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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你對我說的情況,我還有些疑惑。當然,這只是我私人的問題?!?/br>余澤:“什么問題?”王敬武:“你當時說他是中斷實驗自己從wata逃出來的?但是既然他很受喬伊斯器重的話,這點有些說不通?!?/br>余澤的注意力被拉回來,一臉茫然:“什么說不通?哪里不通?”“他很受器重?!蓖蹙次涮嵝训?,“你說過,這個實驗的機會其實是喬伊斯專門留給他的,按理來說,wata的人都應該十分珍惜這次機會。當然,有人認為變異人實驗猶如洪水猛獸。但是貿然中斷實驗的話,風險更大不是嗎?像你說的,他每個月都要打針,十分的痛苦——”“那也比變成怪物強,難道不是?!”余澤難以置信地說,“你們不都在反對變異人嗎?”事實上,現(xiàn)在喪尸的問題已經(jīng)被政府略微擱置了,反而是自然環(huán)境惡劣與變異人的問題更加嚴重。現(xiàn)在不管是余澤走在避難所聽到的,還是看到的,都是政府在反對變異人實驗,因而反對wata。墻壁顯示屏上時不時就播發(fā)相關廣告和新聞,他很難不關注到。余澤還以為這是所有人的共識。看到他驚詫的表情,王敬武了然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看來你們和我弟弟持一樣的觀點?!?/br>王敬武的弟弟,就是之前在八號體檢室的那個叫陸克的男人。他看上去和王敬武真是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兩人的關系也很惡劣,但是據(jù)王敬武說,兩人確確實實是同母異父的兄弟。王敬武比陸克稍大幾歲,但是“我們的性格和觀念天差地別,難以交流”。后來余澤在避難所呆的時間更長之后,才從別人口中聽說他們的情況。王敬武的母親是個特立獨行的女人,當年嫁給王敬武父親,也就是軍區(qū)某首長之后,因為夫妻兩人感情破裂而離婚。但說是這么說,不管是從傳言還是從王敬武本人的態(tài)度來看,當時他的父親確實對他母親還曾極力挽留,可惜最終未果。之后他母親又兩次改嫁,與第三任丈夫生下陸克。據(jù)說這女人前半生一直果決干脆,情史豐富,十分獨立有主見,相當?shù)哪玫闷鸱诺孟隆?/br>從她不為所動,堅持與王敬武父親離婚便可見一斑。但是卻不知道為什么,第三任丈夫因意外離世之后她卻飽受重創(chuàng),整個人精神完全崩潰,性格大變,變得極度冷僻寡言,對自己兒子也不聞不問。當時王敬武快到十八歲,去探望母親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缺衣少食,性格也被養(yǎng)得很古怪,不太忍心,只能把他接到身邊。所以雖然同母異父,但是陸克和王敬武確實是住在一起的,也確實關系惡劣。在喪尸潮爆發(fā)之前,不管王敬武到底有沒有依靠自己父親的關系,但他確實也在部隊中做得不錯,被眾人交口稱贊。而他親手帶大的弟弟卻每天在大街上廝混,既不上大學,也不進部隊,還三天兩頭進一次公安局。搞得王敬武經(jīng)常出完任務,還穿著軍裝就跑進公安局接人,搞得民警同志也很尷尬。余澤:“但我看他現(xiàn)在混得還不錯?!?/br>他發(fā)誓他說的話是完全沒有貶義的,他雖然看陸克不順眼,但是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陸克這么短的時間就在避難所混到了中校,看起來他很適合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王敬武苦笑一下,放下杯子:“是啊,他在和我作對這件事上,一向干得不錯?!?/br>這就說回了之前變異人的問題。王敬武說,現(xiàn)在避難所中,軍方官方對變異人的態(tài)度一直左右搖擺不定。一方持的就是余澤趙修平他們的這種態(tài)度,認為變異人實驗絕不能接受。陸克就是這一派中的極端分子,別說變異人實驗了,就算是余澤這種和實驗無關但是和wata有關的人,他都恨不得趕盡殺絕,以防其中有jian細混入。如果依照他的看法辦事,鷹組的人基本就可以都一個不留地全崩了。而以王敬武方面的看法,變異人實驗是被喬伊斯以邪惡目的利用了的科學手段,其中并不乏可取之處。“這畢竟是科學?!蓖蹙次鋰烂C地說,“我們可以毀滅它,限制它,也可以妥善地利用它。余澤,人類走了幾億年,研究出的科學手段不計其數(shù),其中很多在最初都被認為是邪惡的。如果我們一直固步自封,那現(xiàn)在我們連外科手術都不會有?!?/br>余澤垂眼望著杯子里已經(jīng)冷掉的可可,半響沒有說話。“……那你們打算怎么辦?”王敬武:“如果不是陸克那一派的阻撓,我們早就開始研究喬伊斯的實驗到底是什么情況了。我們可以用研究成果,對我們的戰(zhàn)士稍加改造。當然,這個程度和分量我們都會嚴格控制,同時保證是在他們自愿的情況下。余澤,你知道,高溫只是個開始,避難所不是永遠的天堂。我是帶兵的人,我希望我們在面對未來的時候更加強大,讓我的戰(zhàn)士少犧牲一個。他們有活下去的權利?!?/br>說到激動的地方,王敬武忍不住身體前傾向余澤,表情十分懇切。他知道余澤能左右趙修平的決定,如果能說服余澤,那趙修平就會完全徹底地配合實驗室的實驗,這樣他們什么通行證都不用拿到,就可以研究出所有的東西。然而他等了很久。很久之后,一直在思考的余澤眼睛眨了眨,好像就要給出回答。“……他,他什么時候能出來?”余澤沒有去看王敬武期待的眼神。“很快?!蓖蹙次澉鋈坏叵蚝罂吭谏嘲l(fā)靠背上,“你不贊同我說的話?!?/br>余澤知道他是想在趕在另一派之前逼自己做出選擇,但是這時候他的腦子也很亂,在wata時候的記憶又一次涌上心頭。從王敬武的說法來看,他們的出發(fā)點確實是好的,但是這件事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每一方的聲音都很有道理。余澤完全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做出決定。更何況,這個決定其實與他無關,最重要的人還是趙修平。余澤知道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不管做什么選擇對趙修平來說其實都無所謂,自己的意愿反而能百分之百地左右他。但他并不想用自己的意愿綁架他。余澤:“我們要想一想?!?/br>“好吧?!蓖蹙次渎犚娡饷嬗腥诉^來的聲音,知道是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