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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白擦了擦眼睛,招呼一句,“我們走吧?!?/br>陳在雪的情緒已經(jīng)很低落了,對周圍的話聽不進去,這樣的他根本不可能與他們同行,遺憾的是,歐陽白答應(yīng)寂青的事情,辦不了。他不能讓陳在雪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重新生活。“慢著?!陛p輕的聲音傳來。眾人的腳步一頓,回頭。墳前的男人緩緩站了起來,最后親吻丁一下冰冷的墓碑。沒了,他的兒子已經(jīng)沒了,陳在雪,也已經(jīng)沒了。“我跟你們走?!标愒谘┺D(zhuǎn)身,那眼圈因為終日以淚洗臉而分外腫大,紅紅的眼睛看向歐陽白。歐陽白點了點頭。想不到,到了最后,會是陳在雪自行選擇放下過去,開始一段新的征程。“那走吧。”歐陽白揚了揚腦袋,輕輕說道。不知道為何,這一次,歐陽白覺得自己的腳步分外的沉重,他覺得自己帶著的這群人,就是把他們肩負在自己肩膀上,他們的重量承擔(dān)在自己的肩頭,是他需要負責(zé)的人。他們有得是逼不得已離開自己生活的地方,有的是無依無靠,有的是因為信任他才跟著前行……無論如何,他也不可以拋棄這一群人,任何一個,都是他的同伴。無論最后是一個什么樣的結(jié)果,他都希望,他們會有一個好的結(jié)局。107龍巖寒你jian詐!在外形上,陳在雪跟安言很像,都屬于清秀模樣類型,都屬于纖弱身材類型,都有一對情緒不那么豐富的眼睛。安言的雙眼情緒不豐富,是因為他呆滯,而陳在雪雙眸的情緒不怎么豐富,是因為他的心已死。另外,安言屬于比較寡言的類型,洪其不止一次表現(xiàn)出困惑了,安言只會在顧敬和歐陽白面前表現(xiàn)出活潑的一面,而陳在雪,更為寡言,這一路上,基本上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地,有人跟他說一句話,他也是一副要打人的冷漠樣兒,那樣子看上去十分恐怖。這一次,歐陽白沒有逗陳在雪說話,換作平時,分外積極的他看到誰沉默不語了,即便氣氛冷行為兇,他也毫不畏懼,嬉皮笑臉地湊上去,死皮賴臉地惹他一笑,但是這一次歐陽白卻是按捺住自己。“等他慢慢恢復(fù)吧?!睔W陽白看陳在雪一眼,他覺得陳在雪只有靠自己才能跨過這道坎,他們根本幫不了什么。歐陽白直接走到小溪旁邊,在小溪里舀了一壺水,皺了皺眉,看向龍巖寒,“這真是能喝?會不會有蟲……”這是沒有經(jīng)過處理的水啊,他這是直接把細茵喝進肚子里。龍巖寒看一眼歐陽白,“你不一直在喝嗎?”“對……”歐陽白愣了一下,傻傻地笑,握住了水壺,放下戒心了,咕嚕嚕就灌進嘴巴里,清爽甘甜!就是有點涼了。歐陽白覺得自己很久沒喝到這么好喝的水了,在水國,水特別稀缺,而且渾濁渾濁的,不好喝,煮了也不好喝,礦元素太多?,F(xiàn)在出了水國的區(qū)城,終于看到了青山綠水,這么好看的小溪,這么清澈的水,真是讓人高興。不過啊……這水真的是太涼了。歐陽白的眉頭一小皺,不太明顯,嘴巴上一頓,卻是沒有辦法,溪水當(dāng)然是會涼點了,都這樣,琢磨了一下,正準(zhǔn)備繼續(xù)咕嚕嚕把這些水全部喝完。龍巖寒卻一把將他的水壺奪過來,讓歐陽白嘟起的嘴巴碰了個空,歐陽白一愣。“我還沒喝完,你口渴就用自己的水壺啊?!睔W陽白抱怨,正欲伸手搶回來。龍巖寒拿手擋住,小溪邊,發(fā)生了不太好看的一幕,歐陽白徒伸著兩只手去搶東西,卻被龍巖寒用一只手輕易地擋住了,他臉無表情,以一只手擋住歐陽白,另一手握著歐陽白的水壺,在歐陽白要把水壺搶回來的時候,龍巖寒巳經(jīng)以無形的火正熱著壺里的水,就是不把水壺交給歐陽白。當(dāng)龍巖寒收起手,讓歐陽白跳起來把水壺奪回來的時候,龍巖寒的唇角一挑。古古怪怪。歐陽白看龍巖寒一眼,覺得奇怪,一摸水壺。暖的?歐陽白詭異地看龍巖寒的一眼,喝一口水,溫溫?zé)釤岬?,溫度剛好。歐陽白知道龍巖寒把水壺奪走是要干什么了,心里甜甜的,嘴巴也在偷笑了。一壺水喝完,歐陽白直接把水壺遞給龍巖寒,笑呵呵的,有點調(diào)皮,“沒喝夠?!?/br>龍巖寒本來沒有表情的臉色泛起了柔和,那冰冷的眸子突然變得有了溫度,輕揚的唇角帶來的溫暖比歐陽白剛進胃的暖水還要暖和,龍巖寒接過歐陽白的空水壺,又暖了一壺水,交給歐陽白。歐陽白又暢快地咕嚕嚕喝完,龍巖寒看他喝水的樣子,眼神里充滿寵溺。兩人這樣把水壺一來一回地遞著,被其他人看在眼里。“爹爹,他們是不是在打架?”顧安兒一指龍巖寒和歐陽白,問安言,他已經(jīng)觀察他們很久了,這么的推來推去,還不是打架!安言一笑,看向龍巖寒和歐陽白,搖頭,“不的?!?/br>“那他們在打什么啊?”顧安兒一副困惑的樣子。打情罵俏。安言只是微笑著,不答話。顧安兒得不到答案,努了努嘴巴,一扭頭,便看到了坐在一邊的洪其和阿豆。洪其和阿豆挨著一棵大樹坐著,兩人一坐下,是有點距離的,顧安兒眨巴著眼睛看著,看到兩人一直往彼此所在的地方挨近、挨近、再挨近……直到肩膀挨著肩膀了,兩人便有點竊喜地一低頭,沒有看對方一眼,卻是會心一笑。顧安兒抓了抓腦袋,怎么看都看不懂,“大人的世界真奇怪……”顧安兒打算再跟爹爹談?wù)撨@些奇怪的事情,但是一回頭,卻看到本來坐在自己旁邊的安言沒了蹤影,去哪里了?“爹爹!娘親!你們跑那么遠干什么?”顧安兒看到走得遠遠的顧敬和安言,跑出大老遠了,他這么喊話他們也聽不到。顧安兒感覺到自己被徹底拋棄了,努了努嘴巴,忍著眼淚沒有掉下來,一抬頭,看到了形單只影的陳在雪。陳在雪自個兒坐在一邊,看上去好像與眾人格格不入,他自有自己的世界,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顧安兒小孩兒抱著幫助別人的心態(tài),毅然地站起來,朝著陳在雪張開雙臂,跑過去,呼喚一聲:“陳叔叔~~”顧安兒的聲音很大,或許是因為其中包含的喜悅與興奮的情緒太多,又或許是看到同樣形單只影的陳在雪,有了一種找到同伴的高興了。兩兩一對正歪膩著屬于自己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