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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驟停,就在他要沖過去時,一旁的軍師卻伸手拽住他的韁繩,用兩個人才聽見的聲音。“將軍,冷靜?!?/br>趙恒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軍師輕聲道,“你去不合適?!?/br>皇家護衛(wèi)將覃皓之抬進了帳篷里,安撫住暴動的馬,立馬盤查起事情的經(jīng)過原委。“你說我現(xiàn)在要是把攝政王殺了,會如何?”趙恒瞇著眼,瞧著遠處暗自得意的攝政王,目露殺意。軍師嘆了口氣,“沒了一個攝政王,還有他背后的勢力,還有太后,還有謝家,想結(jié)束這一切談何容易?!?/br>攝政王就算背地里壞事做盡,明面上卻是先皇駕崩前下旨讓其輔佐陛下,清正廉明又智勇雙全的攝政王,于情于理都不能在這里殺了攝政王,不僅惹來壞名聲,說不定太后還會借機奪去他們手中的軍權(quán)。趙恒垂下眉眼,拳頭握的越發(fā)緊,苦笑一聲。老狐貍!說了是派人行刺,沒想到主犯卻是一匹馬!這個計劃不管他答不答應,都不會對它的進行造成影響,攝政王說要他放寬防守,跟他們的人交手要留情,卻并沒有放人進來!他真正要試探的,不過是他會不會投誠于他。若他說出攝政王派人行刺覃皓之,反而會讓他假意投誠的事情敗露。他現(xiàn)在恨不能手刃了這賊子!陛下聞訊趕來,瞧見覃皓之面色蒼白唇色鐵青,渾身幾處帶血的傷口,震怒的叫道,“怎么回事?”排查出情況的護衛(wèi)趕忙道,“有人在馬鞍上裝了暗器,覃大人上馬的時候暗器刺傷了馬,馬受驚后將覃大人踩傷?!?/br>“踩傷怎會是如此?”“馬蹄上裝了淬毒的刀刃,那刀刃打造的貼合馬蹄,形色上難以區(qū)分開來,故而著了道,已派人去捉拿犯人?!?/br>“這是皇家的狩獵場,還能發(fā)生這樣的事,你們讓朕以后怎么安心來這狩獵!”護衛(wèi)趕忙跪下,低頭不敢發(fā)聲。皇帝面色登時難看起來,狠聲道,“傳令下去狩獵場出現(xiàn)行刺,趙恒監(jiān)管不嚴難辭其咎,罰其擱職禁足一個月?!?/br>“皇上如此安排未免不妥,管理馬廝的人也并非趙將軍,況且趙將軍才剛解禁沒多久,陛下這么處置恐失了軍心?!睌z政王突然開口道。皇帝撇了攝政王一眼,蹙眉像是仔細思考了一番,“那便罰禁足十日,馬監(jiān)主管丈責二十,罷免其職。”皇帝說完瞧了御醫(yī)們一眼,“覃大人如何了?”帶頭的御醫(yī)流著冷汗道,“回稟陛下,傷口不深,血已經(jīng)止住了,覃大人的肋骨似乎被踩斷了幾根,如今已中毒昏過去了。”“中的什么毒?”“微臣不知……”“不管中的什么毒,必須給朕醫(yī)好,否則你們也不必活了!”御醫(yī)們流著冷汗不住點頭,要命的不是被馬踩出來的傷,而是那附帶的毒啊,可這是什么毒???謝尋桓在御醫(yī)里頭算是新人,被擠在后頭,有攝政王看著也不敢強出頭,聞言斗膽示意他來瞧瞧,裝作一副想活命的趕忙湊上前診治的模樣。“我這有顆鎮(zhèn)毒丸,先給覃大人服下。”“可是有解?”皇帝問。謝尋桓搖搖頭,“此毒無解?!?/br>“留你們何用!”攝政王在一旁聽著心里也說不上多得意,這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他本不想殺他,怪就怪他不該擋了他的道。攝政王正準備出去,就聽見謝尋桓接著道,“不過微臣有一個法子,只是風險極大,不敢輕易嘗試?!?/br>“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都沒辦法醫(yī)治覃愛卿?!被实鄣?。御醫(yī)們左顧右盼的最終都點了點頭。皇帝嘆了口氣,“即使如此,謝愛卿你便試吧,救不活你以命來還!”謝尋桓低頭應下,把閑雜人等請出去后,留下幾個助手,開始在里頭忙活。在外頭的人只瞧見燒了一盆盆熱水進去,端出來的卻是帶血的黑水。覃皓之出了事,眾人也沒了狩獵的興致。皇帝瞧了一眼趙恒,他這皇弟靠著樹,都沒有走進過帳篷,他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不過想來也不會好看到哪里去。只希望他現(xiàn)在不要沖動的去找攝政王麻煩。“陛下,這奴才該如何處置?!?/br>皇帝聞言低頭瞧跪在地上磕頭認錯的奴才,淡淡的道,“護主不利,不過覃大人目前還需要人照顧就不忙處置你,到時去大理寺領三十大板?!?/br>小廝忙磕頭道,“謝陛下不殺之恩?!?/br>他不是單純的小廝,而是陛下專門從驚鴻門挑出來保護覃大人的,出了如此大的紕漏,陛下不殺他已是莫大的恩德。皇帝留下大公公在原地等侯結(jié)果。在外頭等候的百官有擔憂的,有平常心的,有看好戲的,也有幸災樂禍的,巴不得覃皓之死了自己頂替上位。良久后,謝尋桓終于出來了,瞧見大公公后露齒笑道,“救活了?!?/br>唏噓聲響起,有人喜有人愁。“怎么做到的?!”一旁的張御醫(yī)問。“水療,引毒附骨,刮骨去毒?!敝x尋桓道。“覃大人這是撐住了?”解御醫(yī)不可置信道。“勉強撐住了,只是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需要觀察觀察。”謝尋桓嘆氣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醫(yī)術(shù)如此了得?!弊St(yī)真心實意的贊賞道,這謝御醫(yī)算是救了他們一命了。“嗯,后生可畏啊,老夫在此謝過了?!苯庥t(yī)摸著胡子道著謝。當御醫(yī)難啊,伴君如伴虎,每有人重傷難治,他們的腦袋也得搖搖欲墜的。“覃大人多久能醒過來?”李毅崇替老大問著。謝尋桓道,“快的今晚,慢的可能要幾天。”“多久能痊愈。”謝尋桓道,“這要看每個人自身的治愈能力,我也不清楚?!?/br>“哇,你個當御醫(yī)的說不清楚,很嚇人的你知道嗎?”“……”,謝尋桓實在懶得理他了,他剛剛?cè)褙炞⒕ν钢?,想快些去和陛下稟告了就去歇息。趙恒聽了李毅崇傳來的話,整個人松了口氣,只不過第一次從心底里升出一股念頭,若覃皓之死了他怎么辦?他真的能看他死去嗎?前些日子種種糾纏在覃皓之性命面前,全都不值一提,他一想到這個世間沒有覃皓之的可能性,人就像溺在水里無法呼吸。攝政王聽到手下傳來的消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在一旁的章長曦瞧見人退下了,緩緩開口道,“父親是真想取他性命嗎?”“呵呵,我只是不想有人礙著我?!睌z政王舒心的道,“現(xiàn)在能有一陣子見不著這個眼中釘了?!?/br>章長曦笑了笑,低下頭不知在思量什么。第50章第五十章覃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