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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最近的海島,風吹過他耳側(cè)的落發(fā),他的聲音幾乎融入風中。“我只是沒想到,一次南域之行,先前擔憂的可能居然都成真了?!?/br>何晉陽聞言淡淡說道:“你聽說過人性存于爭斗這句話嗎?”冷白君感興趣的說道:“何解?”何晉陽望向飛舟前方泛著白花的海浪與一望無際的天水兩色。“意思就是,人性在戰(zhàn)爭中升華,在爭斗中學會憐憫。”風吹西默默念著這句話。“在戰(zhàn)爭中升華,在爭斗中學會憐憫。”何晉陽:“一個不懂得傷害與被傷害的人是無法理解憐憫的,正如泡在蜜罐里的孩子不懂什么叫甜?!?/br>“中州安穩(wěn)了這么久,也許是時候需要一場殺飱讓他們明白過往平靜的得來不易?!?/br>風吹西:“……雖然我知道當前世道讓你看不慣,但你可別真這么干?!?/br>“呵呵,我當然不會?!?/br>何晉陽強調(diào)道:“你把我想的太可怕了?!?/br>更何況,還有系統(tǒng)這個目的不明的存在,他哪里有功夫計較那么多。先前沒有講道的,就是系統(tǒng)從暗中cao縱他的行動這回事。試想從仮花水梨扇到龍族東珠,樣樣都是想不到的任務(wù)物品,走錯一步,就是任務(wù)失敗的結(jié)局,想要掌控局面,且配合得當,不外乎需要種種巧合,而這些巧合也恰恰是最難湊的。綜上所述,自己根本是跟著系統(tǒng)的安排走,受其cao控因此一步不差,簡直可恨到了極點!風吹西看何晉陽剛剛還在微笑,眨眼面上就籠罩雷騰陰雨不由嘆息道:“隨隨便便拿出數(shù)樣仙器,本領(lǐng)可與神龍一較高下,何晉陽,其實這句話我更想對你說?!?/br>“希望我們不會有機會為敵?!?/br>他這是希望對方不要多心的解釋,也是攤開自己的心思,托付出自己的信任,點點真心在此講述的分明,就是希望大家不要有刀劍相向的那一天。對上風吹西蕩漾著異樣碧波的眼眸,何晉陽彎眸回道:“當然,我發(fā)誓,我一生都不會有站在你們對立面的時候?!?/br>風吹西聽到他的保證,神色微松,目光不經(jīng)意掃到一處陸地的邊緣。“快看,要到了?!?/br>何晉陽順著看過去,迎風搖著羽扇,周身氣度無形顯漏,若要形容——枝高難攀,雪深水淺。當真摸不著深淺,高深莫測。鐘離泰跟在三人身后,距離不遠不近,看似與他們是結(jié)伴而行,但細看起來卻透著無形排斥。“我該告辭了?!?/br>幾人抵達陸地,鐘離泰的聲音透出滿滿的矛盾。對于他的離別,何晉陽幾人都不見意外。風吹西道:“你確定就這樣回去?鐘離家拜托我們的事情我們可是一樣都沒辦好?!?/br>以鐘離侯對鐘離泰的態(tài)度看來,他這次回去少不了責罵,哦,或許更慘一些。目光落到鐘離泰眉角,那處被硯臺擲出來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但是風吹西卻總覺得當時的畫面頻頻在腦海中回放。“如果你跟我回風家,我還是有能力提供一席之地的。”這算是風吹西以他的身份說出的最為出格的一句話。可鐘離泰并不領(lǐng)情。“我要回鐘離家。”風吹西眉間蹙起,何晉陽道:“那么我們就不留你了?!彼雌饋砀裢饫涞路甬敵鯖Q定拉鐘離泰一把的人不是他。說起來,當初明明率先決定伸出援手的是何晉陽,排斥居多的反倒是風吹西,但是現(xiàn)在立場好似調(diào)轉(zhuǎn),倒是風吹西對鐘離泰多做打算。不出意外,鐘離泰聽到何晉陽的話,抬起頭,目光直直對準何晉陽。“如果我說,我會是你的敵人你會怎么辦?”何晉陽慢慢晃著羽扇,輕聲細語。“要真是如此,我會盡力給你個徹底的失敗?!?/br>鐘離泰面露苦澀,似乎也知道自己在何晉陽面前不值一提。還記得仙覺大會時,何晉陽一己之力奪得仙人名,所以他是何仙人,自己什么都不是……“我不會一直這樣的?!?/br>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呢喃著說道,然后鐘離泰猛然抬頭,滿臉認真:“我和鐘離家一定會有個結(jié)果,只是到時候,不管為敵為友,我都希望你能誠心對我?!?/br>何晉陽挑起眉。鐘離泰眼神執(zhí)著的望著他,仿佛四周景色盡皆化為虛無,唯有這一人占據(jù)心神,澎湃的戰(zhàn)意燒盡茫然,親眼所見人與神龍相斗的景色并非沒有給這位青年帶來改變。“為敵,全力殺之?!?/br>“為友,真心相待。”“我所求,不過如此?!?/br>“好,我答應(yīng)你?!?/br>風吹西聽著他們兩人像是帶有不一般信念的對答,心頭萌生出莫名的預感。冷白君敏銳留意到他這點兒動搖,出聲問道:“你怎么了?”風吹西搖搖頭,這種感覺太過模糊不清,就算是說出來也是徒增煩惱。從來不帶認真的桃花眼瞥過那兩個人,復雜的光影劃過眼底,他收起外露的情緒,風吹西還是那副紈绔子弟的輕浮樣子。好不容易找回馬甲模樣,何晉陽為此還贊了他兩聲,得來風吹西不滿意揮拳,鐘離泰的離開好像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影響,就連冷白君還似笑非笑的嘲諷風吹西兩句,不過這是慣常發(fā)展沒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脫離蓬萊山海那個帶來壓力的妖族勢力范圍,三人間的氛圍是顯而易見的輕松。風吹西在觀望完這座島上的營生后,第一件事就是詢問何晉陽怎么處理東珠。“想要和血天境搭上線可不容易啊?!?/br>何晉陽道:“這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準備找的是有過‘交情’的那位。”“交情?”風吹西不記得何晉陽和哪位魔修有過交情,不對,還是有一位的!“你難道想要去找惜花使者??”風吹西不敢置信的喊道,不過馬上他在何晉陽回話之前先疲憊的捂捂臉。“算了,我到底在不敢置信什么啊,你這個膽子大到懷疑沒有人生的家伙?!?/br>何晉陽聞言莞爾道:“其實從以前開始我就發(fā)現(xiàn),看似不拘泥于禮教的你實則最在乎規(guī)則,反倒是刻板的冷白君,才是真正不在意禮教的性格。”“真是抱歉啊,長了張花花公子的臉,內(nèi)里卻是個老古板!”風吹西不滿的嚷道。何晉陽搖搖頭:“行了,這事兒我會自己處理,這幾天你們好好玩玩,暫時別來和我見面?!?/br>“咦?”風吹西與冷白君相繼露出詫異的表情,這是對方第一次提出分開行動。何晉陽托著下巴,意味深長道:“算是……給彼此提供方便吧?!?/br>一看他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