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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有些意外的回頭,在嘯殺聲中,有一人頭戴青銅面具信步走來。火光映著他詭異的面具,讓人望而生寒,一個圓形物體就在天空劃出弧線,扔在了攝政王面前,是張竟的人頭。仿佛一切動作都被放慢了,攝政王瞧向來人臉色大變,“趙恒?!”趙恒勾唇笑了起來,“攝政王是不是在想我怎么會在這?應當是重傷昏迷,一只腳踏進鬼門關才是?!?/br>“你算計我?”“非也,我只是想不到我們之間果然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啊。”趙恒的到來逆轉了局勢,他帶來的精銳將士輕輕松松就制服了場上的叛軍,這就是常年馳騁疆場淬練而成的御風軍。攝政王憤怒的咬牙,眉目一瞪,提劍就沖皇帝刺去,他還有轉機,趙恒不可能帶回這么多人,等他遼寧郡的兵一會進城救援,他不信殺不了趙恒,現在就該把那麻煩剔除,留著礙事!閃著寒光的刀卻被人抵擋開來,碰撞之余蹦出火花,鋒利的刀面出現龜裂,攝政王氣得發(fā)抖,“你這孽障,事到如今你還護著他!想死嗎?!”“父親說過不會殺他?!?/br>“哼,所以你今天跟過來就是為了阻止我殺他嗎?”章長曦愧疚的看向攝政王,嘴角動了動卻是什么都沒說,父子二人終是刀劍相向,打了幾個回合,直到場面被趙恒控制住,他瞧見遼寧郡“起義”軍首領安穩(wěn)的站在趙恒身邊。攝政王面色頹然,他收回劍,仿佛置身于眾矢之的,“孟非子你竟敢背叛我?”“起義軍”首領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呵呵笑著,伸手摘下面具,是周義德。攝政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周義德是章長曦舉薦給他的人,他中途利用一番,又覺得不是自己人還是除掉為妙,如今瞧這局面,結果如何不言而喻。“你想等的援軍是不會出現的,而我等的就是你的人馬攻進城池,來個甕中捉鱉,等到了?!壁w恒也幸災樂禍的笑起來,“順便告你一聲,我的御風軍也早在路上把你的援軍吃得死死的?!?/br>攝政王憤怒得拿起劍指向章長曦,“你可是我兒子!”章長曦看著指向自己的劍,什么話也說不出口。攝政王雙目猩紅,這場奪`權之戰(zhàn)就像場鬧劇,他機關算盡,鏟除一切障礙,卻是為他人做嫁衣。慶安四年正月初六,攝政王因謀反入獄。第71章第七十一章京城的sao亂平息后,趙恒就迫不及待同皇帝請示要回去。“你可是要去找覃大人?”“自然?!壁w恒急躁的道,“他還在等我回去?!?/br>皇帝笑了笑,“那大可不必了?!?/br>“嗯?”趙恒不解的看著他。“覃大人差人送來密函,他要提前回京?!?/br>一匹黑馬急駛而來,堪堪攔在李毅崇等人面前,馬上的人氣質卓然,一張青銅面具很是醒目,雪花點點飄落在他身上,駿馬噴著白霧低鳴一聲。“老大!”李毅崇驚喜的叫道。一眾隊伍紛紛傳來驚喜的聲音。“太好啦,將軍沒事。”謝尋桓看他身體健全,安心的舒了口氣。“算老大有點良心還知道來接我們,也不枉我們特地抗旨回來?!崩钜愠珧湴恋锰Ц呦掳?。覃皓之聽到動靜,便挑開窗簾看看,瞧見那高瘦的身影,許是心有靈犀,二人的目光隔著眾人就撞在了一起,覃皓之心間一燙,就放下了窗簾。“我找覃大人去了?!壁w恒擺擺手,示意別人把馬帶上,自個就鉆進馬車里。一進馬車趙恒就摘下了面具,露出面具下的昳麗容顏,目光灼灼的盯著覃皓之。“你是因為擔心我才抗旨回京的吧?!?/br>“不是,我聽聞叛軍攻城,擔心陛下安危才回京的,況且江寧正處叛亂,百姓也無心修建河道,若京中有難當是要提前回來,何必在江寧浪費時日與兵力?!?/br>“騙子。”趙恒眉眼笑開來,伸出修長如玉的手,壓在覃皓之的唇瓣上,“你肯定是擔心我才回來的?!?/br>覃皓之回京途中知曉趙恒圍剿攝政王成功后,他就知道壞了,這人指不定怎么得意的奚落他,頓時心里臊動不安,不敢對上趙恒的目光。覃皓之一向循規(guī)蹈矩,竟為他抗旨回來,趙恒不知該如何形容心里的狂喜,瞧見覃皓之撇開頭裝作厭煩他,耳朵卻羞紅的模樣,心里癢得不行,直接就將人攬入懷中,緊緊抱著。“我心歡喜。”聽著趙恒的心跳聲,落在耳邊的四個字,覃皓之揪住趙恒一節(jié)衣角,他無法否認因為這個人,他的心盈滿了暖意,也裝滿了歡喜。趙恒抱著覃皓之深深地嗅了口氣,這些日子真的是想死他了,他從沒有這么想念過一個人,到底為什么這么喜歡一個人啊,“你有沒有想我?!?/br>覃皓之覺得他本該否認的,可他卻聽見自己嗯了一聲。趙恒抬頭看他,眼里滿是喜悅,瞧見因為他一個肯定,就高興成這樣的趙恒,他忍不住面色發(fā)燙,這算什么……再過些日子,劉安平定了遼寧附近的叛亂,帶著受傷的江邢天回來了。李毅崇看著重傷虛弱的江邢天,“你小子可要挺住啊,可別英勇就義了?!?/br>江邢天扯了扯嘴角,“你這狗嘴什么時候能吐出象牙來?!?/br>“找打啊你?!崩钜愠绱蠛?,吼完又良心不安的降低聲音贊許道,“不過你小子也是狠角啊,就算是演的,你還真敢給他捅啊?!?/br>“不這么做那副將又怎會相信。”江邢天道。“哼,他死了沒?!崩钜愠绲?。江邢天知他指的是那副將,笑道,“死了?!?/br>攝政王一事牽連出數位朝廷命官,一時之間朝堂大換血,罪證確鑿的官員皆被捕入獄,謝氏一派也所剩無幾,謝太后病倒在寢宮,已有油盡燈枯的征兆,自此朝堂徹底為皇帝掌控。覃皓之這幾日忙得焦頭爛額,待定案后舒了口氣,進宮同陛下稟告。勤政殿里,皇帝瞧著他笑了笑,“覃愛卿近日瞧著目光閃躲,是不是在怪朕讓你留在江寧。”覃皓之搖搖頭,“陛下不責怪臣抗旨回來,已是皇恩浩蕩?!?/br>“朕只是覺得京中將亂,你若回來出了什么事,陵陽非和我鬧不可?!被实圯p笑道。被陛下調笑,覃皓之羞赧得抿抿唇,他瞧著陛下溫潤無害的模樣,實在不知該如何質問陛下既然知曉公主是個男子,為何還硬給他二人賜婚,不覺得荒唐嗎?是這人給予了他大展宏圖的機會,于他即是伯樂亦是君上,他不該有怨言也不能有怨言,可心不由己。覃皓之清澈的眼眸直視陛下,他聽見他的聲音說,“陛下,微臣有一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