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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上課時開的小差。舒克熱得渾身黏黏的,聽著窗外是聲聲蟬鳴,更是被吵得心煩意亂,平時熱衷的英語也聽不進去,腦子里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自己的小心事。“程舒克!”老師板著臉點了舒克的名字?!皠偛胖v到第幾題?答案選什么?”老師扶了下自己的金絲框眼睛,乒——乒——地反射著冷光。舒克頓時慌了神:他正在發(fā)呆啦,哪里知道講到第幾題啦!平時英語課都有認真聽的,舒克慢慢吞吞地站起身,手指戳了戳柳邵求助,眼神直往他的習題冊上瞟??墒沁@丫的用手一捂便捂地嚴嚴實實了,頭還不在意地扭到一邊,意思很明顯:你愛咋咋地,小爺我不管!老師看著他顯然沒在聽講的模樣,氣急了:“作業(yè)寫得挺好一孩子,上課不聽講怎么跟得上!已經(jīng)高三了還不知道抓緊,準備去上大專嗎!”舒克低著頭大氣不敢出,卻還是被嚴苛的老師趕到教室外面:“看你困得無精打采!到外面吹吹風清醒清醒吧!”英語老師嚴厲地下了逐客令。舒克保證沒有看錯,那個叫林子涵的女生絕對看著他笑了!而且是幸災樂禍的笑!哼!不就是沒有幫你照柳邵的照片嗎?有這么記仇么!再說那變態(tài)有什么好的,還不如小爺我玉樹臨風,簡直沒眼光!……誒,和女生有什么可置氣的。舒克撇撇嘴,努力說服自己不再生氣。舒克也忘了多久沒遇見這種丟人事兒的,最后一次被罰站好像已經(jīng)是初一的時候了吧。果然是一遇見柳邵這大瘟神——準倒霉!程舒克也是破罐破摔了,出去就出去,老子又不是姑娘,沒那么臉皮薄。當他站在走廊上,才發(fā)現(xiàn)外面比教室里涼快的多,心情平復了些許。十五班十六班緊鄰著,此時舒克站在十五班前門門口,從十六班敞開的后門正好能看見一臉認真上數(shù)學課的鄒凱。鄒凱坐在倒數(shù)第三排,從舒克的角度正好能清楚地看見他的側(cè)臉。五官端正、表情隨和,鄒凱時而嚴肅地看著黑板,時而低頭皺著眉思考些什么,時而表情又豁然開朗,像是想通了困擾很久的問題……鄒凱五官標致,不同于柳邵的帥那樣有攻擊性,而是能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潤。舒克在外面也看呆了,嘴角不自覺微微笑了。也不知道世間究竟有沒有心電感應這回事,鄒凱像是察覺到了外面的目光,回頭一看,正對上舒克的視線。程舒克高興地揮揮手,兩人相視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程舒克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舉一動坐在教室東北角的柳邵,全都看得一清二楚。柳少爺瞇起眼睛擰起眉頭,露出危險的表情,手里拿著的簽字筆——啪地被掰斷了。英語課下課就是飯點,舒克早就餓得饑腸轆轆,從教室外面嗖地飛快溜進教室,準備叫柳邵一起吃飯,卻不知柳邵是受了什么刺激,對自己沒有一點兒好臉色,全程板著一張冰塊臉。舒克一頭霧水:嘿!明明是你不夠義氣,一道題都不給我看,我不和你生氣就是大度了,你倒反過來給我擺臉色看了?!舒克暗自奇怪,卻也樂得不與他講話,于是兩人又陷入了尷尬的冷戰(zhàn),互不理睬對方卻又偏偏走在一起,場面極其怪異,如同一對剛剛吵架的小情侶。舒克一路沉默著一邊想:我或許是一輩子也摸不透這個神經(jīng)病的脾氣的!熙熙攘攘的食堂,程舒克一邊吃飯一邊心不在焉地瞄著鄰桌。舒克發(fā)現(xiàn)林子涵這妹子還真是對柳邵死心塌地,不僅向自己要他的照片不說,平時還動不動就跑到柳邵的座位問各科問題刷存在感,就連午飯時也拉著好朋友坐在柳邵后面一排的座位上。并且還時不時打量柳邵幾眼,和身邊的好友小聲嘰嘰喳喳說著什么,時而放聲大笑,意有所指地和自己對視一眼露出迷之微笑。舒克整個人凌亂了:喂喂喂!并不是我不想給你偷拍照片?。《侨绻蹬谋话l(fā)現(xiàn)我會死得很難看好嘛!體諒一下和一個神經(jīng)病同居的人好嘛!直到兩個女生吃完飯離開,舒克才松了一口氣。程舒克是個嘰嘰喳喳慣了的人,這頓迷之沉默的午餐吃得簡直味同嚼蠟,好心情全部不翼而飛。不過看著對面柳邵淡定自若的樣子,卻好像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沉默,讓舒克不禁感嘆:這人平時果真沒有朋友!按照慣例,午飯后其他學生都陸續(xù)回到宿舍午休,程、柳兩人由于是走讀生并沒有宿舍,便回到教室趴在桌子上小睡一會兒。平時被柳邵揩油慣了,不是特別不能接受的舒克已經(jīng)是懶得理他,也不怎么反抗??墒墙袢樟鄄恢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一只手竟然漸漸伸進了舒克的褲子里!是可忍孰不可忍!舒克再也忍不住了,卻絲毫不敢發(fā)出聲音,只能死死地抓住那只“作亂”的手。班里第二排還有一個走讀的女生正趴著睡覺,另外還有一個走讀的男生還沒回教室隨時可能進門!他們的舉動若是被其他同學發(fā)現(xiàn)了宣揚開來,舒克真不知道該怎么做人了。舒克雖死命地抓住柳邵的手肘卻不防被柳邵抓住要害,頓時便無法動彈了。這時候?qū)嵲谑穷櫜坏檬裁疵孀恿?,他只得小聲哀求,聲音軟得發(fā)顫:“柳邵,放手,別、別開玩笑了!”回應他的是柳邵低沉的笑:“我可沒和你開玩笑,你覺得這樣……算是開玩笑么?”說著,手又緩緩移動起來。舒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被他折磨得淚都快飆出來,臉上紅撲撲的,出了一層薄汗。這時候卻忽然發(fā)覺后門有動靜。——有人來了!舒克嚇得猛地站起來卻被凳子絆倒嘩啦啦地摔坐在地上。后門已經(jīng)提前被柳邵從里面插住了,外面的人拽門拽不開,幾步走到前門。那男生進門便看見二排的女生睡眼朦朧地向柳邵的方向瞪了一眼,又轉(zhuǎn)身迷糊地睡了;而柳邵沒事兒人一樣呆坐著,半響桌子下又鉆出個頭發(fā)凌亂面色緋紅的人——程舒克。這個走讀的男生名為陳星宇,人長得瘦瘦白白的,位置就在程舒克斜前方。他詫異地打量了一眼臉色明顯不正常的程舒克和自顧自寫卷子的柳邵,疑道:“你倆干嘛呢?”沒人回答他,程舒克訕笑著,學著柳邵的樣子,故作淡定地拿出數(shù)學卷子,在演算紙上奮筆疾書地涂鴉起來。希望陳星宇這孩子是個純潔的好孩子,可千萬不要多想什么??!——來自程舒克的腦電波。高三畢竟和高一高二不一樣了。前兩年還有理由偷懶,高三是萬萬找不到任何偷懶的理由了。羨慕國外的教育也好、羨慕大城市分數(shù)線低也好、羨慕優(yōu)等生保送也好。在這里,沒有太長的時間做白日夢,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