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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念念戴這個好看嗎?” 只見那耳墜掐絲齊整,磨光細潤,鍍金勻?qū)崳渖匣y活潑有層次,釉色也極為潤澤,紅藍兩色愈發(fā)襯得她一張小臉?gòu)善G欲滴,欺霜賽雪,耳后的那一小塊白皙細膩的肌膚被耳墜遮著時隱時現(xiàn),撩人心弦得緊。 陸銘看著眼前女子明眸皓齒,容色艷麗,竟有一瞬被晃了心神,右手暗自藏進衣袖里握了握拳,他由衷贊道:“這耳墜,倒配得上你?!?/br> 沈婉柔聞言便笑了,幾分嬌羞,幾分藏也藏不住的小小自得:“戴在我的身上,效果自然是不一樣的?!?/br> 聞言,柜臺后的掌柜和一旁的陸銘皆是輕笑出聲,那掌柜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姑娘這等姿容確是難得一見的,不若試試這根鑲紅寶石碧璽花簪,這紅寶石乃是頂頂好的珍品,這顏色襯得起姑娘?!闭f著便將那花簪遞了過來。 沈婉柔接過,便自己對鏡戴了起來,可因今日拂冬給她梳的發(fā)髻著實是復雜了些,將花簪反反復復試著戴了幾次,竟都沒戴好,不是沒簪對位置,便是簪得搖搖欲墜。 陸銘在一旁看不過眼,拿過少女手中的花簪,左手輕輕扶住了她的右肩:“別急,我來幫你簪便是?!闭f著,便開始端詳起那如云秀發(fā),思考著該簪進何處才最是得宜。 兩人之間不過相距咫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前男子的一呼一吸,他溫熱的呼吸撲灑在她面上,這是第二次。他如此認真地注視著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寸寸掃過她的臉頰發(fā)間,目光如有實質(zhì),每掃過一寸,她的肌膚便像是被點起了一把火,燒得她面上發(fā)燙。 他似是極為認真,握住她右肩的左手竟輕柔而有力地托住了她的臉,他離得更加近,近到她的鼻端處便是他秀美的喉結(jié)。他在她頭頂上方輕輕說了聲“別動”,她便看到了那喉結(jié)隨著他出聲而上下滾動。 真想摸一摸。 她被自己的想法驚嚇到,在心中大罵自己不敬尊長,忙在腦海里將這可怕的念頭驅(qū)趕了走。 一愣神的功夫,那花簪便戴好了,他退一步審視了會兒自己簪出的成果,滿意地點點頭:“甚好。” 沈婉柔還沒有照鏡子,聽了打趣道:“兄長這是在自夸嗎?” 陸銘不理她,抬了抬下顎:“你自去看看可還滿意?” 當然是滿意的。未曾料,這握慣了冰冷刀劍的習武之人,原來也有這樣細致的一雙手。接下來,她又陸續(xù)挑選試戴了些,不論她挑選的時候有多磨蹭,戴著首飾在鏡前攬鏡自賞多久,陸銘都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讓她玩得盡興,一句出聲催促的話都沒有。 最后結(jié)賬時,沈婉柔發(fā)了愁。那些個首飾戴在她身上沒有不好看的,各個都別具一格,甚是出彩,她一時間犯了難,竟不知該選哪個買回去了。 “挑完了?”低沉的男聲在一旁響起。 “嗯?!彼欀碱^頷首,“兄長覺得念念戴哪件最好看?” 陸銘沒有接她的話,徑自對那中年男子道:“全都包起來?!?/br> “兄長你做什么!”沈婉柔大驚失色,一把拉過他的衣袖將他給扯到了一旁,踮起腳在他耳邊竊竊私語道,“你知道這多貴嗎?我剛剛看了一眼,那根鑲紅寶石碧璽花簪都值了千兩黃金,咱們要是把這些全都買下來,回府喝西北風嗎!” 濕熱的氣體直往耳中鉆,陸銘只覺右耳微微發(fā)癢,直帶著心口處也似是有些浮躁了起來,將她按著站好,有些無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傻丫頭,這整間鋪子都是我的。你喜歡什么,自去挑來便是,只要是你喜歡的,兄長都能為你拿到。” ☆、遇襲 “那念念便是要這京城中最俊俏的兒郎來給念念做夫君, 兄長也能將他綁了來?”她一雙眼笑成了彎月。 “只要是你想要的。”想到眼前這討喜的小丫頭不是專屬于他一人的, 有一天, 她也會鳳冠霞帔,嫁作他人婦,陸銘的胸口便有些不明緣由的微微一窒, 但他還是笑著對她說,“為兄會盡其所能, 讓念念成為整個皇城中最幸福的姑娘?!?/br> 買完了首飾, 二人正準備再去看些胭脂水粉, 甫一出琳瑯閣的門,卻正巧撞見路邊似是發(fā)生了什么sao亂, 以至街上的百姓們硬是里三層外三層地將那焦點中央圍了個水泄不通,車馬皆是無法通行,場面愈加混亂。 兩人被迫停在了正門處,沈婉柔伸著脖子想一探究竟:“兄長, 是有人尋釁滋事嗎?” 陸銘身量頎長, 雖離得遠, 卻能清楚地看見此時sao亂中心所發(fā)生的情形:“是西廠的人在挑事?!闭f著, 抬起了左手朝琳瑯閣斜對面的窄巷子口處打了個手勢,藏身于那處著青色便衣的暗樁便立刻領(lǐng)命, 潛入了人群中。 只見那引來眾人圍觀的正是兩名男子, 其中一名約莫而立左右,頭戴尖帽,腳踩白皮靴, 穿褐衫,衫上系小絳,此時正抓著另外一名不惑上下的男子目露兇光地出言脅迫道:“你的馬隊偷運的這西域的熏香乃是亂人心智的妖物,爺幫你收繳了走是替你擋了殺身之禍,你這老東西不懂得感恩,還在這喊冤,竟如此不知好歹!區(qū)區(qū)賤民是要造反嗎!” 被他攥住衣襟的中年男子聞言一點點軟下了腿,已是子孫皆承歡膝下的年紀,此時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涕泗滂沱,不住下跪叩頭:“官爺,小人做的是正經(jīng)買賣啊,這香是西域的名品,一兩便價值不俗,小人這是掏空了家底,歷時半年才運回來的一批貨,就等著把這香賣了,拿錢給家里的小兒治病?。 闭f著,竟是反將過來,雙手死死地抱住了那褐衣男子的腿,形容實在慘不忍睹。 “起開!”那著褐衣的男子是為西廠的檔頭,手下管著數(shù)十西廠番子,每日里走街串巷不是為了探查民情,卻是為了羅織罪名,誣陷良民,趁機敲詐勒索,替自己謀取私利,若是擇出的欺壓對象敢不順他們的意,四處傳播他們的惡行,隨口編個幌子,將那些百姓關(guān)入私獄,屈打成招也是有的。 “今日你碰見了大爺我,心善,免了你的牢獄之災,日后就在家燒高香樂吧!”說著,一腳踢開跪伏在地抱住他雙腿苦苦哀求的中年男子,罵罵咧咧離去,“賤民就是貪婪不知恩!” 那被踢開的男子因是上了年紀,遭了這一腳后,頓時臉色發(fā)白地趴伏在地,竟是半晌也沒能起身。圍觀的百姓等那西廠檔頭走遠了,紛紛上前去將其扶起,只見那男子雙眼緊閉,滿臉是淚,已然一副心如死灰之狀。 陸銘朝已混入人群中的暗樁使了個眼色,那著青色便衣的暗樁便頷首領(lǐng)命,隨眾人一起將地上的中年男子扶起。 “兄長為何不讓念念上去!”她一臉憤恨不平,“他們簡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