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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得如此之短,也并沒有尋常男生硬刺的手感。反而酥酥麻麻的,仿佛那一點癢意透過手掌,就能傳到李斯橫的心里。“沒事兒,挺精神的?!蓖媪艘粫汉蝼莸哪X袋,李斯橫開口說道。候鬏眼神一下就亮了,自己把腦袋搶回來使勁揉搓了兩下,“嘿嘿嘿嘿”的笑出了聲,“我就說挺精神的,我哥還擺出一副我是外星人的表情?!?/br>那“嘿嘿嘿”的笑聲實在猥瑣,若不是候鬏還披著一副豪門貴公子的皮子,就活脫脫的一副逗比樣子。似乎在旁人印象中,原主從來都是文弱精致的小公子的模樣,還帶著揮之不去的藝術氣息,候鬏這本性的流露,讓李斯橫和候啟都有些驚呆了。半響之后,還是候啟先反應過來,橫了候鬏一眼,抱怨道“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跟誰學的?”他原本也沒指望候鬏回答,只是提醒自家弟弟,外人面前注意形象。卻沒想到候鬏這孩子太實誠,候啟一問,居然還老老實實的回答道“蠟筆小新?!?/br>候啟簡直都要被他氣一個倒仰,卻果斷的把自己想要質問的“多大了還看蠟筆小新”這個問題吞了下去。他可是很肯定,如果問出了這個問題,自己愚蠢的弟弟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回答,“十八歲了?!?/br>所謂天才,大概總有一個地方,要比常人遲鈍得多吧。候鬏在雕刻一途上算得上頗具慧根,所以在待人接物上,就天真得讓人覺得是遲鈍。他的腦洞可以天馬行空,可是行動卻根本跟不上腦洞。最終,候啟機智的選擇了沉默,而李斯橫則開始借機轉移話題。“小九兒,你上一次的那塊紫羅蘭,有沒有什么想法了?”上一次候鬏留心查看的那塊紫羅蘭,最初的時候,就連齊墨都騙過了。若非候鬏看出來那只是兩條貼皮的直裂,他們很可能就隨便的將一大塊料打成珠子,草草出手了。提起那塊紫羅蘭,候鬏的眼睛里都蹦出了光輝。他其實不喜歡和雇主討論如何雕刻。確切的說,是每一個玉雕師都不喜歡這樣的討論。譬如一塊玉料明明適合出一個如意,可是雇主卻偏偏要一個山水牌。這樣的時候,玉雕師就難免要受些委屈,將自己的構想全部推翻。玉雕這一行,很多時候,就是第一時間的感覺,若是這種中途改換題材,其實對玉雕師本身和作品來說,都不算是一件好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候鬏似乎并不介意和李斯橫的探討,在探討的過程中,他也很容易迸發(fā)出新的靈感。李斯橫很少對他的作品指指點點,但是偶爾的幾句話,卻總給他茅塞頓開的感覺。這種不同以往的“不討厭”,大概候鬏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注意力馬上從蠟筆小新上被轉移,候鬏對李斯橫說道“上次那塊紫羅蘭,我本來是想要做一個葡萄擺件的。因為上面雖然除去了那兩條直裂,卻還是有很多紋裂?!睂τ诩y裂多的玉料,做葡萄是很常見的處理方法。李斯橫點了點頭“那也不錯。”他聽見候鬏說本來打算,那么就確定,他應該有其他更精彩的想法。候鬏繼續(xù)說道“但是李哥,我把它下方紋裂最多的地方擦開一點之后,居然發(fā)現(xiàn),在紫色里面,有一小片變成了綠色?!弊狭_蘭里帶了一點綠,就是典型的春帶彩,和單純的紫羅蘭比,價格也差不了許多。“所以,我索性把有大片紋裂的部分都摳出來,利用這片綠色,將玉料雕成了深谷幽蘭。后面用檀香木做托,成了一個擺件?!?/br>候鬏說完,有些自得的笑了。那笑非關高傲,只是每一個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都會流露出的自豪。那一抬下巴的小樣兒,讓李斯橫有些手癢。非常想把人揉到懷里一通揉搓,看他還敢不敢擺出這個傲嬌的小樣子。被自己忽如其來的想法驚了驚。李斯橫深吸了一口氣,對候鬏笑著點了點頭“聽起來就不錯。有創(chuàng)意?!?/br>沒有人看見,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甲已經陷入了掌心,壓出幾個鮮紅的印記。這一刻,還沒有意識到,有一些東西,馬上就要破土而出了。☆、第17章初試手十七.初試手。無論李斯橫心下如何情緒翻涌,在候鬏剪完頭之后,眾人便不再多做耽擱,一隊人,六七輛車,很快就到了翡翠公盤。候啟尚且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雖然有心親自帶著弟弟四處走一走,但是真實情況并不允許他如此。無奈之下,候啟只能留給候鬏幾個信得過的人,讓他自己先在原石市場里隨意看看。候啟信得過的,都是侯家的老人。這些人不會什么高深的賭石技巧,但是卻勝在見多識廣,基礎扎實,對翡翠公盤交易的規(guī)矩更是門兒清。更重要的是,候啟挑出來的這幾個跟在候鬏身邊的,都是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哥哥高大強壯,手底下也能走幾招。翡翠公盤有政府的人盯著,秩序沒有黑1市那么亂,保護候鬏的人身安全,這幾個人足夠了。候鬏前生主攻玉雕,對原石卻也不是一竅不通。一些明面上的規(guī)矩,他還是懂的。譬如,候啟安排的這幾個人,其實都是侯家的“眼睛”。讓他們耗費挑選原石的時間來陪他走走看看,實際上是耽誤了人家的財路。畢竟,如果賭漲了,各家的眼睛是要根據(jù)原石的賣價抽取提成的。雖然一直說“十賭九輸”,除卻齊墨那種運氣逆天的眼睛,大多數(shù)的賭石師傅,終其一生都未必能夠賭出一塊極品翡翠。但是候鬏對這幾個師傅還是覺得有些愧對,是以也就越發(fā)客氣。李斯橫這次負責帶隊,至于挑選原石與否,只是關于他的興趣罷了。顯然,李斯橫對候鬏的興趣更濃厚一點。毫無意外的,李斯橫跟在了候鬏身后,靜靜的看著候鬏在原石上摸摸蹭蹭,有的時候還拿出強光手電照一照。在候鬏身后的李斯橫看著他的動作,輕輕的搖了搖頭。少年和他預想的不同,或許他在雕刻方面有著近乎妖孽的天賦,但是,在賭石方面,一看他的手法就知道,少年或許對于賭石略知一二,但是,也僅僅就是一二而已了。眼見著少年專注的摩挲著一塊一看就沒有翡翠的石頭,李斯橫也并不著急。他也是從對對賭石一無所知而成長起來的,所以,李斯橫最明白,賭石不是一日之功。經歷過無數(shù)次的賭跨,才會摸索出屬于自己的經驗。經驗這個東西,和愛情一樣,都是無跡可尋,可是人們卻偏偏相信它是一定存在的的。也只有自己摸索出來的,才會是適合自己的。李斯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