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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遠覺得很滿足,前所未有的滿足,他人比以前精神多了,為白佑寧做飯也更有勁兒了。馮熙遠沒上多久班就趕上了過年,雖然他是新人,可老板還是大方的包了紅包,他收的不好意思,任強卻說趕緊收著,指不定哪天得回來加班,這就當做補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紅包不厚,但對他來說錢數也挺可觀的,他去查了下存款,半年來也沒攢下什么錢,但也夠給白佑寧買塊不錯的腕表。因為在那天爭吵過后,白佑寧真的沒戴過那塊表,也不用再時時刻刻的被提醒他們中間曾有一個宋玉君。年三十前一天,公司宣布放半天假,馮熙遠自己搭了公家車去逛商場。他想起曾經說找到工作就請張春興喝酒,可是一直都很忙沒有實現這個承諾,既然今天有空,他就給張春興打了個電話。兩個人先去吃飯,這次張春興帶著馮熙遠去吃川菜,不起眼的小館子外面看著很寒酸,可是里面卻是滿滿的食客。張春興和老板很熟,很快就走后門要到一個小包間,雖然簡陋了點,可總比喧鬧的外面強。馮熙遠想說他是想請張春興吃好料的,可怎么來了這兒,張春興卻小聲對他說:“熙遠,你不知道,這店價格便宜量又足,最重要的是味道好,我跟你說,第一次來我是哭著回去的?”“???”“因為太好吃了?!睆埓号d笑著解釋道。“??!”張春興坐下來跟老板點了水煮魚、麻婆豆腐、回鍋rou、辣子雞這些很傳統(tǒng)的菜,又叫了一打啤酒,然后熟練的用熱水燙了杯子和碗,給各自倒上酒,豪爽的舉起杯子對馮熙遠說:“恭喜你找到好工作?!闭f完,一滴沒剩的給干了。馮熙遠也干了這杯酒,隨后又被張春興滿上了。菜上的很快,在小桌子擺得滿滿當當,紅彤彤的一片,一看見,口水就忍不住的涌了上來,倆人吃菜喝酒不亦樂乎,這地方真如張春興所說的除了地方小,幾乎什么都好。菜燒得口味純正量還足,真是辣的渾身舒爽,麻的舌尖都失去了直覺,可是卻忍不住繼續(xù)夾下一口。雖然請客的名頭是喝酒,但是那張春興就是一紙老虎,看著厲害,喝幾杯就說不行了,馮熙遠也沒強迫,因為他還需要個頭腦清醒的參謀。吃完結賬,兩個人也沒好吃多貴,于是馮熙遠帶著張春興去幫他買表。張春興的眼光真是不錯,問了要求,走了兩家店就看中了一只表,樣式簡單,款式大方,而且還不貴。張春興拿著那表自顧自的說:“喏,你看這么多新款擺在那里,看著是很贊,可是咱們都是普通的上班族,不必要趕潮流,買一款恒久一點的,而且又是名牌,也能用好幾年都不過時。而且這塊表的氣質很配你,你快點試試?!睆埓号d之前問是給誰買,馮熙遠說是自己,所以他選的也比較適合馮熙遠。馮熙遠戴在手腕上,還真是如此,他也一眼就喜歡了。他付了錢,找服務員包了起來,又跟張春興道了謝。張春興說客氣什么,咱們是好朋友。馮熙遠很高興,覺得張春興這個朋友真是夠意思。晚上,馮熙遠把手表送給白佑寧,白佑寧欣喜的打開,卻看見一塊樸實無華的腕表躺在盒子里,心里還是有點難掩的失望。當初宋玉君送他的那款是新款,當季最流行,表盤上的幾顆碎鉆閃閃發(fā)光。而這塊呢,根本沒有特色,就有素凈的表盤而已,根本不值錢。可是白佑寧沒說什么,臉上立刻掛上三分笑容,表示自己很喜歡,還湊在馮熙遠臉頰輕吻了一下。可他的心里卻在想,這種表戴出去談生意一定會被人笑。過了春節(jié),大年初五馮熙遠就被叫回去加班,因為臨時有批貨到,工人有不少都回家過年了,只能他們這幾個當領導的親自上場了。馮熙遠沒太介意,白佑寧一大早就組織公司的同事去泡溫泉了,而且副總任強也來了,還帶著朋友,那人斯斯文文的,一看就干不動體力活,而且這人他見過,面試的那天,別人叫他小安來的。幾個人快手快腳的忙活起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真都是好手,脫掉昂貴的衣服搬起東西毫不含糊??神T熙遠沒動幾下就氣喘吁吁,雙手拄著膝蓋不停的喘粗氣,任強看不過了,叫他去和小安推車。小安對他笑笑,兩人沒有什么交談,直覺告訴他任強和小安的關系不大一般。他們幾個用了兩、三個小時卸完了一車貨,陳正康說請大家吃飯,開著車就去了海鮮城。酒過三巡,陳正康對馮熙遠說初七之后要出差,叫他陪著去收賬,因為出納請了十天的假回家過年。馮熙遠想到白佑寧一般過年這段時間都沒什么活,欣然答應了。回家跟白佑寧說,白佑寧竟然也沒有反對,只是讓馮熙遠走之前多給他準備點吃的,他可不想天天出去吃味精。馮熙遠覺得情人好像變得善解人意起來,一切幸福都跟擺在眼前一樣,觸手可及。初八一大早,陳正看就開車來接馮熙遠,兩個小時后,他們到達了隔壁的X市。新春開門就被要賬,沒有幾個公司是樂意的,可是陳正康很會說話,說什么新年一開頭就欠賬,小心一整年都賠光光,于是那些人陪著笑簽了單,還揶揄陳正康說他太無恥。馮熙遠和陳正康一天走了好幾家公司,錢收的都很容易,中午還被人請去吃飯,談了來年的合作意向。馮熙遠覺得好像沒必要特意走著一趟,他問陳正康,陳正康卻說:“其實哪里算要賬,也當算是新年走訪了,生意以后還要做,總被動的找人等你談,什么錢也賺不到?!?/br>馮熙遠想想也是,不禁對他露出敬佩的目光。倆人在路上找了個小招待所,條件不是特好,但好在有單間,陳正康笑著說:“他們以前跑大貨,睡大通鋪,比這條件差多了,即使開了公司,出門也不愿意住好賓館,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br>反正當老板都不介意,馮熙遠又能說什么,回到房間稍稍整理了一下,想起一整天都沒給白佑寧打過電話了。他想象著情人生氣的樣子,笑著搖搖頭,然后撥了白佑寧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久都沒人接,可是接了卻不是白佑寧。那聲音很耳熟,馮熙遠不得不承認這人正是宋玉君。“是熙遠啊,佑寧在洗澡,等一下有空叫他給你回?”宋玉君笑著打起了招呼,似乎一點都不掩飾他和白佑寧在一起的事實。“怎么是你?”馮熙遠攥著手機咬牙切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