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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有些叫人畏懼。至于吳建成,他雖然是隨他們一起來的,但之前“站隊”的時候,選了跟村民站到一起,早跟著跑沒影兒了。相比周生鳴友好的態(tài)度,魏叔方要冷淡很多,只嗯了一聲就打發(fā)了他,周生鳴畢竟是有閱歷的中年人,并沒有在意。游客們結伴而行,去之前所住的人家取行李,重明他們之前還沒來得及決定晚上要住哪,帶來的行李還放在村長家,這下也不用挑了,直接原路返回。他們刻意放慢腳步,隨在隊伍后面。花茂終于忍不住開口:“小師傅,這一回肯定是那個東西做的了吧?”他摸了摸胳膊,“我怎么覺得咱們這是要被甕中捉鱉了呢?那死長死長的漫畫里不都是這么演的么,什么荒島殺人事件,密室殺人案,這妥妥是要演一出荒村血案的節(jié)奏啊,不過漫畫兇手是人,咱這是那東西,留下來不會有事吧?”荊海嗤笑:“現(xiàn)在知道怕了?之前是誰哭著喊著要跟來的?”花茂臉皮夠厚,絲毫不理會他的嘲諷,緊緊跟在重明身邊:“小師傅,你說那東西不會真的想把咱們都給那什么了吧?”重明看了眼天邊的余暉,將老和尚說過的話說給他聽:“冤有頭債有主,厲鬼索命,怨魂報仇,肯定是先找仇家,除非你上趕著去礙事,那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br>花茂小小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是頭一次來這,什么仇什么怨的,都跟我沒關系?!闭f著還朝四周拜了拜,小聲嘀咕,“隨便您報仇,我保證不礙事……”荊海則更好奇事情的緣由,分析道:“這么看來,這萬壽村當初肯定發(fā)生了很不好的事,犯事的就是死去的那兩個人,甚至還有更多,我來之前也仔細調(diào)查過了,這萬壽村并沒有發(fā)生過什么聳人聽聞的大事?!?/br>畢竟萬壽村太過偏僻,俗話說天高皇帝遠,現(xiàn)代的網(wǎng)絡媒體等要調(diào)查一個城里甚至小鎮(zhèn)上的人很容易,但要調(diào)查深山里的貧困村,就要難的多了,關于萬壽村的記錄,大多都是在民俗村建立起來后才有的,之前的事全憑村民書寫。重明之前走的匆忙,還沒來得及將畫好的夢境給荊??矗宦飞嫌謸男》?,所以荊海還不知道夢境里的事就發(fā)生在這個村子,而他此刻已經(jīng)確定,這個要復仇的厲鬼肯定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他說給荊海跟花茂聽:“……她很有可能是被那些人害死的,現(xiàn)在回來報仇了?!?/br>“靠!”花茂立刻跳了起來,一臉憤恨,“TMD這都不是人??!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似乎被惡心到了,握著拳原地轉了兩圈,恨不能跟誰打一架的樣子。“難怪剛剛那些村民說她回來了?!鼻G海道,“這么說來,這件事跟我們也跟這些游客沒什么關系了?”重明想了想,點頭:“應該是?!?/br>“未必?!蔽菏宸胶龅拈_口,見幾人看過來,掀了掀眼皮,“橋塌的時機太巧?!?/br>重明心里咯噔了一下,沒錯,這橋塌的確實太巧,或者說太突然了些。如果是當年的小女孩復仇,她完全可以一個一個制造意外將這些人殺死,這些村民就在村子里,只要她費點手段,肯定能報了仇,沒必要搞出這么麻煩的陣仗。這不像是圈禁村民,倒像是……倒像是留住游客!腦子里靈光一閃,他看向遠處的柳淑芳一行,臉色微變。荊海替他說出了心里的念頭:“她其實是想留住重先生的朋友?為什么?”是啊,為什么?重明努力思索,為什么呢?為什么要留下不相干的人?花茂猜測:“難道是他們里面有她仇人的后人?”荊海搖頭:“如果是這樣,那她豈不是得屠村?這種小村子,大家互相之間或多或少都有親戚關系,可她并沒有讓這些人都死了,不然這萬壽村早沒了?!?/br>這一回魏叔方也沒有說話,畢竟涉及靈異的東西他知道的并不多。重明絞盡腦汁,直到進了村長家也沒想出原因,他看了眼柳淑芳和顧展,有些忐忑,雖然他不想再跟他們做朋友,但也不想眼睜睜瞧著他們出事。“不急?!奔珙^突然一重,卻是師兄按住了他的肩,朝他輕輕搖了搖頭。他神情從容,目光平靜,仿佛什么困難在他面前都不是問題,重明剛升起的沖動就熄了下去,決定乖乖聽師兄的話,師兄比他聰明,聽聰明人的準沒錯,更重要的,他相信師兄不會害他。村長跟妻子去做善后工作,小村長張旭便負責安頓這一屋子的游客,跑進跑出忙前忙后,總算將一行分了三個屋子安頓了下來,不過大家還是害怕,加上時間還早,全都聚在了院子里,三三兩兩坐下來說話,似乎想用聊天的方式忘記恐懼。晚飯也沒有人去做,將行李里的零嘴和特產(chǎn)全都拿了出來充饑,這一圈分下來,還剩了不少。重明幾人仍舊坐在中午坐過的圓桌前,聽著院子里的人侃大山。重明擔心師兄的身體,從屋子里搬了一個長沙發(fā)出來,以他的力氣,一只手輕輕松松就扛了出來,叫眾人驚嘆。扶著師兄躺上去,又抱了院子里白天曬得暖烘烘的被子,蓋到他身上,他知道師兄怕冷,夏天最熱的時候他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現(xiàn)在是夏末,還是山里,太陽剛落山就已經(jīng)有點涼了,到了后半夜肯定會更冷。荊海瞧著他忙活,竟然有點插不上手,被花茂抓住這個機會連連嘲笑了幾句。“還冷嗎?”重明拿了兩個枕頭豎起來放到沙發(fā)扶手上,想讓師兄靠的舒服,但沙發(fā)扶手是木質(zhì)的,十分堅硬。魏叔方默默看著他忙活,這時伸出手將他拉住,明明看著很虛弱的樣子,力氣卻出乎意料的大,點了點下巴:“坐。”重明看懂了師兄的意思,略一想,便挨著扶手坐了下來,然后將師兄攬到懷里,讓他靠著他。“嘶——”正嗑著瓜子的花茂霎時咬到了嘴,捂著臉表情痛苦。荊海瞪了他一眼,扼住了他要開口的打算。花茂不得不閉了嘴,心里卻貓抓似的好奇,重小師傅到底是什么來頭?居然不怕魏老大的霉運體質(zhì)?他雖然比魏老大小幾歲,但對當年發(fā)生的事還是有印象的,就算他自己對魏老大沒有偏見,但也不敢跟他走得太近,別說一個朋友的名頭,連碰都不敢碰,畢竟碰過魏老大的,出門不是摔斷腿就是被車撞。這么多年,也就訓練出來一個荊海,每次都能靠過人的身手精準躲開。這位重小師傅竟然能平安無事,怎么能讓他不好奇。重明絲毫不知道花茂的糾結,他餓了。桌上的零食根本不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