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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直接打斷他腿?!?/br>云沉重復(fù):“你表弟可能真的會斷腿。”周池光:“我不聾?!?/br>還是上次那地點,因為來的早,基本上沒什么人,云沉跟著周池光,戚泠下車站在自己車邊上,云沉:“走啊?!?/br>戚泠搖頭:“解決不了給我打電話?!?/br>云沉:……周池光顯見不以為奇,拽著不甘不愿的云沉就進去了,云沉邊走邊給戚泠比中指。戚泠走到言禾那邊,問:“要下來透透氣嗎?”言禾點頭,開門。兩個人站在車邊,還沒入夜,酒吧周圍那種煙霧繚繞的氛圍還沒開始。言禾看著酒吧,艱難問了句:“你,以前常來么?”戚泠覺得心被針刺了下,實情在嘴邊,不知道怎么說。戚泠低聲問:“你喜歡哪種答案?”言禾想了想,自嘲笑了,搖頭,不再追著問,戚泠低頭。戚泠聲音有些沙啞,實言:“有一段時間比較亂,后來不怎么來。”言禾指尖僵了僵,眼睛微動,只直視前方,不敢去看戚泠。戚泠問:“你現(xiàn)在要離我遠點么?”言禾搖頭。戚泠:“那你轉(zhuǎn)過頭來看我?!?/br>言禾手收緊,緩緩轉(zhuǎn)頭,觸目所見,他眉際隱藏幾分孤絕桀驁。戚泠伸手拇指腹壓在言禾唇角,冷冷問:“想吐嗎?”言禾搖頭,呼吸有幾分緊。不過一霎,戚泠的唇重重壓上言禾的,舌探在他唇縫間,不斷逡巡,津液溢在言禾唇齒間,嘖嘖作響,水漬斐然。他在試他。言禾順從微微張嘴,霎時被按在車窗上從里到外被舔了個遍,直到言禾開始微微喘,戚泠睜眼,停下,分開后又用拇指壓了壓言禾的唇角,眉眼含笑。重新并肩而站,戚泠唇角的笑意不退。期間有人看過來,目光在戚泠和言禾身上轉(zhuǎn)悠,戚泠死不要臉一歪頭就靠在言禾肩上,打量的人作鳥獸散。言禾尷尬幾分,也任由他靠著。這些方面,言禾對戚泠算得上近乎縱容。周池光和云沉出來,臉色不好看,云沉跟在最后,身上衣服沒亂,到底是把人帶出來了。最后的孔冬松走的很緩慢,整張臉緋紅,單手扶額,醉了。走到戚泠和言禾面前,孔冬松愣了愣,放下手,似乎想要看清楚戚泠。戚泠伸手環(huán)住言禾的腰,半個人都賴在他身上。孔冬松眼神微閃,一言不發(fā)跟著云沉上車。一路上,車里言禾和戚泠也沒說話。周池光帶孔冬松去了戚淑家,給他擦了把臉,扔客房去睡,戚淑給換了個床單被套。戚淑和孔冬松認識,但還未熟稔。孔冬松說謝謝,戚淑有點局促,點了點頭。一下午大家都沒什么興致,言禾幾次想跟戚泠說話,張口無言,又生生壓下去。孔冬松睡醒起來,也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云沉不怕死,被氣氛悶壞了,拿著白酒嚷嚷,大有不讓他玩真心話大冒險要一頭撞死在桌邊的壯烈感。一眾人默然,戚泠拿過一瓶酒,啪一聲放中央:“玩!”一語定。云沉悶著一肚子壞水,一邊吃飯一邊想問題,樂的嘴角忍不住彎著。戚淑一心擔憂,壓著不說,孔冬松就跟啞了一樣,只吃飯。沈北渚覺著這氣氛真是百轉(zhuǎn)千回,端的是個復(fù)雜。熬到云沉期待的節(jié)目,云沉眼睛都在放光,不住興奮道:“你們待會不要躲啊~這酒度數(shù)可高著呢~”言禾一臉正經(jīng)點頭:“好的?!?/br>眾人:……第一輪贏得的是沈北渚。云沉失望,看沈北渚。眾人也看沈北渚。沈北渚道:“言禾吧,問題。”想了半天,咧嘴笑:“噫,我一直好奇,你怎么沒看上我的……”戚泠臉沉了沉,沈北渚當看不到他眼光。言禾思量一會,正色問:“可是你一直拿著天文的問題來問我,我覺得你是純學術(shù)派的……后來,就沒見到過你,這樣算是表達過你的心思嗎?”沈北渚笑了:“你說得也對,我該再試試?!?/br>戚泠冷笑。眾人也開始假裝看不到戚泠臉色。第二輪,終于輪到了云沉。云沉嚷嚷:“言禾言禾言禾,問題!”戚泠瞪他眼:“你說?!?/br>這……云沉舔唇,小心翼翼道:“你在國外談過幾個男朋友?。俊?/br>言禾睜眼,摸了摸鼻子,說:“實話么?”云沉點頭如抖。“沒有。”云沉:“你騙我。”言禾正色:“真的?!?/br>云沉:“我不會信的?!?/br>云沉腦子一轉(zhuǎn):“那你談過女友?”言禾正要開口,戚泠啪一聲將杯子放桌上:“第二個問題了?!?/br>下一輪。戚淑抽中,嘆口氣,問了沈南行不痛不癢一個問題。再一輪,孔冬松抽中了。眾人:……孔冬松眼睛在座轉(zhuǎn)了圈,周池光有點不耐煩:“隨便問問就夠了,我們這兒還吃飯呢?!?/br>孔冬松低頭,抬頭看沈北渚問:“你追過言禾么?”沈北渚:“有一段時間問天文問題追著人跑,真追過倒是算不上,摸過手后以為他是直的,就沒想法了?!?/br>言禾摸摸鼻子,戚泠冷臉,沈北渚言笑晏晏。氣氛古怪,到底是玩不開。收桌子了,孔冬松跑去陽臺抽煙,言禾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聽著云沉胡侃在軍隊的事情。戚泠幫戚淑收了碗,看眼言禾,還是去了陽臺。孔冬松見戚泠來,笑起來,半是嘲諷:“又不躲著我了?”戚泠嘆氣,抹了把額前的碎發(fā)往后,看小區(qū)外路燈點點,站在孔冬松五步外。“不是,有些話,還是說清楚好?!?/br>孔冬松又笑:“你還和我說的不清楚?”戚泠沉聲:“我覺得你有想問的,一直沒給你機會問,你要是不想問我就進去了?!?/br>孔冬松想笑,笑到一半,心里澀,靠在欄桿上仰頭閉目。孔冬松:“你說得對?!?/br>戚泠不說話,等著他說。孔冬松長吐口氣:“問個俗套的?”“問?!?/br>“我哪里不好?”戚泠垂目,再抬眸,平緩道:“沒有,你挺好的?!?/br>略微沉聲,又道:“如果言禾明年回來的話,可能一切都會不一樣吧?!?/br>孔冬松自嘲,笑:“說到底,還是我不如他?!?/br>戚泠雙手揣褲子兜里,抬頭看孔冬松,青年的側(cè)臉還帶著醉酒后的微紅,白皙稚嫩。戚泠望向夜色遠方,夜里的城市,喧囂已去,些微暖色的燈火散落在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