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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就行了,她不喜歡跟別人?!?/br>小孩兒們無人看管容易有危險,后來還是大家商議找了幾位老師代課,把他們看住。于是趙一諾也就有了正常的學(xué)生生活,雖然老師反應(yīng)說從未聽這個小孩兒說過一個字,但是余澤始終認(rèn)為她的理解能力其實很強,并不遜色于其他同齡人。季業(yè)明:“你都忘過她一次,現(xiàn)在還能這么喜歡她,真是緣分。”“是啊,”余澤低聲說,“所以失去一段記憶也沒什么可惜的?!?/br>下課了,學(xué)生蜂擁出教室,余澤從人群中找到趙一諾的身影,一邊對季業(yè)明說:“□□消息,巡邏隊已經(jīng)兩周沒找到過大批食物了,下個月我們很可能要去附近的城市找食物?!?/br>他們現(xiàn)在正面臨兩難的處境。雖然之前已經(jīng)將他們掌握的信息全部發(fā)送了出去,但是他們到現(xiàn)在都一直沒有收到回復(fù),除了偶爾遇到零散的幸存者,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像他們一樣成組織的團(tuán)體出現(xiàn)。而他們對外界的了解也少得可憐。沒有食物,他們必須要嘗試去耕種,但是在城市中又沒有足夠的土地,搬去鄉(xiāng)下則電等資源都需要供應(yīng),還要應(yīng)付高溫。而且這里還有一部分當(dāng)?shù)厝耍驗榫鞈偌亦l(xiāng),說什么也不愿意走。這種觀點的異同將人群直接分成兩派,尤其天氣炎熱,有些人心浮氣躁,昨天還有人在討論要不要搬走的時候大打出手,如果不是鷹組的人調(diào)停,則可能會演變成一場聲勢浩大的群架。決策層的意思到現(xiàn)在都沒有擺明,導(dǎo)致所有人都覺得他無能,到處都是怨聲載道。趙修平遇見大麻煩了,余澤幸災(zāi)樂禍得想。“嘿!余澤!”有個金發(fā)的漂亮女人在前面沖余澤招手,是妮洛。雖然對她的記憶已經(jīng)蕩然無存,但是余澤從見她第一面起就覺得熟悉,尤其這姑娘現(xiàn)在和韓水是一對兒,算是他半個嫂子。“新到的氣候數(shù)據(jù)分析出來了,”她對余澤說,“老大叫你去一趟?!?/br>余澤:“……他是真的恨我吧?”真是天道好輪回,今天就不應(yīng)該跑去和李源他們打牌賭-博,報應(yīng)這么快就來了。余澤一想到趙修平的那張臉,就覺得所有不愉快的情緒就都跟著來了,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去見趙修平。妮洛也很無奈:“他們在開會。”如果余澤不去,在一大堆人面前,趙修平那王八蛋恐怕面子里子都要丟光了。余澤只能將趙一諾交到妮洛手里:“我盡快回來。”他還是太心地善良嘍!☆、第三十九章“七十多度!不搬難道要我們在這里等死嗎?明明知道這里會變成什么樣,還要繼續(xù)死耗!真是笑話!”會議室的隔音效果不好,余澤還沒有靠近門邊,就聽見里面?zhèn)鞒龅穆曇粼谡麄€走廊里不住地回蕩,最后還有梁誠的呵斥聲:“冷靜點兒!”但是他的話這時候也很難再管用了,僅僅安靜了一瞬,其他人就又爭相吵開。光余澤能聽出來的,就有鷹下屬各個組的組長,管醫(yī)療的、管后勤的、管工地的,還有余澤現(xiàn)在所在巡邏隊的隊長,甭管這些人平時看上去多么不拘小節(jié),在這種生死存亡的大事上還是吵成一團(tuán),互不相讓。簡直風(fēng)范盡失。余澤剛在想現(xiàn)在進(jìn)去合不合適,就聽里面趙修平的聲音突然橫插-進(jìn)來:“再吵滾出去!”就像是被他掐了脖子似的,會議室里一下子安靜下來,趙修平又不耐煩地問了句:“人怎么還不來?”這顯然是在問他了,余澤心里罵了一句,推門進(jìn)去。會議室里,除了趙修平坐在中間的位置上,梁誠坐在他旁邊,其余人都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坐在桌子兩邊。雖然被趙修平強制閉嘴了,但是這些人的表情仍然十分憤怒,顯然互看不順眼。梁誠叫人給了他份文件,上面大概寫了之前一些氣候資料的分析。資料是季業(yè)明之前在氣象衛(wèi)星地面站里拷出來的,但是因為沒有專業(yè)人士,所以到現(xiàn)在才分析出來。結(jié)果很簡單,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片區(qū)域,將在一個月后氣溫急劇升高,最高溫度將由現(xiàn)在的四十度左右,攀升到七十多度。余澤本來并不以為然,但是他順著資料看下去,眉頭卻漸漸皺起來——七十多度,那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魔鬼溫度,人多待幾分鐘就能熱暈,脫水休克,踩在地上會把腳燙出水泡。“我們必須搬?!彼畔沦Y料,斬釘截鐵得說。nm“說得容易,你能往哪兒搬?”有人頂了他一句。現(xiàn)在行知小學(xué)起碼還有一個用來避暑的地下室,搬去其他地方哪兒能有這么大的空間?再退一步講,外面喪尸橫行,他們這么多人,路上能活下來多少?會不會全軍覆沒在路上?或者干脆因為找不到食物而餓死?這些都有可能。余澤看了那人一眼,說話的是第一批就住在行知小學(xué)的當(dāng)?shù)厝?,不想搬出去也是可以理解的?/br>但是這種時候余澤不打算示弱,毫不留情得回了他一句:“了解一下你家的地理位置就不用在這個時候等死了。這兒周圍是喀斯特地貌,我們往北走,搬到大溶洞里住?!?/br>后一句話他是看著趙修平說的。雖然萬分的不愿意,但是這種決定必須要趙修平拍板才能決定。不過謝天謝地,余澤認(rèn)為趙修平雖然是個人渣,但是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在這種時候抱頭等死的人。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對面的男人,等待他的回復(fù)——“不行?!蹦腥丝粗?,清晰地說了兩個字。靠!余澤將資料一甩,馬上火氣就上來了:“不搬就等死是吧?你以為地下室能涼快多久?你能挖到多深?外面高溫持續(xù)的時間越長,地下室溫度就會越高,根本撐不過兩周。外面七十多度的高溫,你指望誰出去找食物找水?還是說,你能變出吃的?”不得不說,自打這整個會議室里的人認(rèn)識趙修平開始,還從沒見過有人敢和他當(dāng)面叫板,說話還這么不客氣。這時候也都沒人管是不是和余澤持相反意見了,一個個都震驚得望著他,對他肅然起敬:英雄啊!我們會永遠(yuǎn)記住你的!“你的設(shè)想倒是不錯。”趙修平坐在椅子上,背靠著椅背,腳蹬在桌面上,輕蔑地看余澤,“但是搬到哪兒去?怎么搬過去?路上的安全怎么保障?去了之后吃什么喝什么?還是說,你能變出來?”他說話不疾不徐,最后將余澤的話反手扔在他臉上,余澤的表情一下子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