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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夏子潔身邊的時候,卻也會害怕自己想要更接近子陸的那股沖動。他就是不擅長拒絕別人,當(dāng)然也包括拒絕自己。李佩思當(dāng)然也不是什麼直腸木頭,他早就知道沛宇和子陸之間有蹊蹺,要說是捉弄也是,要說是別有居心,也不全錯。「好嘛,姊姊從以前到現(xiàn)在也只拜托你一件事情過啊~」外表成熟的李佩思此時像個女孩兒扭了扭腰,拜托著。「惡?!估钆嬗钪涣粝聜€狀聲辭便繞過自己的姊姊離去。在彩排的過程中,李沛宇更是緊張萬分,平常自己只要找到喜歡的角度,按下快門即可,沒想到要站在攝影機(jī)另外一端是如此艱難的任務(wù),他的每一個步履都比平常來得艱辛,即使臺上所有鎂光燈把自己兩眼打得刺痛,他卻還是要抬頭挺胸走完。李佩思看起來游刃有余,她的每個步伐優(yōu)雅,回身的模樣更是能吸引四周的目光,先不說她的資深程度,很明顯她的條件生來就是個模特兒。李沛宇看著走在前端的李佩思,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暈眩,他失足往前踩了一個空,他直直往臺下一摔,李沛宇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zhuǎn),他腦子亂轟轟的,更是做好了會跌個狗吃屎的準(zhǔn)備。他身後男子起身,原本以為他會向後退去,沒想到他直接向李沛宇前進(jìn),他雙手一抱,卻抵不住李沛宇的重量,兩人就這麼往後翻滾了好幾圈,一旁的人看得是瞠口結(jié)舌,傻愣好一會兒,才有人箭步向前,慌慌張張問:「子陸先生!你、你沒事吧?」那名字讓李沛宇怔愣了好一會兒,他顧不了那陣頭痛,對於這出手相救的男子他怎麼樣也不相信。只見子陸面色鐵青,他分外眼紅,卻久久沒說話,李沛宇被他盯得心虛,低下了頭,原本想將臉撇開的,誰知道子陸蠻橫的抓住他下巴,這舉動讓四周的人更是汗不敢出,一個個像是機(jī)器人似的停在原地。「跟我過來?!棺雨懸话褜⒌厣系睦钆嬗罾?,但是見李沛宇雙腳疼痛所以搖搖晃晃的,子陸嘆了一口氣,直接將李沛宇抱起,這舉止更是讓李沛宇嚇了一大跳,他原本不安分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卻被子陸的眼神斥責(zé),虧子陸一臉吃力卻硬要將自己懷中一百七十幾公分的大男人當(dāng)作輕盈的小少女。李沛宇腦子一片空白,只記得當(dāng)子陸抱著他走進(jìn)休息室後,幾乎是粗魯?shù)膾伒陌阉阜拧够氐厍虮砻?,險些地板上還有鋪些瓦愣紙,李沛宇的屁股才免於再次開花的慘痛下慘。對於子陸的粗暴,李沛宇雖然感到恐懼,但是內(nèi)心卻也有些忿忿難平,他原本想說些什麼,當(dāng)對上子陸凜冽的雙眼時,他卻就此打住,原本想破出口的話全部往腹中吞。他只想轉(zhuǎn)身離開,但是當(dāng)他要打開門離去的時候,子陸從他身後一手緊壓住門,另外一只手緊抓著李沛宇的右手肘,李沛宇全身寒毛直豎,怎麼也不敢回首看看自己身後的子陸的表情。兩人就這樣靜止了好幾秒,子陸嘆了一口氣,才開口說:「你在躲我吧?」李沛宇哽咽,他微微轉(zhuǎn)頭,原本以為看到的會是一個怒發(fā)沖冠的人兒站在自己身後,沒想到那人滿臉悲傷,一副眼淚隨時都會彈出的模樣,而李沛宇從來沒看過如此脆弱的夏子陸。或許是被震懾了,原本總擅長說些話哄人的話的李沛宇,此時此刻活像個木頭似的,只能兩眼發(fā)直的望著子陸。「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想太多了……」沛宇低首說著。「我記得,什麼都記得,從以前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子陸道。這句話來得突然。他以為──子陸沒有在意過,那個人眼里總不是自己,以前就是,現(xiàn)在也是,自私的在那邊說什麼沒有忘記,事到如今,還這樣說難道就是想要給李沛宇難堪?沒有忘記又如何?李沛宇顫抖著肩子,他緊咬嘴唇吼道:「沒有忘記,所以呢?這幾年來……我就忘記過嗎?而你呢?因為沒有忘記所以就不斷傷害我嗎……包括今天?!?/br>「我不是這個意思?!棺雨懻f道,他嘆了一口氣,才說:「對不起,我……我很自私,當(dāng)初我是為了夏子潔才想避開你,我知道我傷害了你,當(dāng)初我只是想著,比起傷害夏子潔,我只好傷害你……我沒想到會再次遇見你,沒想到你仍然成為我跟夏子潔生命中的一部分,直到現(xiàn)在,漸漸的只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br>「那天晚上,我知道我醉得厲害,但我又怎麼會不知道那天沖到店內(nèi)把我?guī)Щ厝サ?、一個人把我扛回家、對著我說我愛你的那個人就是你呢?我什麼都記得,只是我嘗試不去記得,然而我卻沒辦法放下?!蛊匠3林潇o的子陸不可能像這樣一吐為快,而他也被逼急了,眼前的人曾經(jīng)被自己傷害過,無論自己再做些什麼都於事無補(bǔ),倒不如一次把自己所有的情感說出來。李沛宇呆愣了許久,才面紅耳赤的說:「你、你倒是裝得如此輕松……你知道我可是徹夜未眠輾轉(zhuǎn)反側(cè)不得安眠……」子陸切齒,被眼前那猴兒一個逼急就跳著說:「你以為我就不是嗎?。俊?/br>李沛宇松下肩膀,就這麼噗哧一笑,惹得子陸羞赧的將臉移開,「你就是自己在那邊想太多,我要是……真的忘記了,或是躲著你,我又何必邀請你來擔(dān)任我的模特兒?」「我以為你是瞧不起我,畢竟你特別邀了一個大人物?!估钆嬗顩]好氣的噘著嘴,喃喃自語著。子陸像是在教訓(xùn)著小孩,他拍了拍自己後頸,無奈說:「你傻了吧,誰會這麼無聊?」「我怎麼知道……你以前對我那麼兇,現(xiàn)在又這樣,我當(dāng)然會有戒心啊。」李沛宇說道。子陸嘆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一抹笑靨,他食指勾住李沛宇的衣領(lǐng),將他扯進(jìn)自己懷中,便在李沛宇耳邊低語了句:「虧我還特別請設(shè)計師把你打造了一套獨(dú)一無二的衣服,真是浪費(fèi)了呢?!?/br>李沛宇倒抽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身上那套衣服因為方才從臺上摔下,早已皺得像一塊擰乾的抹布,這才滿臉心疼,卻又覺得子陸壞心眼,這種重要的事情到現(xiàn)在才說。「脫掉。」子陸用著平淡的口吻說著。「咦?」猴兒身子小弧度的跳起,突如其來的話令他不知所措,他倒小鹿亂撞,子陸立刻改口說:「難道你想要穿著那條抹布上臺?脫掉,我?guī)湍阒匦抡??!苟?dāng)然知道李沛宇誤會了什麼。李沛宇面色通紅,深了好大的一口氣才緩緩的移動手指解開身上的鈕扣,他動作僵硬,才解了一個扣子就花上了半分鐘,在一旁的子陸自然是看不下去,逕自上前替他解去了其他鈕扣。李沛宇低首看著夏子陸的臉,那視線惹得子陸也顯得害臊起來,當(dāng)他解下最後一個鈕扣時,他昂首吻上的李沛宇的嘴唇。面對突如其來的吻,李沛宇手往後撐上桌子,雙腿一軟差點(diǎn)沒坐到地板上,而夏子陸就這麼順著後方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