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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寒意。“主人……”“洗吧?!苯刈≌^續(xù)的話,萬俟向遠淡淡說了句。“是……”傷口被清涼潭水浸得生疼,衍墨不再猶豫,悶悶應(yīng)了一聲,拿起布巾快速擦洗起來。只短短一會功夫,半身的血跡已被沖去,身體也清洗了個大概。萬俟向遠站在身后不帶好意地笑了笑,空閑的指掌直直伸向臀跨之處,摸索著位置,將指尖擠進略為腫脹的秘處。利索清洗的動作瞬間僵硬,衍墨拿著“啪嗒”滴水的帕子尷尬站在水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一寸寸刺入,不疾不徐地刮弄著炙熱內(nèi)壁。“洗。”萬俟向遠輕吐一字,挑起一側(cè)眉,繞有興致地觀察起衍墨反應(yīng)。僵在半空的胳膊果然順從地繼續(xù)起來,卻不見了之前利落,僵硬重復(fù)著擦洗動作。潭水微寒,包圍著手掌,唯獨沒入的那節(jié)手指被熱度緊裹,體內(nèi)殘留的濁液似乎還嫌這刺激不夠,不知死活的順著指縫緩緩流出體外,萬俟向遠眼皮跳了跳,不由加深了呼吸,懷念起那份銷魂滋味。再老實的人,也是有脾氣的……衍墨一瞇眼,咬牙不作理會,動作復(fù)又麻利起來。等熱燙內(nèi)的液體清得差不多了,萬俟向遠不加留戀地抽出手指,不再考驗自己定力。暗地里松口氣,衍墨折起用完的帕子,轉(zhuǎn)身正欲看向身后,可動作還未完成……一個半硬物體已然擦過臀跨,轉(zhuǎn)了一半的身子也只得僵在那里。兩人本就手掌相扺,之間距離近得很,這一摩擦,力度必然不會小。萬俟向遠哼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再近幾分,將身下之物頂上猶帶腫脹的xue口。自知惡劣心思比不過身后之人,衍墨索性半帶惱意緊繃起身體,不發(fā)一言。惡念徒生,萬俟向遠前傾身子含住衍墨耳垂,逐漸硬漲的分身恣意抵在臀間徐徐滑動,偶爾頂上緊窒xue口,淺淺一個進出。這般明顯被玩弄的滋味并不好受,衍墨努力壓抑住心底情緒,只當(dāng)自己是個死物,不作任何反應(yīng)。外翻的傷口已經(jīng)被水浸得發(fā)白,水面反光之下不免有幾分滲人味道。逼不出窘迫反應(yīng),萬俟向遠只好收斂起作惡心思,索然無趣地退后一步,松了手掌,“洗好了就上去?!?/br>“嗯?!毖苣⑽磻?yīng)是,淺答一聲出了水面,不自覺間竟帶了幾分負氣。怎會看不出?萬俟向遠正欲發(fā)作,可見那帶顫不穩(wěn)的步子終是將怒氣咽下,皺起眉頭踏出溪潭。來時未著片縷,現(xiàn)下自然也沒什么好穿的,只好擰干帕子在身上擦拭起來。剛拿帕子擦了沒幾下,又突然滯住,看向站在旁邊的人。果然,萬俟向遠正皺眉站在一旁,沒有動作。衍墨這時才想起那人只是帶自己來清洗,并沒一同下水的打算,當(dāng)然也就只拿了一條布巾。尷尬,為難……拿自己用過的帕子給他擦身自然不妥,可這夜半溪畔……去哪里找來干凈的布巾?萬俟向遠立身不動,想的也是這一問題。就這么濕著身子穿上衣服?……不想。赤身掠回住處?倒是不擔(dān)心會讓人看著,但是……絕無可能。讓這滿身傷的人去取了再回?……恐怕這一趟算是白洗了。“屬下回去拿條干凈布巾給主人?!?/br>“不必?!?/br>兩字不經(jīng)猶豫地脫口而出,之后卻沒了話說,就算是萬俟向遠,也憑空變不出條干凈布巾。不必……?那……?心里雖然是感激這份體諒,可……也解不了眼下為難。無意瞥見沿岸巨石上的衣衫,衍墨隱隱有了主意,恭聲問道“可否委屈主人……將就下,暫且用里衣擦身?”萬俟向遠的身份,確實從未這么“委屈”過,可現(xiàn)下著實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嗯?!蹦樕喜粣偟那榫w在一分一分增加,沉沉嗯了一聲。堂堂寒炤閣少閣主何必為了個下人委屈自己……恐怕就是再沒良心的人,此刻也要心存感激。衍墨自是不能例外,拿起白色錦緞里衣走至萬俟向遠身后,輕輕擦拭,聲音極為低順地請責(zé):“是屬下粗心,沒有事先準備好,主人莫氣,屬下自愿領(lǐng)罰。”萬俟向遠不作聲,不知何種原因,滿胸郁氣就被這句話一帶而去,恢復(fù)了之前平靜。用里衣將掛在身上的水珠抹去,服侍他穿上外衫,衍墨才退后了一步,默聲靜等。正文君是自可留24來時僅是攬腰相攜,回去卻換作摟的,真真讓人……默默換下血跡斑斑的被褥,衍墨按吩咐俯臥在床上,由那毫不吝惜藥物的人將“冰伏露”再次用到自己身上。“主人……顧忌著閣主?”終于,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口。沒想到他竟這么輕易就問出口,萬俟向遠反而猶豫起來,按回瓶塞半晌沒有說話。“屬下多言了?!?/br>“衍墨,你是想問閣內(nèi)情勢,還是……”萬俟向遠并未將話說完,停在一半等待答復(fù)。懷疑自己了么……衍墨不想再起誤會,終于還是出言解釋:“屬下心思比不過主人,若主人信任,屬下必然事事盡力,若主人信不過,用了藥物一樣可以差遣屬下?!?/br>膽子還真是不?。?/br>“為何不要顧忌?”果真!難怪要防范至此。剩下的不必再問,已然明了。“謝主人信任……”衍墨還欲再說什么,卻被床側(cè)之人自顧脫起衣衫的動作驚住。真是半分沒有眼色……萬俟向遠在心底念了一句,出聲已是不耐:“躺去里面。”再是縱容,衍墨也是不敢問句“主人為何不回去睡?”,于是只能悶聲挪到床榻里側(cè)。拿過白布蓋到抹完藥的背上,一扯被子,萬俟向遠仿如躺在自己榻上,安穩(wěn)合了雙目準備休息。這人……還真是。殘月高掛,天色卻已經(jīng)漸淺。衍墨借著窗縫看了看外面,終于抵不過一身傷累,沉沉睡去。……涼秋午后,暖存三分,再有那冒著熱氣的清茗幾杯,整個一副催人入眠的閑逸景象。衍墨照舊像幾日來一般,不言不語坐在塘邊涼亭里陪著萬俟向遠看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