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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是一時意亂情迷,還是鬼迷心竅,偏偏趙恒一句也不提,他都不知該如何問起,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還能回到以前嗎?趙恒正對著銅鏡畫眉,銅鏡里映出的臉顏容昳麗,瞧見覃皓之偷偷打量他,趙恒微微上挑起嘴角,“皓之來幫我畫個眉如何?”覃皓之一頓,他倒是沒幫他畫過眉的。他應(yīng)該拒絕或是不搭理趙恒,可瞧見他眉眼帶笑的樣子,心里掙扎了幾下,上前接過眉筆。趙恒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浦摪兹缬竦氖治罩脊P,覃皓之細(xì)心的順著紋路給他畫著,一雙清眸里映著他的影子,呼吸打在他臉上,癢癢的撓人心神,待覃皓之收了筆,趙恒抬頭就是親了他一下。覃皓之瞬間就僵住了。趙恒笑著道,“你為我畫眉,算是接納我這個妻子了吧?”覃皓之實在忍不住嘆了口氣,捂住了眼睛,他算是想明白了,就算逼著趙恒離開,或是讓他放棄自己也都是枉然,他的心早就變了……不可能回到以前了。覃皓之沒有回答趙恒,他不像趙恒那般敢愛敢恨,就算很多事情都在心里過了一遍,他也不敢直言承諾。早上出發(fā)去昌平縣,覃皓之就盡量避開趙恒,撇開馬車不坐,騎著馬同宋縣令一處走著,偶爾停在路邊歇息,他就同宋縣令閑聊著,每有和趙恒目光相對時,他都會移視線。宋縣令許是瞧出了些許端倪,“覃大人是同夫人鬧別扭了?”覃皓之不知如何回答,也就搖了搖頭。宋縣令心里明鏡般亮堂,“其實下官挺羨慕覃大人同公主的,聽聞前陣子大人遇襲,公主徹夜不離的照看,如今江寧正亂著公主也不畏艱險的陪同,你們夫妻定是很恩愛?!?/br>“……”,覃皓之啞然,迷茫的目視前方,他知道趙恒為他做了很多事,可他還是覺得很不真實,雖然很多時候趙恒都是霸道又無賴的人,可趙恒待他是真的好,他何德何能?他們又都是男子,將來難道都以夫妻自處?不想了,還是忙公事要緊,覃皓之?dāng)棵?,暗自指?zé)自己江寧的百姓正在受難,他怎么能想這些兒女情長的事。“你這小子怎么跟來啦?!笨吹綔惖阶约荷磉叺乃卧棋校钜愠鐩]好氣道。“昌平縣我也算熟識,之前就是我護(hù)著我兄長去的,來給你們當(dāng)個把手嘛?!彼卧棋行ξ牡?。李毅崇哼了一聲,“嬉皮笑臉的沒個好人樣,你來就算了,帶那個臭小子來干什么?”“這不……他非得跟著我,再說了你們以前認(rèn)識,可不能丟下他不管啊?!彼卧棋械?。在一旁的謝尋桓聽見這話,執(zhí)著韁繩的手一頓,策馬走到一邊,跟著師兄同行,他都不知道是為了那句非得跟著我,還是不要丟下他不管失了分寸,總覺得心里酸的厲害。王祁昭正面無表情地騎著馬,像極了以前,那樣沉默寡言成熟穩(wěn)重,可現(xiàn)在只要宋云逍同他說話,他就會眉開眼笑,像個稚氣的孩童似的。謝尋桓苦澀的撇開頭,不是他。“師弟。”謝銘煬在身邊叫道。謝尋桓一怔,揚起笑臉,“師兄,怎的了?”謝銘煬淡眸一掃,就瞧出他在強顏歡笑,也就抬手摸了摸他的頭,“若是待著難受,就隨我回藥王谷吧。”謝尋桓沉默,他回頭瞧了瞧趙恒他們,又瞧瞧李毅崇他們,低下頭沉吟半晌,“打完這一仗我就回去。”謝銘煬不知他要打什么仗,寵溺地拍著他的肩道,“那精神點,別讓師兄擔(dān)心?!?/br>謝尋桓感動的沖著他笑,“師兄,你對我真好?!?/br>王祁昭本百無聊賴的把目光隨便亂瞟著,瞧見謝尋桓那處的黏糊勁,不知為何心里感到不舒服,他忙和宋云逍說,“我好討厭那兩個人。”李毅崇一聽就不開心了,扯著嗓子嚷嚷起來,“臭冰塊你還真是六親不認(rèn)??!說什么討厭小白臉?我們才討厭你呢!”說完策馬走到一邊,就不跟他們一處。宋云逍尷尬的摸摸鼻子,呵斥他,“你干嘛說這種話啊。”王祁昭委屈的撇嘴,那兩個人靠得這么近,他看著不舒服為什么不能說討厭。李毅崇嗓門大,謝尋桓自是聽見了,抖了抖肩,更是不愿回頭去看王祁昭一眼,怕看見他厭惡的神情。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本來想更新,可是臨時有事沒來得及修文。。??瓤?。。。不自信的問一句。。。。真的有人看嗎?第60章第六十章眾人到達(dá)昌平縣城時已是午時,明明是晌午卻沒有日頭,天灰蒙蒙的一片,街道上凌亂不堪,門扉緊閉或者就空在那里,到處都是燒殺擄掠過的痕跡,他們到達(dá)官府時更是一點人煙也無,大門倒在地上,里面被抄得稀巴爛,有些地方還能看見血跡。覃皓之想象當(dāng)時的情景就覺得遍體生寒。最亂的時候早過去了,如今只剩暴`亂后遺留的爛攤子,當(dāng)官的好似都跑了。若情報屬實,這縣令貪贓枉法欺主罔上,百姓奮起反抗推倒政權(quán)他能理解,只是這些起義的百姓為何要去欺凌安分度日的普通百姓,瞧著昌平縣到處都是被掠奪過的痕跡,好似陷入一個沒有王法的困境里,許是一開始就沒有,只是此刻暴露無遺。宋縣令幽幽的嘆了口氣,正想同覃大人說他們要不去找找周義德,就瞧見有人朝這處涌了過來,帶頭的人正是周義德。將他們堵在官府大門的百姓們面色森冷,眼里提防味很重,好似恨不得上來砍他們幾刀。“哼,宋縣令你怎么又帶人來了,莫要仗著我們看你是個清官不想為難你,你就大搖大擺的帶這些貪官進(jìn)來?!敝芰x德冷哼一聲。宋縣令顰眉道,“覃大人不是貪官,各位請聽我說……”“夠了!早就聽膩你們當(dāng)官的那一套說辭?!敝芰x德拿起手中的大刀指向他們,“你們又想來干什么,是想把我們這些‘暴民亂黨’鏟除干凈嗎?”覃皓之眸光一沉,走了出來。“我希望大家都能心平氣和地聽我說這番話,我們從京城遠(yuǎn)道而來也不是為了為難大家,我也是到了這才知曉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大家心里有苦我都知道,但這并不意味著可以肆無忌憚的用武力去解決問題,凡事都講究適度,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我們的目標(biāo)從來都是為了讓百姓能過上平和安穩(wěn)的生活……”“說的好聽,之前那縣令為所欲為的時候,你們這些朝廷命官去哪里了?!現(xiàn)在就知道說些好聽的了,太晚了!”人群當(dāng)中有人打斷了覃皓之的話,不滿的聲音紛紛響起。“要是我沒記錯這狗官之前還派人來讓我們修建河道,害死不少人?!?/br>“沒錯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