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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杳無回音,直到上飛機(jī)前才接到回電。賀重海陰沉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威脅道:“我勸你別抱僥幸心理,你想見他就按郵件里的走。”“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交易,我要先見他?!?/br>“我憑什么相信你?”“你放心,”談蹇冷靜回道,“我一個人見他,只要他安全,你可以拿我換他。你想要的東西,有人可以cao作,談家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賀重海姑且信了,但他玩慣了陰的,在心里留下了一條防線,叮囑手下人看緊林政。只要林政敢坐上飛機(jī)前來,他就立刻殺了林承丘,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到最后誰也不討好。好在林政早就料到了這一點(diǎn),不僅自己不動,還按住了其他所有人不動,只讓談蹇單槍匹馬赴戰(zhàn),不帶槍,不帶人,拿著身份證就去機(jī)場,典型一個無害的良好公民。賀重海焦躁地等待著談蹇落地的消息,房間一角的田甄對著手機(jī)發(fā)出怨毒的笑聲,艷紅指甲狠狠刮過屏幕里林承丘與方樂珍的同框劇照。第105章談蹇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jīng)被密切關(guān)注起來了,因?yàn)樗谙嘛w機(jī)的第一時間就接到了賀重海的來電,通過給出“XX方向前行XX米”的指令方式被帶離機(jī)場,隨后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被幾人蒙著眼睛請上車。有兩人一左一右同他坐在后排,但談蹇只是視線被遮擋住,他需要和賀重海保持通話,手腳依舊自由。身旁兩人在路途中對他進(jìn)行了搜身,確保沒有暗自攜帶手槍,減少危險程度。談蹇在賀重海能聽到的情況下給出不屑的說辭:“我說了來換他,就不會帶槍,我如果帶了那樣的東西,還能在機(jī)場過安檢嗎?”那兩人聽到這里動作停頓,不再繼續(xù)搜索,電話里的賀重海冷哼一聲,對他的臺詞不置可否。車開了很久的繞路,倉庫因在城市另一側(cè)的郊區(qū),從機(jī)場過去本就需要半個多小時,這一番繞路足饒了一小時出頭,以至于談騫下車時已是凌晨五點(diǎn)左右。天際不再是沉如墨色的黑暗,隱隱約約泛出幾抹血色紅光,為這黑漆漆的地方提供微弱光芒。談蹇腳踩到地上的同時便伸手扯掉眼睛上的黑布,看著他的兩人立馬按住他的肩膀,他冷冷看了一眼,低聲道:“放手?!?/br>“你們就是這樣的交易態(tài)度嗎?我如果有事,你們老板什么都別想得到。”談蹇揮手擋開這兩人,“我的人在他手上,但他想要的東西在我手上,讓他出來見我?!?/br>兩人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只是姿態(tài)放低幾分,伸手比了個請的動作,帶他往倉庫的方向走。談蹇隨他們走近,在離庫門只有二十米遠(yuǎn)時停下來,再次提出要求:“讓他帶人出來見我。”“談先生,我們老板就在里面?!?/br>“聽清楚,我說的是讓他帶林承丘一起出來見我,”談蹇蹙眉,“不要把我當(dāng)傻子,如果人不在里面,我進(jìn)去了,還出得來嗎?”兩人躊躇不定,談蹇解鎖手機(jī),親自將電話呼過去。響鈴聲就在很近的地方,幾秒鐘后被賀重海掛斷,這個一直藏身在庫門后的人終于走出來,露出陰森森的笑容。賀重海慢慢地抬起手來,手槍上膛,對準(zhǔn)沒有防范的談蹇。談蹇看著黑洞洞的槍口,迅速低頭掃了一眼被自己切換界面的手機(jī)屏幕,確定現(xiàn)在這個地方是不是林承丘的所在地,繼而不動聲色地將手機(jī)鎖屏,揣進(jìn)衣中,向他舉手示弱。賀重海發(fā)出刺耳的低笑聲。“談總……談先生,怎么樣?你覺得我出來就可以改變局勢了嗎?搞清楚,現(xiàn)在是我說了算?!?/br>談蹇明知故問:“林承丘在不在里面?”“當(dāng)然,”賀重海很痛快,自認(rèn)勝券在握,也不說謊瞞他,“聽說已經(jīng)醒了,鬧騰著呢……欸你說,被打破了頭的人難道不會睡到天亮嗎?這林家二公子怎么就那么扛打呢?”談蹇眼神沉下去,牙根咬到發(fā)疼,嘴里漫出極淡的血腥味。“談總這樣子有點(diǎn)嚇人,”賀重海得意地晃晃手中黑殼子,“要不是這玩意兒在我手里,我還以為下一刻要死的人是我?!?/br>“讓林承丘出來見我?!?/br>“你現(xiàn)在是在拿什么跟我談條件?”“沒有條件,”談蹇開門見山,“你如果無所謂郵件里的東西,愿意拿命換命,那你隨便?!?/br>賀重海臉上的假笑頓時消失殆盡,露出惡狠狠的模樣,扣住扳機(jī)的手指微抖。談蹇不躲,看似伏低姿態(tài)的雙手與冷漠傲慢的神情迥然相異,安靜地等待著。“把人帶出來?!?/br>僵持許久,賀重海總算妥協(xié),吩咐手下帶林承丘出來。談蹇暗暗松了口氣,片刻后聽見倉庫里另一扇鐵門打開的聲音,林承丘的聲音隱約傳出來,看來并沒有被關(guān)在太遠(yuǎn)的地方。林承丘嚷嚷的風(fēng)格完全不是平時的性子,反倒像極了電影里的角色:“給老子松綁聽到?jīng)]有?你他媽的先松腳!不然你要給老子公主抱出去?”談蹇在那一刻情緒萬千,難以抑制地閉了閉眼。這一整夜提心吊膽,想象著林承丘的處境,終于在此刻聽到了他安然無恙的聲音。林承丘很快被人押了出來,方樂珍也一同被松綁,林承丘不敢把她留下,將人帶在身邊。走出倉庫的林承丘一眼看見了談蹇,沉沉地望著他的眼睛,對他笑了笑。賀重海發(fā)出冷哼:“人你看到了,我想要的你最好現(xiàn)在就動手。”“動個屁?。 绷殖星鹋匏?,畫風(fēng)頓變,“老公這個死不要臉的打我,可疼可疼了!”談蹇看了看他,繼續(xù)談條件:“你讓他們兩個到我身邊來?!?/br>“你他媽再多半句老子立刻嘣了你!”賀重海徹底被激怒,忽然放聲怒吼,怒瞪的雙眼里遍布血絲,顯然已沒有耐性再陪他們拖延下去,“把這三個不要命的全都給我綁進(jìn)去!什么時候兌現(xiàn)條件什么時候放人,拖一天就給我當(dāng)場嘣一個!”“是,老板!”賀重海的手下立刻按緊三人,談蹇皺眉掙動一下,視線投向賀重海另一只手上、已在頃刻間亮起屏幕的手機(jī),平靜道:“你先接個電話。”賀重海心中一緊,極為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心頭。這只臨時辦來的手機(jī)沒有保存通訊錄,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只是一串號碼,好似非常陌生,又好似有幾分眼熟,催命似的振鈴。他一直不敢下手去接,腦袋放空地瞪著屏幕,直到振鈴結(jié)束。隨即,第二次撥打再次迅速地來到。賀重海咬牙按下接聽鍵。“賀大人,”電話里傳來不正經(jīng)的稱謂,如惡魔的聲音傳入耳中,“今晚這出游戲玩得愉快嗎?”“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