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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自己的感情。余澤從小到大沒有對任何一個人,更何況是男人產(chǎn)生這樣的感情,還是在這樣的極端環(huán)境中,這讓他懷疑自己對于趙修平的感情,會不會只是一種尋求自我保護(hù)的本能。這讓他覺得心煩意亂,厭惡自己的感情不夠純粹。妮洛:“當(dāng)然,我覺得他對你不錯?!?/br>余澤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她亮晶晶的眼神:“可是,我害怕自己只不過是因為想尋求庇護(hù),所以才——算了,不說了。”妮洛現(xiàn)在心情好得看零九都充滿了愛,和她說這些也沒用。余澤心里悲嘆了一聲,沒想到自己居然淪落到了這種搖擺不定的境地中。最后只能和妮洛一起站起身,叫過趙一諾:“我們該走了?!?/br>趙修平逃出來之前放出的那個怪物,顯然給WATA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以至于他們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看到追兵。不過這也是WATA最薄弱的一項,因為害怕人們出來之后就背叛自己,所以喬伊斯并不敢貿(mào)然派人出來追他們,而只能依賴那種沒有自己思維能力的怪物。“考慮好了沒有?”余澤回到樹蔭下,沒敢看趙修平,而是先問零九,“你到底打算怎么辦?你是打算安分一點(diǎn),還是要被我們宰了?”余澤將rou粽子似的零九踢正,似笑非笑地蹲在他面前。他和妮洛昨天趁零九不注意的時候,把他五花大綁了起來。趙修平雖然醒了,但是身體畢竟沒有恢復(fù)完全,他們?nèi)齻€人還要順帶趙一諾一起去找梁誠,一路上肯定非常危險。但是有個零九就不一樣了,這人皮糙rou厚,反應(yīng)也算靈敏,可以給他們帶來非常多的便利。“我如果安分一點(diǎn),有什么好處?”余澤想了一下:“你想繼續(xù)左擁右抱那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你想適應(yīng)WATA外的生活,必須要我的幫助。要知道,像你這種連手機(jī)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貨,走出去會被所有人笑話的?!?/br>妮洛插了一句嘴:“什么是手機(jī)?”余澤:“……”零九的目光在他們幾個人之間轉(zhuǎn)了幾圈,謹(jǐn)慎地問:“他也同意?”這個“他”指的是趙修平。雖然極度不情愿,但是余澤還是順著零九的目光,轉(zhuǎn)頭看了趙修平一眼。男人正背靠在一棵樹旁閉目養(yǎng)神——而余澤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妮洛剛才說話的地方,其實離趙修平坐的位置并不太遠(yuǎn),他應(yīng)該……沒聽到吧?余澤的表情霎時變得比剛才還精彩。趙修平閉著眼睛:“沒有我們,你不可能找到豹組外放的那部分人,就算找到他們也不可能會聽你的?!?/br>喬伊斯放任趙修平走的時候,曾將豹組的一小部分人同時外放,以至于鷹組很多工作都受到了他們的阻撓,包括在林間空地上的那次空襲。零九對他的話很不以為然:“他們憑什么不聽我的?”趙修平冷笑了一聲,眼睛微微睜開,虹膜中還泛著微微的一絲暗紅,輕蔑地看他:“因為你完全不懂規(guī)則?!?/br>在WATA,因為有喬伊斯制定的野蠻法則,所以贏了英雄臺就代表一切。但是在外面,僅憑武力根本不可能服眾,豹組的人外放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愿意再次聽任零九的差遣?零九一下子被他說中了死xue,立刻一聲不吭了。他不知道手機(jī)是什么不知道電腦是什么實則無關(guān)緊要,完全不懂外界人與人之間的規(guī)則,其實才是最關(guān)鍵的。“好,我聽你們的?!彼逯槂窗桶偷卣f了一句。妮洛上去給他松綁。然后余澤就站在原地,自己插不上手,又不好意思看趙修平。而仙人掌從趙一諾的懷里蹦出來,終于屈尊降地和余澤搭了一句話,把爪子扒在他的褲腿上:什么時候開飯?沒法子,正當(dāng)余澤正準(zhǔn)備轉(zhuǎn)頭問趙修平的時候,他余光看到森林深處有一棵樹的樹枝變得與他離開前不一樣了,樹枝向下彎了一點(diǎn)點(diǎn),明顯有什么東西壓在上面、“那里有人!”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被趙修平捂住嘴,兩人躲在了樹后。另一邊妮洛和零九反應(yīng)也很迅速,躲在了相隔不遠(yuǎn)的石頭后面“什么情況?”妮洛和零九第一次出來,還以為沒了喬伊斯就萬事大吉了,兩人都有點(diǎn)懵。“你看到什么了?”趙修平在余澤問。他的聲音很低,句子就像是順著氣流無意帶出的囈語。余澤的耳朵被這聲音弄得毛毛的,對這種溝通感到十分尷尬,竭力想轉(zhuǎn)頭面對面說話,但是卻被趙修平的手臂控制住肩膀。從趙修平醒來,他就一直在避免和余澤的目光對視,余澤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他的眼睛的緣故。“應(yīng)該是有人在樹上,不像是喪尸。”趙修平一手打開□□保險栓,兩人微微探出頭去,只見在森林前方大約二十米的樹上有枝條在輕輕晃動。那大概在樹上十多米的位置,樹干上也沒有踩踏的空間——這個高度不是普通人能爬得上去的。“你要來嗎?”趙修平在余澤耳邊輕聲問了一句。余澤立刻搖頭,表示自己不需要這樣的野外訓(xùn)練內(nèi)容。樹枝上露出小半張臉來,趙修平瞄準(zhǔn)——“別!我認(rèn)識這個人!”余澤連忙按住他的手,“這是那個村的村民!”這實在讓余澤沒有想到,因為他們?yōu)榱硕惚茏分?,繞過了他們借住過的那個村落,卻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雖然露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面孔,但是他立刻便認(rèn)出這個人就是當(dāng)時帶他和趙修平去WATA的那個領(lǐng)頭人。余澤一直還對這個人抱有一絲歉意,因為在一層警戒區(qū)的時候,他還警告過自己要遠(yuǎn)離WATA,雖然自己并沒有聽話。“要和他說話嗎?”余澤問。然后他便看見趙修平將槍口向下移了一點(diǎn),一秒鐘后,樹枝咔嚓一聲斷裂,有個男人從上面掉下來,但是在下落途中敏捷地依靠樹枝摩擦降低了速度,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地面上。果然是當(dāng)時的那個人。這人也沒想到自己的偽裝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只能向他們走來。-“全死了?!”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但是名叫托山的領(lǐng)頭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神情仍舊十分悲愴:“喪尸,我們走了之后就去了喪尸?!?/br>余澤與趙修平對視了一眼。這是他們絕沒有想到的。因為森林里人煙稀少,他們走之前又殺了一批,照理不會那么快就有喪尸去。余澤:“你們知不知道去的那些人長得什么樣?”托山的神情很迷惑:“他們看起來就是森林外的人,有很多,有老有