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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剛才我就有點兒蕩漾,以前我給自己弄的時候也沒有這種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感覺,我下意識地覺得不能再想下去了,所以又開始默念八字真言,過了一會我就覺得有些困,折騰了這么久,我打了個哈欠,跟他說:“睡吧,等會兒起來看日出?!笨煲胨臅r候聽到江行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分不清是在夢里還是現(xiàn)實,眼前已經(jīng)被黑暗占領(lǐng)了。再睜眼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微微發(fā)亮了,鬧鐘響的時候我那個煩啊,就像一百個林隨意在我耳邊說單口相聲一樣,我伸手掐掉鬧鐘,發(fā)現(xiàn)江行舟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轉(zhuǎn)過來了,頭發(fā)蹭得亂七八糟的,還有一縷落在鼻梁上,隨著呼吸上下飛著。我覺得好玩兒,就沒出聲喊他,誰知道他像是感覺到我的目光,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兒,朝我一笑,“早…”笑得又迷糊又好看,我心里一動,把他往我這邊卷了卷,他順著力道滑過來額頭貼著我的脖子,還蹭了兩下。“要起了?”他悶聲問,我說嗯,“起嗎?”他又蹭了一下,“再睡五分鐘…”江行舟很少撒嬌,突然來這么一下弄得我心里軟乎乎的,在他頭發(fā)上扒拉了兩下,低聲說:“給你睡十分鐘的?!?/br>他好像又不生氣了,唉,小船兒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肯定要壞菜。我不知不覺也睡了個回籠覺,直到金毛在外面猛拍我們的帳篷我才一驚醒,趕緊把江行舟搖起來,我們衣服都沒換,套了個外套就出去了,我扶著他走到平臺邊的欄桿前,才發(fā)現(xiàn)不少人已經(jīng)起來了,早上還很冷,大家都兩三個擠作一團等著遠(yuǎn)處山頭后邊的太陽冒出來。我轉(zhuǎn)頭四處看了看,柏念他們站在不遠(yuǎn)處,梁尋從后面把他圈在欄桿面前,柏念像是沒睡醒一樣抱著他的腰枕在他肩膀上,看著就像普通小情侶一樣溫馨。陳眠看到了我們,走過來打招呼,“早上好?!蔽页c點頭,“早?!彼D(zhuǎn)了轉(zhuǎn),“那個…林隨意呢?”她不說我都沒發(fā)現(xiàn),金毛對著山峰間飄渺的晨霧拍了幾張照,委委屈屈地說:“窩叫她,她嚎像生氣了?!苯兄坌Γf:“她起床氣特別兇,讓她睡吧?!标惷唿c了下頭,說:“我去叫吧?!?/br>也沒管我們在后頭喊了她兩聲,自顧自地走了。我看著她瘦削的背影,說:“是個壯士?!?/br>有人發(fā)出了小小的驚呼聲,我們轉(zhuǎn)過去,發(fā)現(xiàn)太陽已經(jīng)露了一個圓圓的邊,散發(fā)著柔和的暖黃色的光。柏念和梁尋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我們旁邊,柏念握著欄桿有點激動,說:“尋哥你快看!”梁尋沒去看太陽,而是眼神柔和地看著他,一只手撐在欄桿上,一只手?jǐn)r著柏念的腰。江行舟拍了我一下,說:“你老盯著人家看什么?”我轉(zhuǎn)過頭朝他笑了一下說:“沒啊,我就覺得他們這樣挺好的,看著賊和諧?!苯兄垩劬α亮恋?,像點了兩個小火把在里面,看著我不說話。我被他看得有點受不了,抬手把他的臉推向日出的方向。不時有涼涼的山風(fēng)略過,太陽一點兒一點兒的往上爬,圓咕隆咚的像個加大號的雞蛋黃,看著居然也有些可愛,江行舟縮了縮脖子,我低頭問他:“冷么?”他沒回頭,搖了一下說不冷。我把外套脫下來把帽子兜他腦袋上,像披了個小斗篷一樣,他想把衣服還給我,我按著他的肩膀說:“安分點兒,我不冷?!?/br>有人在旁邊吹了一聲輕跳的口哨兒,我看過去,發(fā)現(xiàn)柏念朝我笑得神秘兮兮的,我不解地挑了挑眉毛,他只朝我笑也不說話。江行舟拽了我一下,“云霄!你看!”我聽他驚喜的聲音有點想笑,看了他一眼才轉(zhuǎn)頭去看太陽。雞蛋黃兒已經(jīng)全部露出了山頭,光線變成了隱藏著噴薄之力的金色,環(huán)繞在山間的晨霧被幾根光柱穿過,也被染成了金光閃閃的薄紗。“云霄…”江行舟看得呆呆的,吶吶地喊我,我嗯了一聲,說:“看到了,漂亮?!苯兄鄢白吡艘徊剑治罩鴻跅U,我伸出一只手?jǐn)堉滤ぁ?/br>“我天…好美啊…”林隨意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腳都踩上欄桿了,陳眠站在她后邊兒扯著她的帽子,言簡意賅地說:“美?!?/br>金毛猛按快門,拍著拍著又朝我們拍了幾張。日出看的就是這么一會兒,出來了之后就沒什么看頭了,林隨意提議大家一起去吃早餐。江行舟被林隨意扶著在金毛身邊一邊慢慢走一邊看他拍的照,我在后邊兒跟著,柏念追上來拍了下我的肩,笑嘻嘻地說:“哎,你跟那個男孩兒是一對兒???”我一懵,“誰?”柏念撞了我一下說:“藏著掖著干什么呀,你倆看著就特像一對兒呢。”“不不不等會兒,哥,你說我跟誰?”我攔住他停了下來,腦子還是懵里懵懂的。柏念指了指江行舟的背影,“那個長得挺漂亮的孩子,你倆?!蔽衣犚娹Z的一聲,臉迅速開始發(fā)熱。我連連擺手說:“你誤會了誤會了,我們…我不是?!卑啬顡P起一邊眉毛,“是——嗎?我看你倆挺和諧的呢,至少他看你的時候…哎你打我干嘛呀!”梁尋走過來在他后腦勺兒上兜了一下,柏念立馬炸毛。梁尋把他一拉回身邊,朝我點頭致意說:“不好意思?!蔽毅躲兜鼗卮饹]事,他倆走的時候我還能聽到柏念在絮絮叨叨:“我看他啊就跟當(dāng)初你似的當(dāng)局者迷…”我呆呆地站著,腦子里一團亂麻也不知道從何下刀,柏念剛剛說什么?我當(dāng)局者迷?28.其實柏念的話也不見得就是正確的,保不定有一些“Gay眼看人基”的成分在里邊,他說我當(dāng)局者迷,也許他這個旁觀者本身就帶著先入為主的觀念呢?不過我從來沒想過我跟江行舟站在一塊兒是什么效果,昨晚那一場沖動曖昧被我倆默契地避了過去,他這么玲瓏的心思都選擇了回避,我強行沖破迷障只會更尷尬吧。柏念被打斷的話也挺耐人尋味的,江行舟看我的時候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被他看著就不自在,好像他眼睛里的小火把能把我燒起來似的。“嘿!”林隨意在我眼前扣了一個響指,我猛地回過神,“?。俊彼f了一張紙給我說:“發(fā)什么愣呢?粥都弄手上了?!蔽业皖^一看,原來我想事兒的時候一直在無意識地攪動碗里的白粥,不小心弄了一些在手指上。我接過紙,腦子開始脫韁,白色粘稠的液體和紙巾…我胡亂地擦了擦,撇了一眼江行舟,他垂著眼皮喝豆?jié){,安安靜靜的,不知道是不是豆?jié){太燙了,他的耳朵紅紅的。坐在對面柏念突然噗地笑出了聲,噴自己一臉粥,梁尋拿了張紙給他擦。林隨意摸了摸肚子,“沒吃飽啊,我再去買個蛋。”陳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