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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用他那雙雨后桃花般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汪林,內(nèi)含懇求急切,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害怕。汪林心下有些為難。按理說,如果面前這個真的是讓石透有情傷的人,那他是說什么都不能再讓兩人見面的。自家?guī)煹艿男宰铀匀恢?,愛憎分明行事爽快利落,當斷則斷絕不含糊,同時又是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隨性得有些隨便的,沒事兒絕對不會自己去撩人,被別人撩視情況而論,對待感情時一般不會是自己首先下決定的那個,比如交朋友,對方氣鼓鼓地說“絕交”他就真再也不主動跟對方來往,除非那邊自己找過來……小時候汪林沒少被師弟這性子整得哭笑不得,時常心想自己那不過是氣話怎么小師弟就當真了……就是師父也感嘆過,石透那孩子都不知道是灑脫過頭顯得沒心沒肺,還是重情過頭以至于完全不敢干涉對方。這也導(dǎo)致石透身邊親近的人不多,有些交情不錯但見面總有絲尷尬的。這還是對待朋友,以前不知多少女子想來個欲擒故縱看看石透對自己是否有意思,結(jié)果真被放縱走了的……師父跟他扼腕嘆息,若不是看石透對那幾位真的沒什么意思,他們早押著他去將人追回來了。所以,若師弟跟林二公子曾經(jīng)有過些什么,此刻師弟傷心回來了,那肯定不會是他傷別人——雖然這林二公子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他竟是傷人的一方。林御見汪林自顧自出神老半天,自家弟弟站在溫暖的太陽底下竟也汗?jié)窳税l(fā)絲,不禁心痛,出聲說道:“汪大俠,方便告知我等石大俠的所在嗎?”汪林被驚回神,這才留意到林宇頭上滿布汗水,臉色煞白,卻還是咬牙挺直身子,眼神盡是執(zhí)著。也罷,讓他們再見一回,好作個徹底的了斷吧。這般想著,汪林打出個信號,不一會兒有個武林盟的弟子掠過來?!按髱熜?,有什么事兒嗎?”汪林指向林宇,說:“帶這位公子到后山……他是你二師兄的客人?!?/br>林宇眼睛一亮,神色松弛些許,朝汪林作揖:“汪大俠,謝謝你?!?/br>汪林揮揮手,目光移向林御。后者也朝他誠摯一拜,倒沒要求同去。于是那武林盟弟子將林宇領(lǐng)向后山的弟子居,直接帶入石透住的房間,說:“公子請稍等,二師兄待會兒就回來了?!?/br>林宇拱手謝過,在弟子退出去后,細細打量這房間。最普通不過的土屋,再簡單不過的器具,一床一柜一幾三張凳子,幾上一套茶盞,柜面一套棋具,半杯茶水已涼,棋盤棋盒積灰已厚。林宇走到柜前,用手在棋盒上一劃,抹出一道紫黑痕跡,指頭灰白。他正癡癡地望著手上灰色,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他轉(zhuǎn)頭,記憶中的身形、比記憶更加深刻的面容出現(xiàn)在門口。若在以前,那面容他是看都不會看上一眼的,此刻見到,只覺得怎么看都不夠,恨不得能一直看下去,看上一輩子,片刻不離。千言萬語,千思萬想,此刻終于有機會抒之于口,歸根結(jié)底不過二字——“石透?!?/br>☆、【十一】追逐石透說要到別的地方看看,就真的圍著擂臺轉(zhuǎn)了一圈,跟認識的人寒暄幾句,確定沒什么問題后繼續(xù)視察。期間他還遇到了莫傾心和吳愿。離開林府之后,石透先是去了幾個門派,將莫傾心交付的信帶到,又跟其掌門或家主解釋一番,讓他們徹底安下心才離開。之后又收到莫傾心傳書,與他們會合一并將人送歸各門派。見面時,石透向她表達由衷的謝意,在其后與幾個門派家府周旋時也很賣力,讓對方到底沒怎么為難吳愿莫傾心。倒是莫傾心在見到他獨自一人且偶爾露出的些許神傷后,似了解到什么,不由皺眉,不過還是沒多嘴。這次在武林大會再次見到石透,后者比之前陣子神情倒明朗了不少,似乎是放下了,才暗暗嘆氣,放下心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舒爽一笑。石透一愣,也回以爽朗的笑容。有知己關(guān)心的滋味,他很久沒嘗過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么看出來的,但這種無聲關(guān)懷誰也不會排斥。擂臺轉(zhuǎn)完了,他又到山上各門派暫住的地方去看過一遍,山上山下逛過,才施施然回轉(zhuǎn)后山,途中碰上一個武林盟弟子,對他說他有客人,現(xiàn)在已帶至他房間了。——因為時值武林大會,盟內(nèi)除盟人居所外其他地方均被挪作客院安置八方來客,個人客人的確只能往自家房里帶了。只是他的客人?他認識的人方才才剛見完,就在擂臺邊上。這被帶到他房里的,又是誰?石透想不出個所以然,腦袋頂著大大的疑問回了房間。然后他就見到一個白色的背影站在柜前,修長單薄,簡直像風一吹就倒一樣。那人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來。看清對方面容時,石透腦中有片刻空白,回神后皺起眉頭。他回來后并未跟師父師兄說過林宇之事,弟子居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的,未經(jīng)本人同意,也就師兄能將人放進來,所以這是林宇找上師兄了?不,最重要的是,他怎么成了這副鬼樣子?臉色慘白,下頷瘦削,眼下青影明顯,骨瘦如柴,穿件衣服也穿得晃晃蕩蕩的。全然不見以往那翩翩公子的模樣。“石透。”聲音也變得沙啞了。石透眉心皺得更緊,一句問候脫口而出——雖然這問候聽著有點兒質(zhì)問的意味:“你病入膏肓了?”林宇一窒,愣愣地抬手摸上自己臉頰,毫不費力摸到底下的骨頭,這才想起自己此刻想必難看得緊,是不是招石透厭惡了?心里這樣想著,嘴上說的卻是:“對,我……相思成疾,日不能吃夜不能寐,眼看就要出氣多入氣少了,石大俠能否指個良方?”石透被他的無賴氣樂了?!氨傅煤?,石某不過一介莽夫,不通岐黃,若是尋醫(yī),外面有神藥谷的人,過去隨便拉個人都能幫你看上一看?!?/br>林宇雙眼緊盯著他,神情執(zhí)著?!拔业玫牟∈篱g只得你一人能治?!?/br>石透沉默良久,長嘆。“林二公子,我記得我說過,我們之間再沒關(guān)系了。”林宇藏在袖里的手緊攢出血。他不著痕跡地背手而立,竭力止住不住顫抖的身子,拼命維持聲音的正常:“我知道之前我的言行不當,可我……從來沒想過要毀約?!?/br>石透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皻Ъs的是我?!?/br>林宇咬唇?!敖Y(jié)發(fā)誓約是雙方共同立下的,要毀,須得雙方同意。我——我絕不同意,所以毀約無效。”石透注視他良久,說:“林二公子,這有意思?”林宇怔愣。“什么?”“對著自己厭惡的臉,你只有難受,何苦。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