪可能出個門溜一圈回來就立馬畫風突變呢。“你是我的繆斯……”耳邊響起的聲音卻讓他頭皮一炸寒毛直豎,思緒瞬間拉了回來。他渾身一激靈,急忙正襟危坐,細細品味:竟然真的畫風突變了!也不知道對方是用了什么方法,他的聲音里真切蘊含了郁卒和痛苦,種種情感一拍不落地順著曲調(diào)緩緩流出。如果說之前只是嗓音好聽,那當歌詞與情感合拍以后,本就勾人的嗓音仿佛注入了靈魂,不僅僅好聽,是好聽到勾魂奪魄!就像不摻糖的咖啡,烈得嗆人的酒,濃到淚流的煙,其中苦痛表達得淋漓盡致!全神貫注的傾聽中,錄音很快完畢,提示燈由紅轉(zhuǎn)綠。歌聲消失殆盡,余韻卻還纏纏綿綿留在耳朵里,何柏軒雙手捧臉做尖叫狀:“問琴!你的聲音太棒了!帶上感情就像射出了x子,我的耳朵都已經(jīng)懷孕了!!”對于他這種前后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柳問琴簡直不想理會:“少開這種玩笑?!?/br>“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焙伟剀幑吠鹊匚孀∽?,擠眉弄眼,“你只想讓你喜歡的那位懷孕,對吧?”話題越來越污,柳問琴無言以對。歌曲終于錄制完畢,處理完一些其他事情后,柳問琴叫來助理搭他回去。汽車啟動,坐在后座的柳問琴心神不寧,他正看著窗外夜景打發(fā)時間,手機突然再次震動。他急忙查看:是顧曲打來的電話。哼,可笑,難道對子麒而言,一下相當于半個時辰?柳問琴默默腹誹,手上迅速按下通話鍵。顧曲的聲音幾乎在接通的同時響起:“君儀,抱歉,剛才情況有點復(fù)雜,沒法跟你好好聊。”柳問琴聲音如常:“無妨。之前那位……是你心上人?”顧曲哭笑不得:“那個是我媽啦!她剛好到霧城辦事,就纏著我讓我?guī)教幑?,我?guī)退岚伎炖鬯懒?,那時候根本沒手接電話。”這句話仿佛含有魔力,瞬間讓柳問琴安定下來,他品味了一番心間涌上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