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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響起。“因為你的殺氣很扎人啊,我自覺并沒有做什么會被人仇殺的事,想來最近惹上的麻煩也就是這個了?!?/br>“麻煩?原來找上你的不止我一個啊……哈哈哈哈!”那個聲音大笑道。“欸?不是同一撥嗎……”冬彌撓了撓臉頰,再度意識到自己——或者說是安平屋,還真是一個礙眼的存在。而他面前的巷子中,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留著馬尾的武士。“——長州藩,志志雄真實!幕府走狗石谷冬彌,就由我來取你的首級!”第188章超級有名“走狗什么的,說得也太過分啦……”冬彌撓了撓臉頰,托著長音抗議。就算他無心在幕府和以薩摩藩與長州藩為首的倒幕派之中站隊,但很明顯其他人并不是那么想的。雖然也有幫助緋村隱瞞他面貌的行動,但不論是交好新選組和京都所司代,還是與德川家茂結(jié)伴出行——冬彌的立場在倒幕派眼中已經(jīng)明確了。非友即敵。在這個時代就是這么簡單。冬彌很清楚未來的勝利者究竟是哪一方,不過他沒有為了別人的怨恨而克制自己行動的打算,所以,多多少少地,在他意識到安平屋被人針對時,冬彌也做好了事情如此發(fā)展的心理預(yù)期。只是,在聽到對方明確說是來自長州藩的時候,想到長州藩的桂小五郎和緋村拔刀齋——不,他已經(jīng)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劍心”了,冬彌還是感到有些意興闌珊。結(jié)果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面前的刺客——志志雄真實有著年輕劍客特有的鋒銳和自信,拔出手中的劍,將劍鋒對準冬彌。“拔劍吧,石谷!拔刀齋沒能解決你,我會在這里……嗚!”冬彌能從志志雄真實擺出的姿勢中看出他也是經(jīng)過嚴格修業(yè)的頂尖劍客,而且因為比緋村年紀還大不少,在身體上的優(yōu)勢可能還會更大。……如果是平時,他大概還是會像之前對緋村那樣,僅僅以劍術(shù)應(yīng)戰(zhàn),好好享受與這個時代頂尖劍客的對決吧。不過這一次,冬彌只是足尖輕點,以幾乎讓人看不清的動作矮身穿過對方身側(cè)露出的破綻,然后一個手刀直接切在他的頸動脈上。抓住因為昏迷而委頓下去的志志雄真實的衣領(lǐng),冬彌難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幕末是男人的浪漫’……啊,唉……不過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沒法接受這種浪漫呢。”“年輕人,不要那么悲觀嘛……總是嘆氣的話,幸福會溜走哦?!?/br>循聲看去,接話的是躺在街邊的一個浪人打扮的男子,他就那樣仰面朝天地躺在街邊,就像是宿醉后倒在街頭、直到此刻才蘇醒過來的諸多酒客中的一員,一頂草編帽子遮住了白日的陽光,也遮住了他的面容。他的氣質(zhì)完美地融入了背景之中,明明是一個大活人,但就像是舞臺背景一員,想必志志雄真實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否則也不會在這個地方進行截殺了。不過,冬彌倒是早就發(fā)覺了對方的存在,所以沒有驚訝。冬彌莞爾,“這位先生,你也沒比我大幾歲吧?……不,說不定年紀比我還小呢?!敝辽購穆曇袈犐先?,對方并不年長。“不可能吧,你幾歲了?”男子立刻一掃剛才的深沉形象,摘掉遮擋陽光的帽子坐起身來,瞪著眼睛看向冬彌。那果然是一位年紀還不到三十歲的男子,從外貌上看,大概比冬彌還大幾歲的樣子,不過——“這個嘛,讓我算算……”冬彌捏著下巴一邊回憶,他在好的世界呆了快一年,愛德和阿爾的世界兩年左右,德累斯頓石盤的世界就久了,將近四年,再加上前兩次比較短途的穿越,算起來他比rou體年齡起碼多活了7年左右吧,所以,“……應(yīng)該是31歲了?”“你不是在亂說的吧,怎么看你年紀都比我小啊……”男子一邊咕囔著,一邊以疑惑地目光掃視著冬彌的表情,試圖找出他在說謊的跡象,“……不像是說謊,難道你真的比我大?”“你還沒說你呢,幾歲?”“才谷梅太郎,28歲,出身不值一提,是個脫藩浪士?!?/br>才谷主動向他伸出了手,冬彌也下意識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石谷冬彌,播磨國浪人。”“嘿嘿,我剛到京都不久,就聽說了你好多事跡了。看來安平屋主人有西洋人隨侍這件事不是假的呢,這個禮節(jié)可不是人人都知道呢?!辈殴刃χf道。“哦~你是說握手啊,好像是呢?!倍瑥浶盐蜻^來。的確,這個時代可沒有多少人認握手這種西洋傳來的禮節(jié)。非但如此,剛才冬彌話語中的“浪漫(ロマンチック)”也是標準的舶來詞,但這個人能接上話,說明他能理解那話的含義吧。“剛才聽你嘆氣,我就忍不住出聲了,你似乎十分苦惱啊,石谷君?!辈殴让诽烧泻舳瑥浽诮诌呉惶幣_階坐了下來,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嗎?”冬彌也不客氣地把還在昏迷中的志志雄真實丟到一邊,坐了下來,“苦惱嘛,也談不上,只是因為這個世界不像我想象中那么有趣,讓我感覺有點氣餒而已……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葉公好龍吧?!?/br>雖然冬彌用了一個生僻的中國典故,不過才谷梅太郎顯然聽懂了,點著頭說道:“理想與現(xiàn)實的差距啊,這可是人生必須要跨越過去的坎喲?”難得遇到能說上話的,冬彌也多了不少話:“啊哈哈哈,雖然這點我也明白,但是做到就太難啦。這家伙所在的長州藩,之前曾經(jīng)跟我有些關(guān)系,所以知道長州藩派刺客來殺我,我還有點受傷呢……說到底,京都的標準我可真是適應(yīng)不了啊,武士可以當(dāng)街砍人,倒幕派為了除掉政敵,用的是刺殺這等手段……”說著,冬彌還搖了搖頭。雖然不是第一次前往與本身時代相異的異世界,但此前,他去的不是時間線再往后推的“未來”,就是干脆歷史線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異世界,唯一一次前往“過去”的經(jīng)歷,他呆得不久,這種感覺也就不深刻。在來到這個時代之后,他的確最初是興奮的,然而興奮過后,冬彌很快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格格不入。——簡單來說,就是三觀不合。在他去過的世界里,有為了爭奪圣杯、或者偉大的精神而互相殺戮的,有為了成為神這樣的野心就要犧牲一個國家的人民的,也有無色之王那樣陰謀殺死別人的家伙,然而,不論是哪個世界,沒有人會將這些人這樣的行動視作——“理所當(dāng)然”。然而,這個時代卻不同,說是麻木了也好,習(xí)慣了也罷,因為一言不合就能拔刀殺人,用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