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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絲毫不拖泥帶水。 可是一笑過后,又意識到陸澈現(xiàn)在的心情應該格外抓狂暴躁。 不然他不會連多寫幾個字都不愿意。 既然不用直播了,那就去休息休息吧。 于是簡茶關(guān)了電腦,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她才站起身,外面就有人敲門,砰然一下聲音挺大,嚇得簡茶一抖,身子都頓時僵住了。 “簡茶?!蓖饷媲瞄T的人喊了一聲。 簡茶能聽出來是易驍?shù)穆曇簟?/br>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厚重,喊了一聲之后,就沒再有聲音。 昨晚的事閃現(xiàn)在腦海里,都是些模糊不清的輪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她實在想不起來。 可心里總是慌張的不行。 簡茶慢吞吞的去開門。 剛打開門,門外一個龐大的身影壓下,直接一片陰影把簡茶整個人都籠罩。 簡茶嚇得目光滯住,呆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易驍沒說什么,直接繞過簡茶就走進來,手上還提著個小藥箱。 他顧自在沙發(fā)上坐下,把藥箱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等了會兒見簡茶不過來,扣了扣桌子,一聲命令。 “快過來?!?/br> 簡茶覺得易驍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 至少整個人氣勢比之前強了很多。 連說話都是帶著命令的意味,讓簡茶沒有勇氣不聽。 她關(guān)上門,同樣慢吞吞的往回走,才走了兩步,就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易驍干脆利索的脫了上衣。 他本來就只穿著一件t恤,現(xiàn)在脫了之后,上身赤/裸,露出精壯的腹肌。 看得簡茶目瞪口呆。 她瞬間就慌了,實在捉摸不透易驍?shù)囊鈭D,嚇得連連咽了好幾口口水。 易驍面無表情,反而是打開醫(yī)藥箱,拿出一卷繃帶和一瓶藥,還有一包棉簽。 擺在桌子上后,又把醫(yī)藥箱關(guān)上了。 “過來給我處理一下傷口?!币昨斕ь^看簡茶。 易驍稍稍側(cè)過了身。 簡茶聽見這句話,抬眼去看,這才注意到,在易驍左肩肩頭的位置,有一道小指長的傷口。 本來已經(jīng)愈合結(jié)痂,可看著好像又往外滲血了。 “昨天晚上背你回來,傷口裂了?!?/br> 易驍面不改色,哪怕在說屁話也說的一本正經(jīng):“我自己不好處理,你幫我一下?!?/br> 昨天晚上易驍確實背她上樓了,這個簡茶記得。 因為她裂了傷口簡茶聽了不怎么過意的去,看看那滲出來的血 一定很疼。 這樣一說好像也沒什么。 簡茶邊想著,心里十分愧疚。 于是她走到了他身邊。 “怎c怎么辦?”簡茶問了一聲,支支吾吾。 她不太敢看他的傷口,就把臉別到了一邊去,而且他這么光著,簡茶實在不好意思。 “你不會用繃帶?”易驍看了眼桌上,意有所指的問。 “和c和游戲里一樣? ”簡茶和他不在同一個腦回路上,一聽說“繃帶”兩個字,愣愣就問了一句。 可是那個游戲里點擊使用就好了。 “你先用這個消毒?!币昨斖蝗惠p輕嘆了口氣,沒理她那句話,就開始指示她步驟。 簡茶拿起那瓶碘伏,又拿了兩根棉簽,沾了碘伏,在易驍一側(cè)站著。 她這時候離得近了,才能看得清楚一點。 他的傷口是已經(jīng)結(jié)了痂的,哪怕現(xiàn)在快好了可還是十分猙獰,有鮮血從傷口處冒出來,凝了一道開始往下流。 簡茶好像聞到了鮮血的腥味。 她的手開始有點抖,放了棉簽上去,力氣很輕很輕。 輕到易驍甚至都沒有什么感覺。 “疼嗎?”簡茶擔心他會疼,一點一點輕輕的弄過去,還小心的問了一句。 她十分認真的在給他消毒,低下頭來,一縷頭發(fā)落在肩頭,隨著簡茶的動作,發(fā)尖在他的肩上來回掃過。 易驍喉嚨上下微動,心里跟著瘙癢的厲害。 “還好。”他好不容易才平穩(wěn)的說出兩個字。 “沒事的,我給你吹吹。”簡茶一邊消毒一邊輕輕的往傷口處吹著氣,看這樣子,就像是在哄簡子航一樣。 “吹吹就會好很多了。”簡茶聲音軟軟的,說著話,還輕輕笑了一聲。 比起剛才的緊張,她現(xiàn)在顯然已經(jīng)好了很多。 “然后拿繃帶包好,用膠帶固定?!?/br> 易驍繼續(xù)說話,聲音沒之前那么沉穩(wěn),仔細聽的話,已經(jīng)帶了些許的顫抖。 只是簡茶什么都沒有聽出來。 她怕自己分心會弄疼他的傷口,小心翼翼的拿繃帶綁上,一點都不敢馬虎。 好不容易才弄好了。 簡茶松了一口氣,直起身子,笑著看向易驍:“好了。” 易驍也早就憋的特別難受,背上一陣瘙癢連著到喉嚨又一直到心里。 像有一根羽毛慢慢掃過。 “幫我把衣服穿上。”易驍眼神示意他放在沙發(fā)旁的t恤。 簡茶笑容慢慢凝住,看了眼衣服,又轉(zhuǎn)頭去看他肩頭的傷。 剛剛脫都能自己脫了怎么就穿不了呢 “你c你自己穿?!边@下簡茶是沒有那么乖乖聽話了。 她搖了搖頭,皺著眉把臉往旁邊別。 臉頰上緋紅緋紅的,連細小的絨毛好像都染上了紅色,隨著呼吸,一上一下的波動。 看得易驍目光都移不開。 簡茶當然不愿意。 這讓她給簡子航穿衣服那還行,給易驍穿那她是真的穿不來 “我動不了。”易驍皺了眉頭,抬了下手,稍稍動了下,“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看起來是真的很難受的樣子。 簡茶心里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是她把他害成這樣,要不是她,他的傷口就不會裂開了。 那么嚴重的傷一定很疼啊,她讓人家這么疼了卻連他的要求都不答應。 簡茶低頭,暗暗的斥責自己。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