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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他往前走幾步來到溪水旁,先看了許久,又蹲下身折根樹枝浸進(jìn)水流里。知曉那是在辨別水里是否有毒,萬俟向遠(yuǎn)便不再打擾,只是默默看著。不久后,蹲在溪邊的人臉色一沉,站起走回他身邊。道:“水里不只一味毒藥,只要水沾到身上,半個時辰后便會武功盡失,無力行走。若三日內(nèi)得不到解藥,則會全身腫脹而死?!?/br>話音剛落,萬俟向遠(yuǎn)便皺起眉。毒藥狠辣與否他不在意,他關(guān)心的是寒煙教中人手的實力。能叫他身邊這人險些被算計到的,絕對不是什么簡單人物。既能布下如此龐大迷陣,又十分精通毒術(shù)?“解藥布在山里?”微微收起下顎,衍墨給出個肯定答案:“水里的毒下得很巧妙,毒性確是有可能在流往城中之前被解,否則永荊不可能沒有人中毒?!?/br>今日只是先探探,能弄明寒煙教在哪座山中已是不錯,萬俟向遠(yuǎn)抬頭看往對岸密林,正要提議過去看看時,耳邊傳來幾句怪音。“爺爺……爺爺……”爺爺?原本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衍墨待回身見到身后之人同為一臉驚異,才確認(rèn)風(fēng)中傳出的確實是“爺爺”二字,且還是個成年男子的聲音。再然后沒多久,樹林里一前一后走出兩個人……前面的滿面得意,瀟灑倜儻;后面的蓬頭垢面,失魂落魄。“嚴(yán)兄……”前面的男子走著走著,終于發(fā)現(xiàn)河對岸還站了兩個人。衍墨先把后面不時叫聲爺爺?shù)哪凶由舷麓蛄總€遍,慢慢才看向沒心沒肺走在前面的唐亦昀。“那個,嚴(yán)兄……真巧啊。”唐亦昀眼皮連跳幾下,干笑著打哈哈。衍墨仍然不說話,只是目光在注意到唐亦昀微皺的衣衫下擺時,臉色陰沉至極致。臉上的笑意有點掛不住,唐亦昀低頭瞅瞅自己衣衫,心虛地不敢再裝傻:“嚴(yán)兄……我今日早上見你盯著這座山的地圖看了很久,所以就……就……就過來……”臉上神色一變再變,衍墨突然回轉(zhuǎn)身,扯了把身萬俟向遠(yuǎn)的衣袖大步往回走。最后還事不關(guān)己,語氣冷淡地說了句:“水里有毒?!?/br>“???!?。 碧埔嚓荔@得立馬倒退一步,但很快就竄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往前沖,“嚴(yán)兄你等等我?。 ?/br>萬俟向遠(yuǎn)挑起一側(cè)眉毛,轉(zhuǎn)頭看過去:“真的不管?”似乎是對身后鬼叫的人十分不耐,衍墨翻個白眼低聲念了句:“他自己會跟來?!?/br>河對岸的唐亦昀極為聽話,沒過一會就追了上來。只是后面頃刻又傳來另一人的鬼叫……“唐亦昀你個王八蛋!我都叫你爺爺了!你……你還把我扔在這兒?!”這時,唐亦昀剛好掠過溪面,聽到身后聲音,便惡劣地哼了聲,“爺爺可沒說你當(dāng)了孫子就救你出去!”“唐亦昀!你這個王八蛋?。 憬o我回來??!”后面的人聽著水里有毒,自然是不敢過的,可他身先前就身上就中著毒,內(nèi)力半點都提不起,更不要想用輕功躍過去了。“你這個混蛋!yin棍?。∧憬o我滾回來??!你個翻臉不認(rèn)人的畜生!!”這話真真怎么聽怎么曖昧,明白的自是知曉話意在罵逛盡青樓的風(fēng)流公子,不明白的就難保不會想歪。“嚴(yán)兄,那水里……我中毒了怎么辦?”急火火地一路跑過去,唐亦昀擺出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毛手就想要拽住衍墨衣衫。“啪——”誰的人誰著急,萬俟向遠(yuǎn)快手在樹上折下節(jié)細(xì)枝,狠狠抽在唐亦昀的“祿山之爪”上。雖知道身邊人八成能解水里的毒,可那也不代表他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中毒。“哎喲!”唐亦昀驚叫出聲,眼前一花手就被打到了一邊,再看時,手背上的紅印子已經(jīng)開始滲血。低聲嘆口氣,衍墨只好停下。其實他最初不過是在惱唐亦昀每次都添亂的不老實性子,這會兒見人被教訓(xùn)得見了血,也就不可能再計較。“那人是誰?”“鶴淵派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蘇弈白。”唐亦昀疼得往手上吹了幾口氣,想到自己方才行為欠妥,便就沒敢喊冤。“他……”為何叫你爺爺……衍墨臉上表情實在陰森,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唐亦昀可是七竅玲瓏心,善解人意!賊兮兮地?fù)P了揚下巴,得意道:“那小子欠爺爺?shù)?!今日碰到爺爺算他倒霉!先嚇?biāo)粫涸侔阉麕н^來。”其實,唐亦昀還省了后半句:那小子今日已經(jīng)給爺爺磕了好幾個頭了,而且他名字原本不叫蘇弈白,是叫蘇亦白。但是爺爺名字里面有的字,他怎么能用?!所以當(dāng)然得改!正文君是自可留98中毒當(dāng)然得解,雖然衍墨一路上青著張臉,心里多少還是著急的。應(yīng)了一句話:那什么急了,那什么不急。真正中毒的人自在得很,一路上嚴(yán)兄長,嚴(yán)兄短,還把自己拿著的一個布口袋抱在身前,獻(xiàn)寶似的從里面一會兒拿出個什么丹,一會兒拿出個什么散。敢情也不是真傻,來前帶足了保命東西。如此不知是被煩的,還是在為解藥著急,衍墨眉頭自遇到唐亦昀就沒松開過。而唐亦昀,臉皮絕對不是一般的厚,根本沒有當(dāng)回事,“嚴(yán)兄,咱們就拿蘇弈白當(dāng)個試路的,反正這林子里頭怪危險的?!?/br>對“咱們”一詞冷哼一聲,衍墨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往前走。“反正我閑著沒事做,不如就和你們一起找罷。這人多好辦事,嚴(yán)……”唐亦昀正看著左右花花草草講得正起勁,就覺前面的人忽然停下了,然后指向溪邊一片小黃花,對他說……把這個吃了?!“吃、吃……了?”對面前人的本事,他是絕對放心的,可解藥不都是成丸成粒的么?怎么到他這兒就變成一堆野草了?“水里有六種毒,你先吃這個。”衍墨臉上沒有多余表情,指指地上開著小黃花的野草,這么說道。意思就是:你先吃這個,吃完這個你一會兒還得吃別的。對唐亦昀這種人,當(dāng)然就不能告訴他在黃花稍下游的水里泡半個時辰同樣能解毒。否則下次,他還會給你惹麻煩。而且此次前來為的是查探山中情況,哪有時間給他挨個地方泡半個時辰去。“好……”命大還是草大?當(dāng)然是命大。唐亦昀頂著張苦瓜臉,萬分委屈地走到溪邊,蹲下去,挑出朵開得最艷,長得最好的小黃花摘下來,往野草堆下面點的水里涮了涮。“不準(zhǔn)洗,連草一起吃?!辈粸樗鶆拥卣九赃叄苣淅渌蜕暇?。“???啊……好,不洗?!泵o,命要緊,唐亦昀閉眼默念三遍,揪起把野草野花就往嘴里塞。那叫一個苦和澀啊!如此,三人又沿溪邊尋了好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