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水,霞朝日照梁。何如花燭夜,輕扇掩紅妝。良人復灼灼,席上自生光。所悲高駕動,環(huán)佩出長廊?!?/br> 他每作詩一句,她手中團扇即下至一寸,一張芙蓉面就這樣,一寸寸地,最終盡數(shù)落入他眼中。 果真是,良人復灼灼,席上自生光。 三千青絲黑如墨全都梳至頭頂,烏云堆雪般盤成了驚鴻髻,愈發(fā)襯得耳后頸間那片白皙肌膚滑膩似酥。發(fā)間的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擺動間輕拂過少女嬌美秀靨,一眼望去只覺光彩耀目,奪人心魂。額間花鈿勾魂攝魄,兩頰胭脂淡淡掃開,黛眉輕掃,朱唇嫣紅,她不自覺地捏緊了身下錦被,語音低得幾不可聞:“夫君。” “念念方才,在說什么?”那細細弱弱一聲喚,直將他心神都要喚散,胸臆間陡然就燒起了一簇火,溫溫熱熱的,且有愈燒愈烈的趨勢。 “夫……夫君……”她鼓起勇氣來與他對視,一張小臉在見到身前豐神俊朗的男子后,卻是愈加緋紅了。 腰間玉帶勾勒出他挺拔身形,寬肩乍腰長腿,無一處不完美。穿著衣服便就教人如此難把持住,就更莫要提他接下衣袍后那一身健美得將將好的誘人肌rou了。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榻上的小姑娘看向他的眼神竟似是開始發(fā)起了癡,雙眸空洞,模樣呆傻,這可把他嚇得不輕。遂趕緊捏了捏她挺翹鼻尖,俯下身來貼近她,語氣柔和:“念念在想什么?” 那丫頭明顯還未從自己的臆想中回過神來,故此時聞言,只愣愣說了句:“唔……男人?!?/br> 想男人?當著他的面想男人?他看她是不想干了! 那煦如春風的笑立時就變得邪氣危險,他的濕熱鼻息噴灑在她粉面上,嗓音帶著富有磁性的欲:“想男人?夫君我不是就在此處嗎?” 被他眸中濃稠的暗色嚇住,她終于反應過來,可惜為時已晚,當下只得立時討巧賣乖,一面有些戒備地向床里邊縮去,一面狗腿笑著:“夫君莫氣!夫君莫氣!那個男人就是夫君你……” 話未說完,便被他一把推倒在大紅喜被間,他甫一覆上來,她瞬時就開始呼痛。陸銘一臉莫名,他還什么都沒干呢! “痛啊……”少女說著,從身后摸出顆花生來:“這玩意兒硌得我好痛。” 然而榻上類似于花生這般的硬物,此時還有數(shù)不清的紅棗,桂圓,蓮子…… 陸銘看著一床的吃食沉默片刻后,一言不發(fā)地挽起了袖子開始清理。識相的沈婉柔立刻起身下榻,一同與之翻查挑揀。于是紅燭高照,滿屋旖旎,一對新人洞房花燭夜不是在盡享風月,而是雙雙在榻間搜尋……堅果? 一盞茶后,男人額角青筋直跳:“你到底放了多少上去……” 一炷香后,男人嗓音已微顯疲憊:“怎的還有……” 小半個時辰后,男人怒了,將被子一卷便直往地上甩去,豪橫得不行,動作爽利地解著衣袍逼近小姑娘:“洞房花燭夜當然要做些樂事,方才撿了這許久,念念可得好好補償補償為夫?!?/br> 被撲倒在榻時,沈婉柔只來得及哭喊一聲:“被子……”小嘴便被牢牢堵上肆意掠奪。 “要那勞什子的物件兒作甚,你有為夫暖著還不夠么?”啞聲說完這一句,他即不再同她廢話,也不給她任何辯駁分心的機會,霸道且不容拒絕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與意志。 他時而如溫暖的風,輕柔和緩,細致體貼,時而如狂烈的雨,急驟兇猛,予取予奪。 他使壞,她就用自己那一排光潔小牙回敬他,在他身上不住抓弄啃咬,留下種種曖昧紅痕。這些個粉紅牙印指痕翌日被東廠府衙內的番役們見著了,對著他們敬愛的廠督大人又是好一頓猜想編排,以致日后不少下屬用一種分外愛慕渴求的眼神看向陸銘時,總教他脊背發(fā)寒,卻又是后話了。 一夜貪歡,第二日沈婉柔連陸銘何時起身上職的都毫無所知,直一覺睡到午時,方才徐徐醒轉。 已是六月中,沉李浮瓜。 每日里只用琢磨些用膳菜品,時鮮瓜果的小姑娘毫無疑問被愛侶保護得很好。只知香瓜清爽,櫻桃酸甜,冰鎮(zhèn)荔枝最為可口,卻不知京城上空已因著順興帝日益加重的病情而籠上了層濃重灰暗的云。 暴虎馮河的五皇子有勇無謀卻還妄想克承大統(tǒng),已于三日前尸橫野外,其因何而死,眾人心照不宣。只五皇子的死卻是一個危險的訊號,一個代表著為執(zhí)掌皇權即可將手足之情視若無物,甚至不惜大開殺戒的訊號。 源源不斷彌漫著的令人窒息的低壓,迫使每一匹覬覦肥rou的惡狼抓緊狩獵的步伐,若是那龍椅上的人一不小心斷了氣,那所有的捕食者皆是名不正言不順。 朝中的暗流涌動他不欲讓她知曉后憂心,故這日晚陸銘回府后,見到那優(yōu)哉游哉臥于院中藤椅上的少女后,只溫潤笑著同她說:“天漸漸熱了,念念整日里閉門不出想必無趣,我同你夏姨母寄了信,五日后她帶你去京郊亶爰山避避暑?!?/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治愈的糖,希望集美們看了后,都能感受到溫暖與愛呀~ 一句很喜歡的話送給我的仙女集美們:所有事情到最后一定會是好事,如果不是,那說明還沒有到最后。 咱們仙女,每天都要開開心心,才能青春永駐?。?!哈哈哈~比心?。?! ☆、何為情愛 聽到能出門避暑游玩, 小姑娘初時是興奮雀躍, 一雙葡萄眼直放光, 將要滿嘴答應下來,話未出口,卻似是想起了什么般有些遲疑地問道:“哥哥不同念念一道嗎?” “半月后即是圣上壽辰, 因著纏綿病榻已久,宮里欲將本次壽誕大辦, 借此沖喜。”說著, 他摸了摸她的發(fā)頂, 笑得溫柔寵溺,“為夫近些時皆是忙于籌辦壽宴諸項事宜, 這一次,念念便由姨母陪著去可好?” “待忙完這一陣了,日后念念想去何處,我都陪你?!?/br> 聞言, 她并未多想, 只嘟著嘴嬌嬌抱怨:“這一去便是去待上數(shù)日呢, 哥哥怎也不見有半分不舍念念?”說到后來, 目露狐疑,于他周身上下掃視打量:“哥哥莫不是想把念念支開, 好去逍遙自在罷?” 被這小沒良心的話氣得肝疼, 他抬手便賞了她個暴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小腦袋瓜里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br> 她將要出聲同他貧嘴,說想他, 下一瞬便感到整個身子天旋地轉,再一回神,發(fā)覺自己已然被他扛在肩頭。只聽身量修長的的男人一面大步向臥房行去,一面嗓音低沉的輕緩挑逗:“當然不舍念念,所以這幾晚,為夫可得好好珍惜同夫人在一處的時光呢?!?/br>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