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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君是自可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1

分卷閱讀131

    云直上,不可限量。

退一步說,就算皇帝不死心,他也大可借岳丈身份從旁扇動、制造矛盾。然后用自己勢力合上寧遠(yuǎn)王手中過半兵權(quán),令皇座上的人換一換……

畢竟當(dāng)年先皇在位時,險些換掉太子是真有其事。江山、皇位,他羅某人就不信會有哪個皇室之子不想得!

可如今……

偏偏這一切美事都顯得辣手起來。怪只怪他幾月前耐不住皇上處處鎮(zhèn)壓與逼迫,找上江湖中興風(fēng)作浪籌,謀一統(tǒng)武林的寒煙教,又與其下爪牙寒炤閣結(jié)盟應(yīng)下一門親事!

不過,要他為此放棄寧遠(yuǎn)王這根良木?哼哼,癡人說夢!

“羅伯父?!?/br>
忽而折回的萬俟向遠(yuǎn)輕身越過院墻落到猶在出神的羅宰相身前。

“你、你……”羅宰相并非會武之人,雖然平日府里也養(yǎng)過不少侍衛(wèi)甚至殺手,但在想此等大事時,眼前突然冒出個人,那無疑會將他七魂驚掉三魄。

“萬俟賢侄,你回來這是……?”

“羅伯父與家父約定如何,想必不用小侄再做提醒?,F(xiàn)下婚期未定,反冒出個蹚渾水的王爺……還望羅伯父莫要臨陣倒戈,壞了彼此間情誼。寒炤閣,可不容人想戲弄就戲弄?!?/br>
同樣是演戲,不過一人是裝傻,而一人是裝怒。真真假假,難分難辨。

“寧遠(yuǎn)王八年前離開京城一去不返可謂是天下盡知,半余年前忽然回來,老夫自也能不知其前因后果。今日之事,老夫甚感意外??!”明明已經(jīng)因為對方語氣、威脅而惱火至極,羅宰相卻仍舊抑下憤怒,巧言令色地解釋、應(yīng)對著,“萬俟賢侄切莫擔(dān)憂,據(jù)老夫所知,寧遠(yuǎn)王雖因當(dāng)年戰(zhàn)事擅騎射,卻絕少參與狩獵事宜,如此應(yīng)是萬俟賢侄勝券在握才對。”

當(dāng)然,若是輸了,他就可以順理成章毀了這門親事!或許寒炤閣與寒煙教在江湖中可以呼風(fēng)喚雨,但他處身朝野,既性命無憂,還要那些江湖勢力作甚?

至于事后報復(fù)?只要他宰相身份得保,且與兵權(quán)在握的王爺結(jié)親,還會怕些江湖小卒?

“個中利害,羅伯父還是仔細(xì)想想清楚的好?!睂⑿艑⒁杉嬷恍?,萬俟向遠(yuǎn)做足能令自視高人一等的羅宰相惹惱的戲份。陽奉陰違?要的就是這般……

“如此,小侄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人回答,萬俟向遠(yuǎn)扔下句警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正與來時一樣,輕身一縱,轉(zhuǎn)眼不見。

而站在后面的羅宰相,也已卸下仁厚偽裝,目含陰狠,直眉切齒。

正文君是自可留88

墻內(nèi)勾心斗角,墻外春色無邊?

萬俟向遠(yuǎn)提氣越出圍墻,一眼便看到衍墨不知何故微前彎下去的身子。

咳。

身子都已經(jīng)前彎了,后翹的當(dāng)然就是……某處。雖然覆著衣料,卻毫不影響有心人的“觀瞻”。

但待到真正落身站穩(wěn),萬俟向遠(yuǎn)才明白入眼的美景并不是什么春色無邊,而是麻煩無邊……

“你聽到?jīng)]有!快些賠我!賠我??!”六七歲的小男童幽怨望著地上臟兮兮的糖葫蘆,十分霸道地扯住衍墨的衣擺不肯松手。

嘖。糖葫蘆果真到了哪里都是禍?zhǔn)住缡沁@么想著,萬俟向遠(yuǎn)悄悄斂起氣息,安靜站在后面等看熱鬧。

“放、開?!痹捓镫m然只有兩個字,卻被衍墨說得冷言厲語??上攵?,是受了多大“委屈”。沒錯,的確就是小男童找他麻煩。

方才他站在原地等人回來,卻不想被急忙亂跑的小男童從身后撞個結(jié)實,再然后……粘糊糊的糖葫蘆就順著他的衣衫一路滑下,掉在了地上。

而小男童跺跺腳,竟然反咬一口認(rèn)定是他這個一直站著沒有動的撞了人。

要他賠,并且必須賠城北張家賣的糖葫蘆。

“你快些賠我!不然……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

“哼。”雖然知道和個不懂事的孩子生氣有些莫名其妙,但衍墨還是忍不住發(fā)自內(nèi)心地哼出一聲。

真是煩人得緊。

不知當(dāng)年搶了糖葫蘆那回,他是否也這么惹人生厭?

“快快賠給我!你聽到?jīng)]有?賠給我!”約莫是什么富貴人家的孩子,小男童也不哭鬧,見文的不行,轉(zhuǎn)而手腳并用,動武是也:“我要叫人將你關(guān)起來!不許你吃飯!餓死你!餓死你??!”

這種話能從個孩子嘴里說出來的確不簡單,可想家中非富即貴,且……還喜歡仗勢欺人!

不過,本自認(rèn)毫無過錯的衍墨也就更加不會搭理。單只一味皺著眉頭,腹誹一去不回的某個人。

真真有趣。旁人眼里麻煩一出,到了萬俟向遠(yuǎn)眼里,就成了無比樂事。情由心生,禁不住就念記起當(dāng)日交予鐘修手中的小娃兒——蕭東南。不知日后寒炤閣中,是否也會偶爾上演這種父子相爭的戲碼?

“還要打你板子!打得你皮rou開花?。∑ら_rou綻!!”小男童見被打之人毫不反抗,態(tài)度便越發(fā)蠻橫囂張,抬腳就想往衍墨小腿骨踢去。

小小年紀(jì)就驕縱如此,日后定是個禍害!終于,某個護(hù)短的看到怒起,準(zhǔn)備上前“以大欺小”。

但未等萬俟向遠(yuǎn)真正上前,街尾就響起一聲清亮厲斥。

“宏兒!放肆!”

一個面如冠玉的男子疾步生風(fēng),直沖蠻橫男童走過去。

“父、父……爹爹……”許是平日里沒少被教訓(xùn),小男童聞聲嚇得抖了抖,也顧不得敵我,拼命就往衍墨身后藏。

“抱歉?!蹦凶記_著衍墨點了點頭,道歉話語說得有些生硬,可見往日是個高高在上,不善道歉的人。

“無妨。”此種達(dá)官貴人一類,放在京城并不罕見,因此衍墨不為驚奇,只是對某個裝作路過的人斜去一眼。

“宏兒,道歉。”男子并不像先前衍墨以為的那般仗勢欺人,反是冷下聲音要小男童道歉。

“又、又不是兒……孩兒的錯。是他站路著不動,擋了路。還害孩兒的糖葫蘆掉在地上……”委委屈屈解釋著,小男童最終在男子的瞪視下沒骨氣地改口:“道歉就道歉,對不起?!?/br>
“……無妨。”被如此“隆重”的道歉陣勢弄得些許尷尬,衍墨漆眸轉(zhuǎn)轉(zhuǎn),又斜某人一眼。

“回去。”仍然帶這訓(xùn)人語氣,男子扔下句話,轉(zhuǎn)身就朝街尾邁步。

而藏在衍墨身后的小男童,則滿臉敢怒不敢言的吃癟表情,扁嘴吐吐舌頭,老實跟上了。

“那人,不一般。”多少也有點敢怒不敢言,衍墨對旁邊的某些個淡淡道了句。

手指如愿在春色無邊的兩瓣緊實臀rou上游弋一會兒,萬俟向遠(yuǎn)如早就知曉似的接上后半句:“當(dāng)今太子名謂呂景宏。到時,看來要親自去一趟圍場了。”

“巧合?”顧不上身后的手掌,衍墨異常驚愕地詢問。

“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