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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了,一幫人勾心斗角死傷無數(shù),最后卻讓一個莽夫占了這樣的便宜。曲叢顧說:“我不想要那個東西。”他這話說了一半,自然是等著朱決云去問他另一半。朱決云就順著他:“為什么?”曲叢顧抬起頭來沖他笑:“那樣我們就一輩子離不開伏龍山了,永遠(yuǎn)過不了自己的日子。”朱決云伸手抱了抱他,將他攬在懷里頭,說:“有道理?!?/br>他破魔那一刻,就代表他已經(jīng)消除了對神跡的執(zhí)著,將仇與恨放下。他終于懂了佛祖讓他去懂什么。但是曲叢顧生來就懂。他用了兩輩子去體悟的東西,曲叢顧卻從一開始就明白。他才是最勇敢決斷的人,從頭至尾他說不想要,那就是真的不想要,他想要的,就誓死去守護(hù),神跡在手也能松開扔出去,破魔矢將他困住,曲叢顧也能信他能出來。朱決云有時并不清楚,曲叢顧為何身負(fù)如此深厚的佛緣。如今也終于知道了,因為他生來就有佛性。他的灑脫佛不能比。神跡之戰(zhàn)落幕,東勝神州暫歸平靜。鬼城眾人收了收拾,拍拍屁股上的灰,打算打道回府。身后忽然有人叫了一聲:“等等?。 ?/br>眾人回頭,看見曲叢顧背著個小行李,一手抱著草古,一手拉著朱決云拼命地追:“我們也回去呀!”第57章完結(jié)章關(guān)于有人和玲瓏到底有沒有搞在一起。曲叢顧持反對意見。鐘狗道:“不可能,一定在一起了,中午有人給她夾菜她都吃了,以前從來不吃的?!?/br>曲叢顧說:“我夾她也吃!”“一邊呆著去,”鐘狗道,“有你什么事?!?/br>曲叢顧嚷道:“朱——決——”他還沒嚷完,就讓鐘狗一把捂住了嘴:“我錯了我錯了,別鬧了怕了你了?!?/br>曲叢顧眨了眨眼,笑瞇瞇地道:“我們?nèi)枂柌痪椭懒??!?/br>“不行,”鐘狗說,“這樣顯得我們很不男人?!?/br>曲叢顧問:“啥樣叫男人啊?!?/br>鐘狗煞有其事:“不八卦。”曲叢顧轉(zhuǎn)頭就跑:“鈴鐺姐,鐘狗哥問你和有人哥有沒有在一起?!?/br>鈴鐺一拍桌子把桌子拍的四裂,橫眉道:“有種讓他自己來問我!”有人直接提起把砍刀:“他在哪呢!”曲叢顧:……可是曲叢顧還是覺得他倆沒在一起。沒別的原因,鈴鐺太好看了,他覺得是他見過的,僅次于他娘的好看的女人。有人,就長得有點(diǎn)抱歉,也不是不好看,就比較不適合鈴鐺。鐘狗頂著兩個腫眼泡押注:“買斷離手買斷離手?!?/br>大門牙分析道:“你們他媽的聽我說,這個事他媽的是有跡可查的,鈴鐺他媽的這兩天天天換衣服?!?/br>曲叢顧說:“之前也是這樣!”“不他媽一樣,”大門牙說,“她這兩天,都他媽的一天換兩件?!?/br>曲叢顧:……鬼城眾人下注,只有他一個人買了‘沒在一起’。然后輸了個底掉精光。“哇,”曲叢顧說,“你們欺負(fù)我!”“朱決——”瘸子當(dāng)機(jī)立斷:“給我堵上!”一幫人上前,捂著他的嘴去搶他的酒。曲叢顧‘嗚嗚嗚’叫了半天,連草古也沒叫過來。半夜回來跟朱決云演戲,嗷嗷地哭:“哥哥啊——”朱決云說:“好好說話?!?/br>他就抽抽搭搭地說:“他們欺負(fù)我。”朱決云嘆了口氣,幫他把臟衣服脫下來,沒說話。曲叢顧接著抽抽搭搭:“我的酒都沒了?!?/br>朱決云問:“你要酒干什么。”曲叢顧說不上來,但這樣就顯得他受得委屈有些不重要,張口就道:“我給你喝的?!?/br>“我多少年不喝酒了,”朱決云無情地戳穿道,“好的不學(xué),一天天學(xué)人家撒謊耍賴?!?/br>曲叢顧沒討著好,白白挨了頓訓(xùn),也不演戲了,翻身上炕拱著屁股生氣。朱決云說:“洗澡?!?/br>曲叢顧說:“不洗?!?/br>“洗不洗?!敝鞗Q云問。曲叢顧就只能板著臉爬起來,脫了衣服邁進(jìn)澡盆里。“燙?!彼涞馈?/br>朱決云拿著水瓢加了兩瓢水,問道:“這回呢?!?/br>“還燙?!?/br>朱決云看出他是找不自在,沒再加水。曲叢顧半張臉放進(jìn)水里,只露出一雙眼睛,過了一會兒又不生氣了,巴巴地追著朱決云的身影。朱決云收拾好了,過來很自然地托著他的下巴像逗小狗一般摸了兩下,低頭親了一口道:“看我干什么?”曲叢顧沒說話,努著嘴探出身子跟他親吻。他沒穿衣服,乖得不像樣子,往朱決云懷里鉆,兩人自然而然地親熱了一回。“鈴鐺姐和有人哥在一起了。”兩人躺在床上,曲叢顧在他懷里頭,念叨了一句。朱決云隨意地應(yīng)了一句:“是么?!?/br>曲叢顧說:“我們看見了,他倆親嘴?!?/br>朱決云笑了,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小混蛋?!?/br>曲叢顧嘿嘿地笑,說:“鈴鐺姐生氣了,還薅我耳朵來著?!?/br>“該薅,”朱決云說,“讓你胡鬧?!?/br>倆人就隨便聊著,或許是氣氛太好,曲叢顧從他懷里轉(zhuǎn)過身來,又巴巴地湊上去討親吻,然后被朱決云按住腦袋暴風(fēng)疾雨地退后不得。曲叢顧‘啊’地叫了一下,小聲說:“輕一點(diǎn)呀?!?/br>這話向來說了也白說,朱決云每到這個時候都跟個聾子一般,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曲叢顧浮浮沉沉地看著天花板,想到什么忽然笑了,邊笑邊喘,差點(diǎn)嗆著自己。又被朱決云一把拉過去堵住了嘴。還生什么氣啊,他連剛才干了什么都忘了。夜還濃,水也冰冷,黃沙仍漫天。這江湖永遠(yuǎn)還是那個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